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穿成年代文娇蛮小姑子在线阅读 - 第118节

第118节

    “嫌弃你什么?”

    “思毓姐的婆婆就很好,别人家没我这么特殊。”

    段思容噗嗤笑了,想来这人不知道还有部分姑娘期待的择偶标准是有车有房父母双亡,总有不完美的事情。

    “可能我没婆婆缘,小时候喜欢我的长辈就不多,少个人管东管西才自在吧。”

    她说的很认真,袁霄承松口气。

    这反应倒让段思容确定男女思维果然有差异,好在袁霄承不强求婆媳关系和谐,这种觉悟很难得,但都是用血泪童年换来的。

    袁霄承乘胜追击:“容容,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我们的婚纱照?”

    段思容眨眨眼:“其实,婚纱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就会送过来——”

    “那……”

    “——但是我打算再清洗一遍,大概在后天才能上身。”

    手工刺绣完成,那么多人都碰过,不洗怎么穿?

    袁霄承真诚地表示:“我可以帮忙。”

    段思容坚定如山:“我觉得不必。”

    两天时间对袁霄承来说过得非常缓慢,他守约等待时间来临,当天到话剧团接段思容下班,静静站在卧室门口等待她穿了婚纱出来。

    段思容先照了照镜子,才拉开门。

    婚纱是暖白色,窗外夕阳洒进来,为白纱镀上一层金色。

    第111章

    很长一段时间内袁霄承都想象不出段思容身披白纱朝自己走来的模样。

    精致的脸庞上带点小小得意和炫耀的表情,就像是小时候穿了新衣服,特意跑到大人面前登夸赞,天鹅颈修长纤细,裸露在外的肩头圆润漂亮,她提着裙摆轻飘飘转了个圈,漂亮里带点小性感,完美极了。

    这是他的新娘。

    袁霄承眨了眨眼睛,抿着唇对她笑,由衷的夸赞:“段思容天下第一好看。”

    天下第一好看扬起下巴,她那天特地打扮的稚气,就为了此时他眼中的惊艳,小心机达成啦。

    傍晚阳光刚好,袁霄承拿出相机拍了第一张婚纱照,虽然没有挽起长发,妆容精致,但他的新娘足够漂亮。

    “你想我怎么穿?”

    “军装和西服,都要试试!”

    这是当然。

    帮忙拍婚纱照的摄影师是段思毓好友,技术精湛,知道他们婚期还有不到两个月才开始照婚纱照,比他们还要着急,婚纱、旗袍、军装、西服全部搭配着来一遍,折腾的要命。

    段思容苦中作乐的问:“小袁哥,你着急拍婚纱照的时候有想到现在吗?”

    袁霄承不习惯面对镜头,发挥功力有限,饶是如此,也没觉得出拍婚纱照是错误选择。

    “容容,我们继续努力。”

    “让我靠一会儿,我好累。”

    未来的大树很靠谱,段思容将自己挂在他身上,免得踩着高跟鞋受罪。

    好不容易拍完照,两人各有感触。

    袁霄承睡梦里都在调整表情,第二天来段家给舒卉云过生日还有些疲惫。

    段思容比他好点,在家趿拉着拖鞋跑来跑去,就是不肯换高跟鞋。

    舒卉云觉得她穿着裙子踩拖鞋不美观,女儿还没领证,在女婿面前必须保持完美形象,免得嫁不出去。

    “妈,你这是欺诈。”

    段思毓笑她:“你还说小袁呢,我看你功力也不咋地。”

    段思容悲愤:“姐,你给我选的高跟鞋太高了。”

    “反正小袁个子高,你穿再高也不会比人家高。”

    这倒是事实。

    不过今天不能得罪寿星,在舒卉云耳提面命之下,段思容还是回房穿了高跟鞋,没拍照的鞋子跟那么高,看起来搭配就可。

    袁霄承寻个机会来问她:“你不是不想穿高跟鞋?”

    昨天的抱怨历历在目,如果不是知道在拍婚纱照,她估计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你岳母大人觉得如果我不穿高跟鞋可能骗不到你,你觉得呢?”

    袁霄承幽幽表示:“不如今天下午去领证?”

    段思容瞬间转变脸:“不要,我还要继续当未婚少女呢。”

    如果袁霄承找舒卉云要户口本,老妈一定会立刻把他们俩推出门去登记,段思容可不想糊里糊涂丢掉未婚的身份,一定要拖到最后再去登记。

    “容容你回答的这么果断,很伤人心。”

    袁霄承分得清她拒绝的是玩闹还是不喜欢,但还是忍不住失落,叹息皱眉。

    段思容两手一摊:“你越是催我,我越是觉得前面有陷阱,我不是不会乖乖跳进去的。”

    色诱不要太明显哦。

    袁霄承计谋失败,乖乖提着段思容交给她的垃圾,下楼扔走,不给丈母娘家干活的女婿不是好女婿,这是规矩。

    傅振恒今日赶不回来,所以他得挑大梁,表现的机会来了。

    段思容趴在窗口看他,远远地挥了挥手。

    他们这副热恋中分不开的模样刺伤了段思齐,他骨折恢复的差不离,但和meimei之间的生分却不知道如何挽回,此时看着这幅场景又是嫉妒有事难受。

    “容容,待会儿咱爸可能灌酒,大姐夫今天不在,你打算怎么挽救你家小袁?”

