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死去的未婚妻回来了在线阅读 - 第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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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是个没什么用的废物。”坐在女人旁边的马头面具男怂了下肩膀,他的声音有些尖细,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好了,今天我们该恭喜他不是吗?请不要挖苦这个小可怜了,看他的肩膀颤抖得……”另外一个戴着猪头面具的男人笑眯眯的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和善,并且透着沧桑的味道。

    兔子面具的女人用羽毛折扇抵住下巴,戏谑道:“啧,安德烈,你今天格外的好说话,怎么,是看上了这个孩子吗?”

    安德烈,听到这个名字,沈舒宁飞快的抬起眼睛看去,不想那个男人也在看他,沈舒宁再想收回视线已经来不及。

    男人咧开嘴,“宝贝,你为什么看我呢?”

    沈舒宁脑子空白一片,在看到安德烈的第一眼,他就感知到对方是个很危险的人,不,应该来说,这里坐着的所有人都很危险,但至少,他们的危险并不是针对他,而安德烈的危险,很明显就是冲他而来的,他的喉咙险些失声,在看到对方在烛光下散发着浑浊光芒的眼睛后,张了张嘴,慌乱道:“我……我……”脑海里灵光一闪,他急促道:“我是想感谢……感谢安德烈先生的。”

    安德烈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住了一会儿,起了兴趣,嗓音多了几分沙哑,饶有兴味道:“感谢我?哦?怎么说?”

    “因为安德烈先生,留下了我的命……哪怕我没有办法感应到高维度世界,也让我……让我活了下来。”

    天知道,沈舒宁是怎么强忍着恐惧感将每一个字以极其感激诚恳的语气说出来的,除了恐惧感外,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恶心感。

    在他说完之后,全场的气氛瞬间寂静了下来。

    摇着羽毛折扇的兔头面具女停下了动作,正低头吃着生牛排的马脸男也顿住了自己的刀叉,就连戴着猪头面具的安德烈笑容也停滞了下来,陷入突如其来的沉默中。

    最先打破寂静的是兔子女,她用羽毛折扇抵住嘴巴,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太有意思了,这可太有意思了,小孩,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她笑得眼泪都快掉出来,哎哟哎哟的捂着自己的肚子,“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马面男也噗嗤一声,趴在圆桌上用手锤着桌子。

    “怎……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沈舒宁干巴巴的问着,他有些不安,“难道……我认错人了吗?”

    反应过来的安德烈笑容越来越大,嘴巴几乎要咧到耳朵后面,“没有,你没有认错,宝贝儿,的确是我留下了你,你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吗?”

    沈舒宁努力让自己的看起来温顺无害,不至于露出恐慌的表情。他轻声道:“上次种植果实的时候……听到医生提了先生的名字……”

    安德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原来如此……”

    他抬了一下手,拍了拍,黑暗中,走出来一名戴着面具的人。

    安德利笑眯眯道:“看一下上次给可爱的23号种果实的是哪几个医生,居然把我的名字透露了出来,让23号知道是我保护的他,找出来后,为了表达我的谢意……”

    轻飘飘的字眼从他的口中流出,“就杀了吧……”

    “对了……”他轻悠悠的补了一句:“杀了之前记得拔下他们的舌头,让他们下去后记得别多舌。”

    戴着面具的人沉默着点头,抬脚离开了房间。

    沈舒宁肩膀发着颤,手指不由自主的抠住掌心,一点一点的往里面抓住。

    他的心里掠过一丝寒意,谈笑间就能轻描淡写的要走人的命,这简直就是一群魔鬼,虽然他不同情那些医生,但这样的做法依旧让他恐惧。

    看着他发颤的身体,安德烈笑意加深,“别慌,宝贝儿,我既然保护了你,又怎么会伤害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沈舒宁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表现肯定糟糕透了,但偏偏他们喜欢这样的表现,他们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新生不久的幼猫,带着对宠物的怜爱。

    兔头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羽绒折扇,撑着下巴喃喃道:“看起来好脆弱的样子,又漂亮又可怜,也难怪会被阿……”她的手指轻轻捂住嘴唇,朝沈舒宁眨了下眼睛,“啊,也难怪会被安德烈看上。”

    “不然我也是喜欢你的,虽然没什么能力,普普通通,但养一只无害的小猫崽在身边也不错,这么一想好可惜。”

    正当旁边的马面男皱眉想说什么时,他歪了下头,按了按耳朵旁边的黑色耳扣,而后嗤笑一声,身体向后面的椅子靠去,“好了,既然都看完了,就让人带着他出去吧,别耽误了他的一日游。”

    解脱了……

    沈舒宁轻轻松了一口气。

    他正准备弯身告辞,耳边听到安德烈的嗓音,“等一下……”

    沈舒宁僵硬着身体站在原地,看着安德烈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烛光下安德利裂的脸被割裂开来,加上戴着的面具,让安德烈就像邪恶的怪物,当然,他的身上也散发着邪恶的味道。

    腐烂、肮脏、污浊——

    粗短的手指抬起沈舒宁的下巴,摩挲着沈舒宁的皮肤,男人的眼神里透着打量的意味。

    沈舒宁担心被他发现什么,一颗心提得高高的,觉得自己就像走在悬崖的钢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