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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都看到了,邵总来得特别早,脸色很难看呢] [刚才给太子爷送早餐的时候听了一句,太子在叫爸爸] [这有什么稀奇的?儿子叫老子爸爸不是很正常吗?太子明显是邵总的亲儿子呀,你看他们俩长得多像] [奇怪就奇怪在这了,太子在问邵总要爸爸] [哇哦.gif] [……] [楼上姐妹没见过,是哪位的小号?] 秘书A:[是庄秘的小号,已踢] 庄秘书看着“您已被管理员请出群”的消息提示,只觉得万分头痛。 身为少数知道真相的心腹,庄秘书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是其他人可以在小群无责任八卦,反正都是猜的,也不会出去乱讲,他明知真相却不能说。 憋得难受。 协助育儿嫂把太子安顿好,庄秘决定埋头工作。 人只要忙起来,就没功夫想些乱七八糟的。 他觉得邵斯衍也是这样想的,于是整个上午,几人忙得连轴转,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庄秘书看着邵斯衍明显越来越没有怒意的表情,觉得此法凑效。 正窃喜今天算是过关,门外秘书A来找他。 他猫着腰从旁边绕过去:“什么事?邵总这里还有一个小时左右。” 邵斯衍正在和国外的合作者开视频会议。 因为是多国合作,所以挑了个大家都有空的时间点,这里已经是吃过晚饭的时间。 秘书A也小声讲:“育儿嫂刚才过来了,说太子爷吵着要爸爸抱。” 庄秘一拍脑门。 是了,工作太密也不行。 邵斯衍若是忙起来,倒是可以暂时放下生活上的烦恼,可孩子不行。 他有气无力道:“哄不住吗?” 秘书A一脸不忍:“哭得可惨了。” 小孩子都睡得早。邵扬到了睡觉时间,却没有那个宽厚温暖的怀抱,又气又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育儿嫂怕他哭得昏厥,不敢耽搁,哪怕邵总正在开重要的会议,还是寻过来了。 庄秘只将门开了一条缝,无奈儿子的哭声嘹亮,清晰地传到邵斯衍耳中。 会议正进行到最关键的部分,他想集中精神,专注工作,对于外界的事暂时不想理会,无奈哭声直往他天灵盖里钻,听得他头疼胸口也疼,只得暂时叫停了会议,扬手让庄秘书把人放进来。 孩子抱进来后,扑进父亲的怀里,哭声就小了许多。 邵斯衍轻拍着儿子小小软软的背部,低声哄了他几句,扭头对国外的合作伙伴说:“继续。” 一直死咬着不松口的那边却露出了一丝笑容,和他谈了几句:“这是您儿子?多大了?”之类的闲话。 左右都被人看见了,也是自己允许曝光的,邵斯衍简单作答后,就听对方一阵杠铃般的大笑:“邵先生,这笔生意,就按你说的来吧。” 邵斯衍顿了顿,他有些意外,却不想此事再变卦,很快敲定了合作意外,让下属去列细则:“多谢史密斯先生的大方。” 对面却说:“要谢就谢你的儿子吧。他让我看到了你的另一面。” 邵斯衍意外地轻轻挑眉。 既然合作意外达成,大方向也敲定,视频会议提前结束。 他揉了揉睡梦中还一抽一噎的儿子,恍惚觉得有哪里不对。 邵斯衍的这份跨国合同谈了有段时间了,对方一直端着老牌资本主义的傲慢,总是提出一些刁钻的条件。 邵斯衍自然不肯让步。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同意了。 邵斯衍看着怀中熟睡的孩子,疑惑地自语:“难道真是因为你?” 怎么可能。 生意场上连父子都不管用。 想到刚才对方说的“我有一个孙子,也这么大,这么可爱”,邵斯衍脸黑了:这是在占他便宜,要当他爸爸! 他冷笑:很好。想当他爸爸,就让他尝尝自己对付爸爸的手段。 以为当他邵斯衍的爸爸,是一件多么赚的事吗? 看看邵父。 邵父如丧考妣。 尽管他已无考妣可丧。 他听说邵斯衍极为庞爱那个养的孩子,都能中断会议哄他。 眼看着近几年,是不会听他的话,娶妻生子了。 虽说男人能悔,邵斯衍如今不过堪堪二十五,就算再蹉跎十年,想要回归正道,也完全来得及。 可十年后,他都多大了? 他如今五十多了,身体不太好,再过十年,说不定病得重了,或是干脆没了。 到那时,邵斯衍再娶妻生子,他又能看得见吗?能看几眼? 就算他能借着儿子大婚的借口出去,还能抓住几分权力,还能掌握住什么? 邵父很忧愁。 唯一令他还感到欣慰的,大概就是邵斯衍自己也觉得男太太的存在有损名誉,没有公开出柜。 但这点名誉,对于一个并不想娶女人,也不想生育亲生儿子的男人来讲,又有什么用。 不过鸡肋。 “那个男狐狸精。” 邵父在病床上喃喃。 男狐狸精池珺宴正在晨跑。 他的体力正在逐渐恢复。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从后面赶上来,叫他:“池珺宴?你也这么早起来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