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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们俩,哪里会被别人给听了去。” “你不懂,有句话叫隔墙有耳……” 隔墙的苏子黎:“……” 突然被点名。 问话的那侍女消停了一会儿,但没多久还是忍不住她的好奇心,又小声地问起来:“月姐,我刚来没多久,对这是也只是囫囵听了个大概,但我还不知道到底那……是什么……要不然,你和我说说?” “你作死啊?刚说了不能说,还问?” 月姐骂了她两句,到底是挨不过她的追问,还是简单吐露了一些。 “刚在宴会上,应该有听那些人说老爷以前的事吧?” “有,就是她们说老爷以前……以前还有个妻子,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不仅是真的,而且那女人后来还追到府里来了呢。” “啊?那后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月姐冷笑了一声,道:“难不成还能让夫人把位子让出去给她吗?当然是给她钱,让她走人了。” “啊这……她能愿意就这么了事吗?” 以己度人,侍女觉得这事换到自己身上,肯定没那么容易了结,我家里供了那么多年才供出来的状元公,钱也给了,人也给了,结果最后就那么轻轻松松地让人摘了桃子。 这谁愿意啊? “当然不愿意了。” “但她不愿意又能怎么办 ?有人能给她主持公道吗?” 月姐反问道。 问完之后,她们俩都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作为府中的侍女,常年在社会底层生活的她们深知地位这两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 月姐叹息了一声,压低声音说出了那个故事的结局。 “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过那个自称是老爷妻子的女人,包括和那些和老爷同乡的人也一样,他们都说,再也没有人见到过她。” “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反正就这么从此再无音讯。” “而没过多久,我们府里就开始出了怪事,大家都说,他们看见了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鬼。” 言下之意,就不言而喻了。 月姐再度长长地叹息一声。 “睡吧,明天还要忙呢。” 屋中的烛光被熄灭,昏黄豆点的光芒散去,整个房间被黑暗覆盖,只听见一阵悉悉索索衣物摩擦的声音后,就再没有了动静。 苏子黎本来只是走地有点辨认不清方向,想跟着她们走到有人烟的地方看看这到底是哪个院子,没想到竟然还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倒是意外之喜。 照老规矩,将听到的信息记录下来。 苏子黎埋头写完之后,刚想离开这里,眼神不经意间落到地上,顿时就凝固了。 漆黑的地面上,借着头顶月亮撒下来的淡淡月光,照出了一点不太清晰的影子。一个人影,正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 惊悚感瞬间就从心底翻涌起来,紧张地情绪令他背后的肌rou下意识绷紧。但你要说,还有更多的反应……就真的没有了。因为自从进入密室以来,这种背后突然出现一个怪物在凝视他的情况,已经有了太多次,苏子黎甚至经验充足到已经能够从容不迫地盯着影子观察了片刻,才不慌不忙地转过身。 影子不算很高,离他应该很近。 下身的阴影蓬开出一个锥形的样子,似乎是穿着裙子,是个女人? 苏子黎扣着手中的符纸,快速又戒备的转过身,他先是嗅到了一股淡淡地香味,然后才是看见一截大红色的裙摆和那张正笑盈盈看着他的,熟悉的脸。 “朱夫人?” 那人应了一声,朝他这走了几步,在几乎要贴到他身上之前,停下了脚步。 她细细地打量着他,从眉眼到脸颊,再到喉咙,仿佛是在打量着一个令她极为满意的礼物一般,她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客人怎么还在外面游荡?是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 苏子黎沉默片刻,特别老实地道:“想去见一见盈姨娘。” 朱夫人:“……” 我就是随便问问,你怎么回答地那么实诚? 没想到竟然会问出来这种回答,想起盈姨娘之前从事的职业,朱夫人的眼神闪了闪:“客人和盈姨娘之前认识?” 想起他在河边捡到的那颗,已经泡了水的大白兔奶糖,还有奶糖外面那张被糊地只能看得见上面有一个小人在亲亲图案的纸条。苏子黎点了点头:“认识。” “老相识?” “算是。” “对她还惦记着?” “……嗯。” 朱夫人:“……” 朱夫人看着苏子黎的眼神,已经变成了看待痴情人傻有钱,长得挺好看但就是不知道死心的傻小子。 “也罢,看在你一片痴心的份上,我带你去看看吧。”她转身提步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扭头道:“我家老爷自今天下午去了盈姨娘那,就再也没回来过,这会儿时间正好,估计正……你可得有个准备。” 准备啥,准备看一场盈姨娘侍寝记吗? 苏子黎想了想,想不出来那个画面是怎么样的,但他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不用他自己去找地方也挺好的。这地方又大,路又绕,大晚上地还不点灯,想要不惊动其他人正确找到目的地,着实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