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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狗王子的气势真不是吹的,被一堆人架着劝,走不动了,还能戾气十足地踹地上屁滚尿流的yin棍。 白砚脚顿了一步,经纪人推了下他的肩,小声说:还愣着干什么?你快去劝架,让贺玉轩记咱们一个情面,最主要在这事上把你跟裴挚撇清。 他突然转头望着经纪人,这可真是公司唯一的明白人了。 不远处,贺玉轩的经纪人接了个电话,过去对着裴挚点头哈腰,像是在赔礼。 裴挚这才把腿收住。 白砚过去的时候,节目主持人也出来了。 主持人接完个电话,看似歉意、又带着几分笑意地扶起贺玉轩说:小贺,走吧,是时候上台了。 临走,对凶神恶煞的裴少爷微笑颔首,很有些大快人心的意思。 看来,两个电话,大家都知道眼前的疯狗是疯狗王子。 疯狗王子目光越过人群,朝白砚笑出一口白牙,又像是个得胜归来的孤胆英雄。 离观众进场还剩最后一个小时,白砚回到化妆间,做最后修整。 不一会儿,单挑混账yin棍大获全胜的疯狗王子欣然归来。 白砚坐在窗边,听见脚步声也没回头,只是朝窗外看着。 隔着落地窗的有色玻璃,城市的天空好像是永远也不能被阳光浸透的阴沉。 更沉的影子笼在他的头顶,是裴挚到了他身前。 影子落下去,裴挚在他面前蹲下,胳膊伏在他的腿,仰着脖子巴巴望向他。 裴挚前额头发湿着,整张脸都有被汗水熏蒸的湿气,眼睛晶亮,且黑白分明。神色也再不是刚才的狠厉,微笑的样子清爽无害,还带着些许飞扬的少年气。 清爽无害?这就是个闯进成人世界,强迫一帮子大人按自己规则游戏的小魔星。 小魔星说出的话更是简单粗暴,世界安静了,你安心录节目。 白砚眼神在这张熟悉的俊朗面容滞留许久,许久后才听到自己清冷的声音,你想过后果没? 裴挚眉头微微一沉,有什么可想的?我又没踢他脸,又没真踹伤他,待会儿他能照常上台。 白砚没说话。 裴挚眼珠朝边上溜一圈,又盯着他:哦,那小接待,我给了她一张名片,她要是在这儿待不下去,去找我朋友就成。 真是,足够周道。 白砚脑子嗡嗡的,好半天才从各种杂音中分辨出裴挚的声音。 裴挚像是直勾勾地用恳切眼神对他投递全部忠诚,哥你放心,我知道你看不过去这样的事儿,有我在,再没谁能脏你的眼。我以后哪也不去,专守着你。 事情的结局是现实魔幻的大快人心。 节目在激荡的音乐声中开场时,吃了一顿拳脚的yin棍贺玉轩乖乖上台强颜欢笑,用极好的表现配合大家圆满地完成了录制。 白砚回程飞机就在当晚。 去机场的路上他一直在闭目养神,这次不是为了躲谁,更不是跟谁发火的冷战,他现在没有跟裴挚发火的心气。 他是真累,上头像是亏了一口气,下边肚子里梗着什么东西,浑身乏力,元气尽失。 脑子里晃来晃去都是事发后经纪人说的话。 经纪人说:以前我是觉得裴挚能给你带来好处,你要是能借他提升自己,咱们也不怕路上得罪其他人。可是眼下,你打定主意不要他的好处,为什么还要放他在跟前,带着你一起得罪人? 要是知道他是这个脾气,我就不会当着他的面提那接待的事儿,这是个什么脾气,人家死活关他什么事儿?当自己是超人 白砚当时一声喝断:他管的是他兜得住的事!你闭嘴。 经纪人空口婆心道:他兜得住,你能兜住吗?你没说你们是什么关系,我也能猜个大概,这种公子哥能跟你长久?他惹的事儿,他在,人家不能把你怎么样,改天他要是跟你分了呢?没了他,贺玉轩背后的人是咱们得罪得起的? 而后就骂出了声,傻逼节目组,早点把那女的炒了不就结了,拖到最后给别人惹事儿。 看,不骂罪魁祸首,骂起了不肯轻易屈服的受害者。围观时义愤填膺谁都会,可这才是自己利益被反抗行为触及时的直接反应。 这才是活生生的混在娱乐圈的人。随时跟着利弊说话,才是能在这个圈子混下去的活法。 有那么一秒,白砚想吐。 可他还得留着经纪人,毕竟,这是草台班子唯一的明白人,至少,这人能随时提醒他,什么才是成熟男人应该具备的圆融姿态。 白砚一直混沌到机场的VIP候机厅。 落座,他又仰靠在靠背养神,裴挚在他耳边问:哥,你不舒服? 他不太想说话,可还是挤出一句话,可能是受凉了。大概是因为,这声音他也听不了几天了。 窸窸窣窣 片刻后,他身上多了个柔软的覆盖物。白砚睁开眼睛,对上的是裴挚关切的眼神。 裴挚虽然睁大了眼,依然有故意卖萌的嫌疑,但关切也是真关切。 两厢对视,白砚怔了一秒。 他突然发现,就算裴挚轮廓已然硬朗,眼角眉梢间那股富有冲撞力的、轻狂的少年气总是在的。 越过裴挚的肩,远处似乎有几个还算熟悉的身影进门,去了候机室的另外一边。 那几人消失在转角之前,白砚看清那是贺玉轩一行,而他自己的经纪人跟在旁边。 白砚顿时浑身彻凉,寒气从骨头缝往外钻。 离开电视台前,他经纪人说:已经闹出的岔子,我想办法转圜,你也想想怎么跟裴挚拉扯清楚,你们既然一起长大,你一定有办法跟他切分干净,他总不会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白砚,你总该知道什么是趋利避凶。 跟贺玉轩缓和关系,看来他经纪人不只是说说而已,现在已经付诸实施了。 第15章 标签(双更二) 这一晚回家,白砚没睡好。 混混沌沌躺着的时候,耳边颠来倒去都是经纪人最后说的那四个字,趋利避凶。 懂得趋利避凶,才是成年人的活法。 纵观他21岁之后的人生,好像一直都离不开这四个字。 21岁那年他在剧组吃了苦头,决定把自小当成目标的演艺事业撇在身后,趋利避凶,这是第一次。 回头,毅然决然地甩掉给不了他安定感的裴挚,第二次。 在陈老去世后,一直想着退圈,离开是非之地,第三次。 放不下电影留在圈里,选择回避风险最大处,第四次。 再想想裴挚回来后发生的这些事。 他曾意图跟构陷他的孟姝讲和,也是趋利避凶。 这次,依然是。 在陈老爷子去世后,他选择对节目组事件这样的不平事视而不见,趋利避凶很多很多次 硬是给自己憋出个冰山美男的人设。 男人至死是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