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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然不会同意,拼命赚来的积分,好不容易凑够买了道具,结果它说收回就收回?”周铃兰翻了个白眼,“它这是想在屁吃。” 苏子黎:“然后它就给你们穿小鞋,暗中折腾你们?” “不是你们,是我们,”周铃兰强调道,“你当时也是我们的一员,而且还是被重点针对的那几位。” 苏子黎:“?” 苏子黎:“为什么?” "这还有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的,当然是因为你当初是个刺头啊。"周铃兰特别淡定的给出解释,“当时和你进密室的时候,你分分钟就能干翻一房间的NPC,像这房间里的那个,一刀一个,还能把他挂在旗杆上晒成干。游戏不搞你,搞谁?” 被她提起的床上那个,已经进入了尾声。 除了他们的说话声,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小女孩压低的抽泣声。 苏子黎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他边上不远处的小姑娘。她安安静静地陪着看完了全程,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举动,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过一下。 但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她竟然转过头和他对视。 乌黑的眼睛里,莫名有几分期盼和崇拜的意味。 …… 这个眼神的改变,好像是周铃兰坐下吹他的生平时开始的。 苏子黎想了想,从背包里掏了掏 ,掏出了一颗糖,塞进了小姑娘手里。见她没有反抗,干脆伸手在她眼前一捂,给她扯到了边上的凳子上坐下。 “乖,小朋友不要听那些有的没的。” “我真的不能一刀一个,也不能晒人干。” 正准备继续吹的周铃兰:“……你和谁说话呢?” 第125章 周铃兰惊了一下, 下意识就从凳子上起来,摆出警戒状态。 袖子都卷好了。 作为一个混得不差的老玩家, 她当然会有点自己的特殊之处,比如说耳聪目明,隔着一扇门能数里面呼吸声音什么的。她之前和苏子黎唠嗑的时候早就已经听过了,这屋里就他们俩和床上播放的那两位触碰不到的NPC,结果你告诉我还有一个? 周铃兰背上毛都快被吓地竖起来了。 “你边上谁?人还是NPC啊?” 谁? 这个问题问的好。 苏子黎一挑眉,刚想告诉她是个挺喜欢吃奶糖的小姑娘,下一秒就看见一直一个音都没有冒出来过的小姑娘嚼着奶糖慢吞吞地憋出了一个字。 “人。” “……你还带了其他人一起进来?”周铃兰听见了那个声音,她有点懵,“NPC里有能耐进来的不是基本都被我们打包一起拽进来了吗?居然还有漏网之鱼吗?” 听着声音还挺小。 她想了想, 往声音那边挪了挪,蹲下来仔细询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什么时候进的游戏啊?” 这不应该啊, 有这潜力的她应该都有记忆啊。 别不是傻逼游戏又坑人, 整个什么原始NPC来坑他们吧? “糖糖。” 小姑娘没回她后面的问题,就说了自己的名字。 因为嘴里还含着糖果,听起来声音稍微有点含糊, 带着小姑娘特有的稚嫩感。 苏子黎的眼神在糖糖的脖子上停留了一瞬, 又飞快离开。 果然。 他没有猜错。 糖糖就是现在正在床上哭泣的那个小女孩。 只不过经历过死亡后的她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即使实地倾听着自己过往的遭遇,她的眼神也没有丝毫变化。这不像是在听自己的过往, 更像是听到了一个和她毫无关系的人遇到了她一点都不感兴趣的事情。 比路人都要漠然。 这样的表现让苏子黎有一个不太好的猜测。 怎么样的遭遇才能让她有这样的变化? ——如果在她去世后, 一直被困在这个房间里,一直被迫重复地倾听这一幕, 或者更加过分, 比起他这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玩家来说, 她一直被迫重复地观看她曾经经历过的梦魇。 那么次数多了。 大概也不会有所波动吧。 当希望全部消失后,任何事情对她来说,大概都能熟视无睹。 因为她已经习惯与绝望为伍。 “艹!”周铃兰已经在这房间里循环好几天了,听到这名字也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他们把你关在这里不让你出去?妈的!” 暴躁女NPC低声怒骂好几句。 骂完才想起来在场一个小孩,一个失忆前搭档,她骂的那么爽快似乎对她的人设不太好。 “一时口快,你们别介意哈。”她努力挽回自己的形象,“我以前也不这样,就是在这里待的久了,被那些人传染就容易开口骂人。小孩子别学我,这不是什么好习惯。” “没关系。” 在场剩下的两位都很淡定。 “你骂的没什么问题。” 苏子黎甚至顺手给她点了个赞。 “嗯,”糖糖点点头,也非常淡定,“我也不是什么小孩了,就是死了长不大,真论年龄,你们也许还要叫我一声奶奶。” 苏子黎:“……” 周铃兰:“……………” 这还真是少有的,对自己年龄算的特别清楚的NPC呢。 “那……糖……”周铃兰想扯开这个话题接着问,但她一张嘴愣是有点问不下去,那这到底该叫什么好啊,对着一个刚说你们可以喊我奶奶的NPC叫她小姑娘的昵称?听着怎么那么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