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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禹看着我,面上是不解之色。 我叹了口气:“宋兄见证了我无疾而终的情窦初开。这回情窦再开,还是潦草收场,宋兄又是头一个见证的。” 宋文禹拿起酒杯,启唇说:“可是为了春红姑娘?” 我一愣,问:“宋兄居然知道我的这档子事?” 宋文禹笑了笑:“赵公子忘了,先前你与王相之子起了争执,宋某也看见了的。” 我这才想起,是了,那日春红唱完散场的时候碰到宋文禹了,后来还发了好笑的怪梦梦到他。也不知道我是喝酒喝迷糊了还是伤情伤糊涂了,这都能忽然忘了。只是没想到他从我跟王香淇吵架时起就在了。 我连忙将心中好奇顺道问了出来:“宋兄也会去怡春院?” 宋文禹说:“我是去不得么?” 我笑了笑说:“也不是。只是觉得……咳,宋兄可是为了哪个姑娘去的?” 宋文禹摇了摇头,说:“是去办案。” 我又叹了口气,怪不得宋文禹名声这般好,好不容易去趟青楼,也是为了公事。如此兢兢业业,克己奉公,我还真是自愧不如。被世人拿来与他处处比对,也算不冤。 我拱了拱手说:“不愧是宋青天宋大人。” 宋文禹看着我,没有接话。 又默默喝了一会儿酒。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行人越来越少,想必方才看到的那些人都已行至家中,烤上暖融融的炭火了罢。 宋文禹忽然开口,与我主动攀谈,问我:“方才你说又潦草收场。这次,又是为何?” 我扯了扯嘴角,“宋兄也爱听这种儿女情长的闲话么?” 我以为他只是为了和缓相对无言的尴尬气氛随口一问,谁知他却说:“爱听。” 正好我心中苦闷,又无人听我述说,心气郁结,十分难受,既然他说爱听,我那话匣子登时就关不住合不拢了,端起酒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说:“春红她,从未喜欢过我。” 其实在我和小刘喝完酒的第二日,春红就捎信给我,约我在郊外十里坡的城隍庙相见。 我朝小刘挤眉弄眼地说:“你看!我都说了吧,人家春红姑娘根本不是你说得那样,她心里分明记挂着我呢。” 哪知小刘脸上的表情反而更加拧巴,他说:“少爷,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春红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女子。待她当了赵家主母,必定不会苛待你的。” 小刘叹了口气,说:“少爷,你果然,是个傻子。” 我说:“小刘,你别太羡慕我了。你的姻缘还在半路上,只是时候未到而已,再等等便好,待时机成熟,自会与你撞上的。” 小刘翻了个白眼,走了。 我朝他喊:“不跟我一起去吗?” 小刘也不理我,脚步如飞,绕过一扇画墙,不见了。 我摇了摇头,心想:果然,小刘没有姑娘找他,急了。手中折扇一打,满面春风地出了门。 一路上我心情颇好,连那些光秃秃的树木枝桠都觉得看起来别有一番意味。就是这折扇扇着有点冷,走到一半的时候,我便把它收起来了。 还没走到城隍庙,远远就看见春红,和一个男子站在门口等我。 我走近一看,觉得这男子面熟,又想不起来是谁。不过他方一开口,我便知道了,是那日问我为何常花钱请春红为大伙儿唱曲儿的书生。 书生执了春红的手,对我说:“赵公子,这段时日你对楚楚诸多照拂。我与她都十分感激,今日特来道谢。” 我自以为与春红是天注定的缘分,却是原来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 她从未与我说过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楚楚。 我看了一眼他们二人握在一起的手,扯出一丝笑,又看着春红,我还是习惯叫她春红,我说:“这是?”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眼下是个什么情况,这二人此番特地约我前来又是所谓何事。我只是,想亲口问上这么一句,亲耳听上那么一声。 春红看着我怔了一怔,轻声说:“公子何必明知故问。” 我又笑了笑,这回是真的笑了,因为我觉得自己,滑稽得很。 我说:“行罢。祝你们二人白头偕老。”转身欲走。 春红叫住我,我回头看她,她从布包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伸手递给我,“这是那五千两金票。” 我复又转身,大手一挥:“当给二位的随礼了。” 我赵荞花出去的钱,从没再拿回来的说法。 事就是这么简单个事。 他喜欢她,她又喜欢他,他也喜欢她,别人是天作之合,另外一个最多算个挡路的绊脚石头。诸如此类的三人关系本也是世间寻常,不过像我这种从头到尾绊都没绊人家一下,反而做了那搭桥的鹊,过河的桥,还添上一笔丰厚随礼,保他们半生无忧,傻了吧唧凑成一对才子美人的拦路石,怕是少见。 我一番絮絮叨叨,说得是声情并茂,情真意切,恳切言辞把自己都感动得不行。 宋文禹却只是神色幽幽地看着我,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既不看我笑话,也不对我同情,过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你醉了。” 我立刻反驳:“你才醉了!” 他说:“我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