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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排除可能是以前的村民有正常进入祠堂的方式,这青蛙可能是当时被带进去的。但苏子黎还是默默地把这点给记在心中,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青蛙可能是他们离开这密室非常重要的一个线索。 还有贺铉的异常…… 你要真说他有什么问题的话,按这几点也看不出来什么,最多不就是他刚开始的时候在暗地里多看了他两眼,而且还不承认嘛。 他刚还救过他的命,凭这点也能确认他对他应该没有什么恶意。 苏子黎暂且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揣测放下,他仔细看了看梁山这才发现他居然还被人往脸上擦了胭脂,红红的两团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做的,用力擦了半天居然还留了印在上面。 他现在看起来有点像是他以前在动物园里看见的某种猴类动物,苏子黎憋着笑问他:“你这是遇到了什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唉,别提了,”一说到这个,梁山就满脸悲痛,“我出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黑不溜秋的密室里,还没来得及搜东西呢,头顶就开了,上面蹦出个一看就死了好久的男的,掐着我的脖子愣是给我穿了这身。” 苏子黎安慰他:“没事,给你穿衣服总比给你脱衣服好。” 梁山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可是哥,你懂那种,我好不容易接受这怪物可能是个变态,我可能马上就要接到传说中嫁给鬼新郎的剧情时,他突然掐着我,把我挂在这的感受吗?” 苏子黎:“……” 我觉得你戏有点多。 好好的玩密室游戏呢,自个瞎想点啥呢? 梁山是新手玩家,背包里除了他妹的一背包书和一包中午买来还没吃的面包之外啥都没有,所以这会儿他脱困之后,坚强地说要把这麻绳给塞包里,万一之后有用得上的时候呢。 苏子黎随他倔强。 他自己去看了看梁山下来后碰到的密室。 也是在这房子下头,里面的配置和他那个也几乎一模一样。 就是那个神龛里没有尸体而已。 如果说梁山没有在下面遇到尸体,直接被拽了上来,是因为他之前表现出的性别为女的话,那为什么贺铉和他会出现在一间屋子里? 就因为他们俩抽的灵牌是父子关系? 苏子黎有点想不明白。 他已经看过了,其实他们现在待的这房子和之前的祠堂,是在同一个水平线上的。就是一个造的高,一个矮,再加上这黑灯瞎火的,一下子也没去想那边的那堵高墙就是他们之前在的祠堂。 而他们要从祠堂里出来,是从下面走,那必然要到达一个地下密室。 这点猜测,梁山的遭遇可以为他证明。 那么—— 和他在同一个屋子的贺铉,又是从哪里出去的呢? 苏子黎觉得贺铉这人现在简直是疑点重重,身上挂满了问号,但偏偏仔细一想,也能随便想出几个原因来帮他解释。 简直就是在被怀疑的路上反复横跳。 苏子黎想不明白,他带着梁山走出房子想要去找贺铉他们汇合,但是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步伐,朝天边发起了呆。 梁山:“?” 梁山:“苏哥,你怎么啦?”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天好像暗的太过分了一点。”苏子黎伸手从漆黑的天际比划到那一堵隐藏在黑暗中,不细看根本不会发现的祠堂外墙上,“还有这个墙,是不是也太高了点?” “我怎么感觉,它们好像根本是连在一块的?” “梁山,我们头上的,确定是天空,而不是其他的东西吗?” 第12章 因为污染严重的原因,人类几乎已经习惯了头顶的天空呈现暗淡的颜色。不会有星星点点的星光,只有暗淡到几乎看不清的小半个月牙以及边上装饰品一样的星星。 所以,在周遭都被黑暗所覆盖的时候,他们也下意识地没有过多地去注意天际这过于浓郁的黑暗。 因为这看起来其实挺正常的。 苏子黎仰望天际。 天空中是一片浓郁到化不开的黑暗,不见月光。 那些以往认真看还是能捕捉到一两个的星星,更是完全找不到踪迹。 ……这正常吗? 他伸手轻轻拂过眼前的天空,仿佛是想通过这种动作触摸那穹顶之上的秘密。明明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劲,但他总是觉得这里隐藏着什么,它们看起来非常不和谐。 之前,从地下密室爬出来看到那些房屋的时候他也有同样的疑惑。 只是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真要说的话,那大概就是—— 人类对所处环境最基本的直觉反应,他觉得这里非常的…… “闷?” 梁山突然憋了个字出来。 他听了苏子黎的话之后,第一时间就抬头看天,瞪着眼睛试图看出点东西来。但奈何,天上乌漆嘛黑的他什么都没看出来,总觉得自己的眼睛可能和大佬不是一个品种的。 但什么都感觉不出来,未免也显得他太菜了。 所以,在他努力感觉又感觉后,终于发现了一点点和平常不一样的。但是在他自己不自觉地说出口之后,他又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傻子。 闷算啥啊。 密室都出来了,天气闷点不是很正常? 在我国某些靠南的地区,经常连绵细雨,家里潮的被子都能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