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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涵昌看得有点眼热。 他紧了紧身上裹的被子,说:“那你忙吧,我先睡觉,你别弄到太晚啊。” 说完,许涵昌转身回了卧室。 他前脚躺到床上,后脚卓闻就跟了上来。 “许哥。”炽热的呼吸循着他的耳根一路染红他的脖颈,微凉的唇舌在他颈侧留下一排湿漉漉的水迹,“许哥,我来哄你睡觉了。” 打那天以后许涵昌周末晚上又抽筋了一次,卓闻如临大敌,不但咨询了医生和专业的膳食营养师,还纾尊降贵到自家酒店找大厨学着煲骨头汤。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辈子还有能得到许涵昌原谅的一天,对于如今的幸福生活格外珍惜,从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是浪费时间。 反而是许涵昌这么觉得。 “真的太麻烦了。”许涵昌看着面前的碗和为他洗手做羹汤的美人,“你一下午就光弄这个了?” 卓闻无辜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对啊,许哥,你是不是因为我今天没去学校接你生气了。灶上烧着锅,实在走不开。” 许涵昌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我没生气,我就是——你们学校没有考试周吗?” 卓闻羞涩地笑了笑:“放心吧许哥,我考完了,都挺不错的。你快尝尝,看看好不好喝。” 因为医学系的考试月超级加倍而掉头发的许涵昌也不是不感动,只不过他感觉卓闻最近很忙,每天回到家还要看报告,昨晚还去主卧开了个小型的视频会议。 他也总算知道为什么卓闻要往主卧书桌上安装了新电脑,在背后还加了壁纸和书架。 有这种强度的工作,要完成学业,还浪费这么长时间去煲汤,卓闻的做法实在不是太明智。 “你最近去看医生了吗?”许涵昌口嫌体正直,捧着一口气喝了一碗,意犹未尽地问道。 卓闻本以为能听到一点评价,结果对方开口却是为了这事儿。他有点失望,但还是乖乖回答:“去过了,许哥,一切都挺好的。” 许涵昌审视了他片刻,卓闻目光坚定,毫不心虚。 “好吧。”许涵昌将信将疑,“不要骗我哦。” 卓闻往前倾身,抱住许涵昌:“我还想和你长长久久的过一辈子呢,许哥。我会赶快好起来的,你放心吧。” 他感觉到许涵昌的呼吸忽然粗重了很多,安慰地拍了拍对方后背。 晚上卓闻照旧在主卧打开了电脑。他的手指刚放在指纹解锁的按钮上,就看到许涵昌又裹着被子像个窝窝头一样站在门口。 “许哥,怎么了?”卓闻笑眯眯地问,“又要我哄你睡觉吗?” 说完他作势就要站起来, 许涵昌老脸一红,但是这次却没有回卧室,反而在门口关了灯,迎着卓闻走了过去。 他从里伸出一只手,把卓闻按回了他的椅子里。 卓闻的经验是,对着许涵昌的时候必须予取予求,务必娇弱到无人能及的地步才能吃到足够多的好处。他靠着背后高高的椅背,佯装一头雾水地看着对方。 只见许涵昌动作别扭地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咽了口口水。 “许哥。”卓闻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烧到了天花板,他的手垂在身侧,因为兴奋而隐隐发抖,“你这是干什么啊。” 许涵昌的双手牢牢攥住被子,有些犹豫。 过了三秒,他往前在卓闻嘴唇上留下轻轻的一个吻:“晚安。” 说完他就想从卓闻身上下来赶紧跑。 已经被他彻底撩拨疯了的卓闻怎么肯,他迅速出手,精准而牢固地握住因为被子裹得太牢而动作笨拙的许涵昌藏在厚厚棉被下的腰肢:“许哥,你以为我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说完,卓闻拿过一边的遥控器将屋子的暖风开到最大,用脚拨弄着椅子往边上一划,将许涵昌后背抵在墙上。 卓闻脚下一踩,高大的软椅滑轮锁死。 跨坐在他身上的许涵昌就这么被夹在了中间,卓闻想掀开他的被子却发现对方死死抓着。卓闻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地笑了笑,再次倾身上去。 许涵昌无处可逃,只能被迫接受来自卓闻的深吻。 他身后垫着棉被,被抵在墙上亲得喘不过气。他本能地左右晃了晃脑袋想躲,却被轻轻地攥住头发,被强势地按住被迫接受那样热烈的亲密。 卓闻的吻逐渐变了味儿,许涵昌觉得他屁股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也变得不太对劲了。 偏偏眼前这人还跟没事儿一样,如果不是贴得这样近,单看脸谁都猜不到卓闻已经硬的直直顶着许涵昌,并在按着他凶猛亲吻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蹭他。 屋子里只有卓闻开机到一半的电脑亮着,客厅的灯也照了一束进来,大体能看清轮廓,一时间只能听到唇齿交缠发出的水声。 “你不热吗,许哥。”卓闻笑了,他摘了眼镜,轻轻地往身后地毯上丢去,“我好热。” 许涵昌都没听清他说什么,他被捂在被子里亲得缺氧,心跳飞快,脑袋都晕乎乎的。卓闻一放开他只知道赶紧喘气,甚至顾不上擦嘴角溢出的津液。 卓闻坐在椅子上,解了上身的衬衫脱掉,只留下一条松松垮垮的领带。 刚喘匀和气儿,心跳终于慢下来的许涵昌睁开眼睛,就看着卓闻上身赤裸,锁骨和喉结性感得要命。卓闻那张已经看了这么久却仿佛永远都会让他脸红心跳的脸离他好近,脖子上还歪歪扭扭地挂着领带,堪堪挡住一边的Ru/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