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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幼清治军严明,即便是在临近京畿的行宫郊外,守卫和巡逻也不曾有丝毫懈怠。他能躲过重重守卫来到这里,着实费了番功夫。 甫一接近营帐,里面便传来了细碎的水声,似乎是有人在洗澡。 纪宣灵坏心眼地故意弄出了点动静。 “谁?” 云幼清立时便发觉了,回头喝了一声,紧接着迅速扯过衣服披上,从简陋的屏风后出来时,手里已经提了把剑。 躲在暗处的纪宣灵有种要被他凌厉目光穿透的错觉,没等他家皇叔提剑刺过来,便主动现了身。 云幼清脚步一顿。 只见纪宣灵脸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笑,眼神不经意往他腰上瞟去,“我来看看皇叔是否安好。” 第2章 云幼清戒备地看着他,手中的剑又攥紧了几分。 “皇叔……”纪宣灵欲上前向他解释,谁知刚一动,冰冷的剑锋便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这是……被嫌弃了? 纪宣灵收回想去拉他的手,掩去失落,倏地扯起嘴角道:“一夜夫妻百日恩,皇叔,你这般是否太无情了些。” 说着,意有所指地垂眸看了眼颈边的长剑。 云幼清被他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胆色气得发抖,又将手中长剑往前送了送。 “你来做甚?” 这柄长剑跟随他多年,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纪宣灵好死不死的往前凑了凑,瞬间便见了血。 “方才不是说了吗,我是来看望皇叔的。”纪宣灵拨开剑锋,脸上一片无辜。他伸手在脖颈刺痛之处轻轻触碰了一下,看着指尖的血色,控诉道:“皇叔好狠的心呐。” 云幼清盯着他的伤口看了会儿,知晓并无大碍后冷笑一声,“总归是死不了的。” 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收了剑。 云幼清头发淌着水,晕湿了身上松散的中衣,转过身去放剑的时候,隐隐约约能看见里头绷直的后背。 风景独好。 纪宣灵狭长的双眸微敛,舔了下唇,想起昨晚皇叔在自己背后留下的累累战果。 “陛下不该来此。”云幼清道。 纪宣灵对他这副冷漠的态度习以为常,也不争辩,反而腆着脸上前替他披上了外袍。 “我与皇叔,许久未见了。” 云幼清被他黏糊又直白的目光盯得不自在起来,只好又退了退,别过脸去,“不过小半年而已。” 纪宣灵笑着应道:“是,小半年,近六个月。” 与他而言,也已六年了。 六年里,终日思君梦不得,他还以为是自己被皇叔厌弃了,所以连在梦里见一面都是奢侈。谁知老天竟给他准备了一个如此大的惊喜。 可惜的是,他的感慨万千,云幼清丝毫没有感觉到。 他只关心纪宣灵什么时候离开。 “此地离京足有三四个时辰的路程,臣即刻派人护送陛下回去,免得右相和诸位大人担心。” 若乐正均知道陛下在他这里,只怕更要怀疑他图谋不轨,有弑君篡位之心了。 这会儿倒是开始称臣了。 纪宣灵好笑地摇摇头,随后得意道:“他们不知道我来了这里。” 他再度逼近,直把人逼到营帐简陋的床榻边,然后缓缓扣住云幼清的手。明明一副气势逼人的样子,说话却如同一只向主人摇尾示好的狗崽子:“皇叔,我好想你,你别赶我走了好不好?” 云幼清面色复杂。 自两年前他和纪宣灵因围场刺杀一事彻底撕破脸皮后,就再也不曾见过纪宣灵这般撒娇的情态了。 云幼清想起了昨晚不堪的回忆,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还有些隐隐作痛,“若陛下是因昨晚的事而感到愧疚,大可不必如此,只当一场意外忘了便是。” “忘了?” 纪宣灵眼底骤然现出一丝狠厉之色,虽有克制,但只那一眼便足够叫云幼清心惊了。 那是久居上位者才有的眼神。 他不在的这半年里,纪宣灵竟成长得如此之快? 云幼清惊讶片刻,迅速接受了这一点,隐约还有几分欣慰。 纪宣灵眼神变化太快,一眨眼又变回了乖巧的狗崽子。 他低头替坐在床榻上的人拢了拢衣襟,手指抚上他的脸颊,低声道:“可我忘不掉了,皇叔。我会一辈子记得的。” 云幼清心神一震,猛然拍开他的手,再次冷静地强调说:“那只是个意外。” 从今晨起,他便一口一个意外,叫人自重,想当这件事不存在。 纪宣灵那时自觉做了错事,自然说什么是什么,如今醒过神来,想明白了事情始末,再叫他放手,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此事不急在一时。 他有的是耐心慢慢来。 纪宣灵也不恼,笑了下,说:“皇叔没有一剑杀了我,说明心里还是有我的。” “你……” “再者——”纪宣灵打断他,“是意外还是人为,现在还尚未分明。” 这话便是要查的意思了。 云幼清神色不变,倒是多看了他几眼,只是最后仍旧回到了赶他走这件事上。 “陛下既是来看我的,如今看完也该早些离开了。” 他一心想让人离开,纪宣灵却一门心思,打定了主意要留下。比云幼清还要高上一两寸的个子,硬是耍赖般将其扑倒在床上,“我想跟皇叔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