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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只是看着不老而已。”晏阑抿了一口咖啡,“一过三十真的心态和身体都不一样了。你是真年轻,我这样的就是装嫩了。” 苏行没再说话,晏阑也不在意,两个人就这么相对而坐喝着咖啡。 在苏行第四次拽自己衣服的时候,晏阑终于出了声:“我家凳子不舒服?” 苏行连连摆手:“不是晏队,您别误会,我这衣服后面的标签扎。” 晏阑从旁边拿出一把小剪刀说:“我帮你剪了。” “我自己来就行。” “你是后背长眼睛了还是打算在我面前光着上身?” 苏行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说:“谢谢晏队。” 晏阑举着剪刀走到苏行身后:“你别动啊,扎着你我可不负责。” 苏行“嗯”了一声,便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隔着衣服,苏行感受到了晏阑手上的温度,还有他淡淡的呼吸。其实苏行的后颈十分敏感,在晏阑碰上来的一瞬间他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因为晏阑的那句话,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不敢动。 大约过了五分钟,晏阑拍了一下苏行,道:“行了,放松吧,别绷着了。” 苏行长出了一口气,又跟晏阑道了谢。 晏阑说:“你脖子那儿有点红,要是不舒服就抹点儿润肤霜。” 苏行抬起手摸了摸那个位置,却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愣住了。 晏阑问:“怎么了?” 苏行收回手,说:“晏队,您能帮我把我后背拍下来吗?我好像知道那三具尸体后背处的痕迹是什么了!” “拿你手机拍。”晏阑拿着苏行的手机走到他身后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把手机还给了他,“你看看。” 苏行抓过手机仔细看了看,他想继续往前翻看相册里尸体的照片,却发现手机其实一直锁着,刚才晏阑用的是锁屏快速拍照模式。苏行立刻解锁,但在划开手机的一瞬间就后悔了,手忙脚乱地关了当前页————晏曜的百科词条。 刚才晏阑突然下楼来,苏行慌张地直接锁了屏,而此时晏阑站在他身边,直接就看见了他手机屏幕。简直太尴尬了!偷偷查领导的身世,还被领导抓包了,苏行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晏阑若有似无的一声轻笑。 “照片看出什么了?”晏阑的语气没有刚才闲聊的时候那么柔和,又变成了工作时候的状态。 苏行飞快地调出之前尸体的照片比对了起来。晏阑“啧”了一声,把头扭向了别处,说:“你还真是王老的徒弟,你们俩这手机相册一般人可接受不了。” 苏行没接话,只是来回对比着几张照片,半天才说:“晏队,这三具尸体C6到C7,哦就是颈椎第六、七椎体附近的皮肤都有轻微擦痕,我先开始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弄的,现在看来像是被衣物的商标或者类似的东西磨的。” 晏阑把刚才剪下来的商标放在苏行手里:“一会儿回去做对比实验。” 苏行点了点头,问:“那我们现在回去?” 晏阑指着杯子说:“把咖啡喝完了再回去。” “哦……”苏行把商标收好,又端起了咖啡,他现在有点不敢看晏阑。 晏阑没有回到中岛的另一侧,只是随手拉开苏行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说:“晏曜是我舅舅。” “嗯?” “你不是在查他吗?”晏阑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苏行的手机,“他是我小舅,我跟我妈姓。” “对不起,我不是……” 晏阑说:“没事。我现在就在你面前,想知道什么就问,我比百度知道的多。” 苏行抿了一口咖啡,然后摇头道:“我真不是想窥探领导隐私。我就是好奇……这房子一定很贵。” 晏阑:“单价不算贵,开盘时候十万一平。但是每一栋都有两百平以上,所以整套下来并不便宜。当然我不用花钱,这是他给我留的。这房子原先是样板间,格局什么的我都没改,直接就住了。六室六卫三厅的奇葩户型,只有他能做得出来。不过乔晨他们很喜欢,上我这儿来聚会不用担心抢厕所。” “真有钱。”苏行由衷地感叹一下。 晏阑喝完了杯子里的咖啡,淡淡地说:“有钱也没用,换不回我想要的。” 苏行抬起头看向晏阑,晏阑神色如常地说:“走吧,回队里。” 苏行:“我把杯子刷了再走吧。” 晏阑伸出手把两个杯子塞到了洗碗机里:“科技就是用来解放双手的。” 苏行跟着晏阑走到车库,晏阑说:“正好你在,我就开自己车了。” 苏行松了口气,要是晏阑再跟他坐同一辆车,他怕是尴尬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一回到警局苏行就扎进了法医室,晏阑则带着乔晨跑了趟西区分局。到了下午,支队的人又都聚到会议室里开分析会。 林欢把电脑投到大屏幕上说:“我把三名死者的所有通话和聊天记录都过了一遍,发现了三个可疑的聊天记录。第一个是跟段卓的,叫做“春逝”,这个人可能是段卓最后见到的人。从聊天记录来看,段卓和她是情侣关系。第二个微信号是“π”,就是圆周率那个符号,她自称是准备考研的学生,跟罗平文的聊天记录从最开始的问问题变成了调情。而跟张明志的最近聊得很多的那个号叫“平淡”,两个人原本是约着18号,也就是张明志死亡当天见面的,看内容两个人应该是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