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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兮鸣同样脸色阴郁,一听这话,也阴森森地开了口:“哪怕你要对师兄下手?” “方师兄这话说得可是有意思。那种人不该被叫做师兄,这话不是你说的?” “那你还觉得曲岐相还该被叫做师尊?” “我们是在谈论安兮臣的事,方师兄不要转移话题。” “……行!”方兮鸣气的咬牙切齿,道,“那就谈!把昨天下午来的所有掌门全都叫来!好好谈!马上就要打决战了,我没空跟你扯这种疯子才想的出来的混账做法!” 说完他就从怀里掏出一把传音符来。 柳无笙随他去了。一来昨晚出了那么大事,确实得把人聚一起好生谈谈。二来这疯子行径肯定得叫人来评评理,三来他也有事打算说来着。 没多久就有人来了。 这人一来,就发现了气氛不对,便问了一句:“柳掌门,出事了?” 许悔濡挺有底气。他回过身来,刚要先说点什么,但一看来人那张脸,要说的话顿时“嘎”地一声卡在了喉咙里,成了一声鸭叫。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沧然和尚。 这长发和尚捻着念珠,双眼平静,见许悔濡回过了头来,也丝毫没有对方那种见到死对头的嫌恶表情,反倒还一捻佛珠,朝他“阿弥陀佛”了一声。 许悔濡表情在那一瞬千变万化,估计心里正骂了一句去你娘的陀佛。 “人还没齐。”柳无笙皱着眉道,“劳烦沧然大师先等会儿。” 沧然没什么异议,点了点头。 没多一会儿,四方掌门接到了传音符,深知事态严重,都纷纷来了。 门口聚集的弟子被游见和罗温一起赶去了别的楼阁照旧读早课。按柳无笙的话说,那就是世界可以毁灭,但你们不能不背清静经。其爱经爱徒之心,简直令人发指。 柳无笙没把清风门的赶走,等人来齐之后,他把昨晚的事情草草交代了一番之后就横了一眼许悔濡,道:“许宗主,你要说点什么吗?” 他这话说的阴阳怪气冷嘲热讽还咬牙切齿的,许悔濡却没表现出任何不适,竟就真笑了一声:“好啊。” 柳无笙:“……” 许悔濡毫不见怪,上来走了一步,开门见山地说道:“如各位所知,涅槃术没有容器就只不过是纸上谈兵。所以为了天下众生所想,我就有了杀死容器的想法。鉴于这想法有些极端,所以我先去试探了一番清风门的诸位,没想到各位清风门的小辈也都同意我的想法。于是他们又跑来找柳掌门商量,可没想到这刚一说——柳掌门就大发雷霆了。” 一听杀死容器这个说法,各人都猛地脸色一变。 柳无笙见此,本以为许悔濡可算要挨打了,没想到竟有个人说道:“等等,我觉得这不失是个办法。” 柳无笙:“……?” ……什么? “诸位不妨想想,有个说法是以毒攻毒。只要没了容器,他必定大乱阵脚,到时候我们的机会也会多许多,和他打起来,胜算也会多不少。” 乔兮水被这一番话说懵了。 但这话却说得有理有据,这些掌门之中竟然也有人动摇起来。 “说的确实有理,”又有另一位出声了,“况且没了容器,曲岐相确实会慌。我们就趁此一鼓作气打上去……” “而且他魂被散了那么多,现在没有神识也没有思想,其实算是个死人了,对他做什么他都没有感觉的,罪恶并不大。” “是啊……虽然令人惋惜,但毕竟是这样的大事,有一两个牺牲者,也是无法避免的。” 最后那人说话时,看向安兮臣的眼中挤满了居高临下的同情。 活像在看乞丐。 乔兮水被他那眼神刺得心痛,隐于袖下的双手缓缓紧握成拳,隐忍着心中升腾而起的怒意。 许悔濡趁着势头不错,也道:“正是如此。柳掌门,正所谓大道无情,世事无常,你又不是神佛,就不要想着要救众生了。这样的大事面前,牺牲一两个人是在所难……我靠!!” 他话刚说到一半,一把重剑突然横空杀了出来,朝着他的脑袋就飞了出去。好在许悔濡反应快,立刻低下了身,那把重剑一下子没入了墙里,碎石瓦砾崩了一地。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恐怕眼下崩开的应该是他许悔濡的脑壳了。 他抬头一看这把重剑,立刻就明白了这是谁的,怒道:“秃子,你想杀人?!” 那把重剑自然是沧然的。 “秃子”沧然长发飘飘地走近了,他捻着手上的佛珠,先是阿弥陀佛了一声,然后道:“许宗主。散魂之事鲜少记载,册中也只说没有思想无法言语而已,你又何来他感受不到一说。” “那又怎么样?”许悔濡仍然不肯松口,道,“我也说了,出一两个牺牲者是为了众生……” “你这说法,和魔修又有何异之有?” “当然不同!” “何处不同?” 许悔濡一听这话,立刻跳了起来,双手抱胸,端的一副满腹经纶的修道人样子,准备好生给这长了头发的死和尚上一课,道:“区别之处自然在于,我们是有原因的!正所谓大道无情……” “大道无情人有情。”沧然双目凛然地看着他,道,“人入魔入佛皆在一念间。若做此事,必然再不配为人,也无法入佛。当然,修仙也一样。既然如此,又怎能继续修道?若行事不念修道,又与大道无情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