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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游戏BUG,把他给抽到其他密室了?不可能这么不靠谱吧? 苏子黎丢下手里的叶片,随便选了一个方向, 朝那边走了过去。没走几步,他的眉毛就皱了起来。 不管是不远处拐角探出半截, 被垂挂在窗口的半湿拖把, 还是窗台上摆放着的一排鞋子, 或者是在拖把不远处, 满地已经快要溢出来的垃圾桶, 和冒出桶口半截的某饼干的包装纸, 都在说明着一件事。 这里有人类生存。 数量还不算少。 如果不是心知肚明, 自己是在密室里, 苏子黎几乎要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世,正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刚刚找医生看完自己的胡思乱想。 “睡吧~睡吧~~” 左前方的房门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歌声。 声音有点模糊,还跑调,但明显是一个女人在唱摇篮曲。这个点,在这里听见这种歌声,苏子黎直接把匕首给掏出来了,他放轻脚步声,朝这间按地理位置来说,是他隔壁的病房走了过去。 压低了的女声,轻声哼着小调,语气奇异地柔和。 被更改后的病房不像之前那样封闭,它是有对着走廊的窗户的,站在那里,就可以清楚地看清里面的景象。 苏子黎本以为自己可能会看到什么,不太美好的画面。就像是之前那些围在他房门前,想进来吃宵夜的尸体们。没想到探头一看,入目地竟然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长发女人。 她双手环胸,悠悠地随着歌声摇晃着身体,并且十分轻柔地伸手拍打自己的后背,从窗口能看见的侧脸上充满了慈爱。 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苏子黎眉毛皱地更紧了,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发现里面的女人完全没有要朝外面望的意思。她自顾自地搂着自己,温柔地想要哄睡自己。 而其他的病房里,也没什么正常人。 在病房和里和病友拎着一截纸做的长条,疯狂互殴的俩男子,捏着几张餐巾纸自己和自己打牌的中年男子,给自己编了满头小辫子的女人,披着床单在房间里旋转起舞的年轻女子,还有……趴在地上努力爬动的女人。 那是个熟人。 苏子黎曾经见过她躺在病床上被开膛破肚的样子,但现在那道几乎分裂了她整个腹腔的伤口已经消失了。她看起来非常完好,甚至连那条曾经断掉过的腿也好了 但是她还是不能正常走动。 她依旧维持着曾经死去后的姿势,艰难地挪动着身体。眼里是一片死寂的空洞,半点没有活人的感觉,更像是把破掉的身体重新修理完后,摆到了架子上。 只是她已经失去了灵魂。 苏子黎试图开门进入,但门被反锁着,他根本打不开,弄出的动静也没能吸引里面人的注意。折腾了半天,反倒是把隔壁那位给吸引了过来。 “嘘——”他一开始见到的那个哄自己睡觉的女人在窗口冲他摆手,脸色不渝,“你吵到大家休息了。” “抱歉。” 苏子黎这才发现这个医院的病房安排是一个圈,他走了一圈,又快走回到了自己之前待的病房里。 比起那位死去后又被拼凑回来的玩家,这个女人看起来清醒多了,苏子黎暗中想了想,走上前轻声询问:“请问,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你不知道这是哪里就被送进来了?”女人诧异的反问了一句,脸上的表情怔了一下,然后迅速切换成了恍然大悟,她上下打量苏子黎,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又来了一个。” “难怪你敢这个时候跑出来。” “这个时候不能出来吗?” 他们在怕什么? “当然不能出来了,”女人一脸的理所当然,“你见过哪家精神病院里的病人能随便乱跑的?除了护士小姐给我们规定的活动时间,其他时候我们都要乖乖待在房间里的。” 精神病院? 苏子黎楞了一下,刚想继续追问,那个女人却脸色一变,像是发现了什么异样,直接转身就走了,“我该去睡觉了,你快走快走,别在这里吵我。” 接着不管苏子黎怎么聊,她都一句话不说了。 没有办法,他只能暂时往自己的病房走去。但走到门口的时候,苏子黎愣住了,他下意识地往边上看了看,没错,对面窗台有绿萝和水仙,边上的病房也对的上,可是这个看着就比边上高大上,还挂了个牌子,上面写着“休息处——苏子黎”。 这怎么回事? 作为一个玩家,他居然能在副本里拥有那么高档的待遇,是不是太高调了点? 苏子黎盯着那个不像是新做的牌子看了一会儿,莫名其妙地咂摸出了一点熟悉感。那种从进入这个医院就一直冒出来的,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他推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靠墙的宽敞办公桌,桌子上有个电脑,后面还有一个大大的架子,上面放了一些书籍和档案袋,看起来十分公务。 里侧是个休息室,装修的很私人,一看就是有人按自己的喜好调整过的。 苏子黎左右看了看,哪里都觉得很喜欢,又想到外面那个女人说的让他赶快回去的话,他干脆就走进去把门一关,准备先翻翻看自己这个莫名其妙拥有的休息处。 他熟门熟路地走进了房间,左右翻了翻,什么也没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