    段思容歪头看他,想了想说:“那就灌呗,逃得了这一次逃不掉下一次。”

    段思齐无言以对,确实找不到讨好meimei的法门了。

    等袁霄承回来,到了大家给舒卉云送生日礼物的环节,其实这是舒卉云第一次这么正经的庆祝生日,去年这时段思齐还未结婚,而段思容是个乖乖大学生,一转眼两人一个成家,一个即将出嫁,带着各自的伴侣给舒卉云祝贺生日,仿佛一瞬间这个家就变了。

    舒卉云感慨良多,今日格外和善,换了段思容做的旗袍,穿的是陶梅玉送的鞋子,没有挑剔一丁点儿。

    陶梅玉rou眼可见的松了口气,如果婆婆今天不客气,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但是今天好像是注定要出事。

    还没到开饭的时间,段家来了客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舒卉云的娘家嫂子周琴芳,还有周琴芳的娘家弟弟周建新,周莹也别别扭扭跟在后面。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客人上门了就得好好招待。

    周琴芳笑着解释:“妈给我打电话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她在沪上没办法过来,就让我来给你送生日礼物,中途碰上建新和莹莹,他们要送我过来,也想跟你说一声生日快乐。”

    女人甭管多大年龄,在自己母亲面前还是个小孩子,舒卉云也不例外,听到周琴芳这么说当然感动不已,她顾着工作和家庭一年到头没什么机会去沪上探望老母亲,但今天收到的第一电话就是老太太打来的,mama总是记挂着她,因此连之前对周家人的怨怼都淡了。

    周建新和周莹也有准备礼物,是周莹作为代表送来的一个皮包,经典大气的款式,非常适合舒卉云这个年龄背。

    “我们贸然过来,嫂子别嫌弃。”

    上次周莹联合香人服饰的赵琪香将陶梅玉安排在香人工作,又污蔑陶梅玉抢走首席设计师的作品署自己的名登报,周莹反过来说是段思容的计策,两家闹的不愉快,而周莹在家关了一段时间的紧闭,看起来乖巧多了,笑起来像只小猫安静不闹人。

    对段思容来说这是送上门的吃瓜机会,袁霄承问过谢外婆,谢蔷菲当年确实有个家境不好的闺蜜遇人不淑,而陶家早些年也有传言房子来历有猫腻,二十多年前是另外的户主,后来转送给陶家,上任户主早就消失无踪,姓氏和谢蔷菲的闺蜜对得上。

    但传言谢蔷菲的闺蜜早年去了港城,杳无音讯,周建新对陶梅玉如此特殊,不像是对初恋的愧疚,而是善待亲生女儿的架势。

    就连段思毓也悄悄打量周建新。

    周建新确实时不时的偷瞄陶梅玉,眼底藏着心痛又怜惜,早在第一次见到陶梅玉,周建新就怀疑过这姑娘的身世,后来回过味儿来悄悄调查才知道她和陶家的关联。

    但也只能暗中帮助,今天借着周琴芳来段家才找到理由跟过来,仅仅是想趁机看她一眼。

    段思容还没开饭时间就饿了,好在面前有一个果盘,装的都是切块西瓜,她吃一块又一块的香甜,把段思毓看馋了,两姐妹一起吃瓜。

    “你吃吗?”

    袁霄承很欣慰未婚妻记得自己的存在,但老丈人还盯着呢,他婉言:“你吃吧。”

    免得岳父大人嫉妒。

    周建新和陶梅玉没什么关系,所以也没说话的机会,多是段合安陪聊,袁霄承给岳父大人捧哏,免得尴尬。

    过了一会儿,周琴芳看看自己弟弟,不是说聊几句弥补关系就走,难道真在这个场合揭开真相不成?何况他们根本没有确切的证据!

    周莹也有些不耐烦,她不想看见陶梅玉大着肚子的模样,还有段思齐在一旁体贴照顾,一切的一切刺激着她脑内那根神经越来越紧绷。

    段合安委婉的问:“建新,留下一起吃饭吧?”

    周建新推拒了一下,但也没有立刻走的意思,大家都是人精,段合安也不能直接给人送出去,于是继续坐着聊天。

    这时,陶梅玉看茶水不多了,而罗姨又在厨房忙活,她便起身去厨房端来一壶泡好的新茶,走过来时,周莹的脚就在角落里横着,她本想挡在陶梅玉面前坑她一下子,又不敢真的让一个孕妇摔着,于是匆匆收回来。

    但陶梅玉已经看到了,本能的想要躲闪,于是刚好踩到周莹缩回去的脚上,这下子可不得了。

    周莹吃痛的尖叫,而陶梅玉没拿稳茶壶就要往身上掉,周建新离她们最近不管不顾的直接伸出手拿住那茶壶,所有的开水全部泼在他一个人身上,其余人看水溢出来,不约而同的躲开。

    “咝——”

    夏天的衣服单薄,周建新毫无意外的被热水淋了一身,匆匆站起来抖落掉热水,狼狈不已。

    谁看都觉得烫得慌。

    但周建新担忧的问:“没烫到你吧?小陶?周莹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又想回家关禁闭?”

    这让周莹大吃一惊,爸爸居然先问陶梅玉,对她不闻不问就算了,还要指责她,难道他不值得爸爸关心吗?

    “我收回脚了,是陶梅玉往我脚上踩!”

    周建新气冲冲的瞪她一眼,不知道是心疼别人,还是恼怒又在段家出丑。

    段思容和袁霄承交换一个眼神,好么,这要不是亲生的都说不过去,段思容还注意到舅妈周琴芳趁乱往陶梅玉身后伸了一下手,然后捏着手里的躲躲藏藏,八成是揪了一根头发。

    陶梅玉头上一痛,垂眸盯着地上的茶水渍,仿佛并未察觉周琴芳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