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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421节

    因此把牙一咬,也顾不得许多,点头道:“好!便如哥哥所愿,今日便要昭告天下,封哥哥为魏王!”

    赵老五、赵老六连忙堆起笑容行礼:“哈哈,吾兄弟两个,为魏王哥哥贺!”

    曹cao微笑还礼,又谢了赵桓,却动问道:“太上皇欲行复辟这等荒唐举动,难道竟是不要汴京了么?”

    赵桓咬牙恨道:“哼,他同耶律淳议和,将河北东西两路、京东东西两路、京畿路,尽数割给了辽国!”

    说到这里,气得浑身颤抖道:“辽国旧帝闻知此事,也派人去索取土地,这厮、这厮当真无耻至极,竟把京西北路割给了耶律延禧,把河东路割给了金国,哥哥,你道可笑么?按葵向阳说法,这等举动倒成了英明之举,名曰——割rou戏群狼,要诱他们彼此攻伐!”

    河北东路、河北西路者,大致便是河北之地,京东东路、京东西路者,大致便是汴梁以东、苏北、山东之地,京畿路者,便是东京开封府周围。

    至于京西北路,上至洛阳、郑州,下至蔡州,河南、淮北之地。

    曹cao听了,不由哑然。

    第669章 洛阳旨出天下震

    老曹万万不曾想到,赵佶竟然这般大方,半壁江山,说割就割。

    再说了,割给别个也还罢了——似那耶律延禧,已是冢中枯骨,竟也莫名其妙混得一路地盘。

    当真是含泪大酬宾,走过路过不许错过。

    不由气得笑了:“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他把华夏土地肆意割让,问过天下人么?罢了,天高他远,一时奈何不得,且待我设计先捉葵向阳,把这助纣为虐的老阉狗千刀万剐,以谢天下!”

    赵桓听了一愣:“啊?哥哥,葵向阳这厮也不在西京啊。”

    曹cao也一愣:“啊?陛下贤弟,你不是说他奉命来逼你写罪己诏么?”

    赵桓理所当然道:“是啊!因此朕写下之后,他持着便走了啊——是了,这狗贼还带走了三弟一家!”

    曹cao惊得呆了,失态高呼:“甚么?你还真个写了?”

    他声音陡然高了两个八度,赵桓顿时吓得一抖,嘴巴一撇,脑袋一低,委屈道:“那厮有一身惊人的武艺,朕不屈从,恐有性命之忧。”

    曹cao看他怂包模样,只气得眉心骨乱跳,心口突突的蹿,眼球胀痛。

    连忙伸手摩挲自家心口安抚,心道罢了,我一个乱臣贼子,都被气得心动过速,这要是忠臣义士,见了这等惫懒无能的皇帝,还不活活气死?果然这个世道,活不下忠臣。

    赵桓见曹cao气得这般模样,害怕之余,又不由心生感动:朕这哥哥不白认啊,朕被人欺负了,你看他如此义愤!

    小心翼翼伸手,扯了扯曹cao袖子:“哥哥,不要同那些恶人一般见识,莫气坏了身子骨。”

    曹cao扭头看他小意儿模样,温柔款款,不由气得笑了:这个怂包皇帝,比我家三娘倒还更像娘们,他日逼他禅位时,吾倒要温存些。

    长叹一口气,摆摆手道:“罢了,罢了,老东西逼你写罪己诏,不是打着汴梁失于你手的由头么?为兄的这便替你夺回汴梁,所谓罪名,不攻自破。”

    赵桓一听,先喜后忧:“哎呀,哥哥有此忠心,朕心甚慰,只是城中兵马,不过两万,自保尚嫌不足,如何打得下汴梁?”

    曹cao笑道:“何劳陛下贤弟忧虑?为兄前番往西北前,早已令人传信往山东,调动青密登莱潍淄齐七州及高唐州兵马,那里诸将,都是吾当初剿王庆、田虎立功的旧部,令他兵分两路,一路前往芒砀山埋伏,一路集中于高唐州,只待吾归来,便要一起发动,一取京畿,一收河北,翻掌之间,残辽可灭。”

    赵桓听了又惊又喜,却又担忧:“如此极好!只是哥哥,勇将还须精兵,那些辽军十分凶残,便连西军都不是对手,山东禁军久不上阵,真个可堪大用?”

    曹cao念头一转,笑道:“陛下贤弟有此一念,可谓知兵雄主!不错,前番我跨海征辽时,已把能战之兵悉数带去,连番厮杀征战,如今却是星罗云散,因此若要胜辽国,还要陛下出面,办成一桩大事,方有万全把握!”

    赵桓不料自己这般重要,欢喜道:“哦?什么大事,需要朕来办成?”

    曹cao声音略低,诡笑道:“当年四大寇,淮西王庆,河北田虎,江南方腊,俱已伏诛,唯有山东晁盖,兵强马壮,虎踞水泊,早晚必成大患,若是他被辽人拉拢,更是塌天大祸!陛下贤弟何不先行一步,一纸诏书,封他为东顺郡公,出兵御辽,届时辽军草寇,同归于尽,岂不妙哉?”

    赵桓听了大喜,连连点头:“果然妙策!这桩大事,果然非朕不可!”

    可怜他这些日子,夙夜惶恐,辗转难免,眼窝都凹了进去,如今曹cao归来,三言两语间定下破局之策,小官家心中顿时踏实,一时间困意上来,连连呵欠。

    老曹见状,告辞出宫,方出皇城,门前早有刘延庆心腹人相候,请去刘府做客。

    刘延庆今日不曾请得别个,只他两人对坐而饮,曹cao说及此行征战经过,刘延庆赞不绝口,直把老曹夸到天上去,开口“贤弟不出,奈苍生何?”闭口“古来名将,未有善战如贤弟者。”真个舌绽莲花,比文官捧人格外rou麻几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延庆摈退左右,关了门窗,坐到老曹身旁,勾肩搭背,低声道:“贤弟,官家匆匆召见,可是为了太上皇欲复辟事?”

    曹cao诧异道:“的确如此,老兄如何得知?”

    刘延庆苦笑:“西京满城文武,还有几个不知?”

    说着从怀中一摸,摸出两封书信,一封是童贯所写,另一封则是老官家亲笔。

    老曹展信一阅,无外许诺拉拢、暗含些威胁话语。

    摇头一笑,问刘延庆道:“那么老兄意下如何?”

    刘延庆露出愤愤神色,把桌子一拍,大声武气道:“哼!国家如此境地,他尚要弄这些幺蛾子,当真令人发指!童贯那厮,更是年老昏聩,祸国殃民。”

    曹cao似笑非笑道:“如此说来,刘兄是定不与他为伍的了?”

    刘延庆又把桌子一拍,似要吐出几句慷慨铿锵的话语,忽见老曹神情玩味,不由怒容一泄,改做嬉笑面孔:“老哥哥我只与贤弟为伍,贤弟支持谁,老哥哥我就支持谁,这还有什么好说?”

    当初剿王庆,刘延庆便和老曹搭档,一路看老曹用兵厮杀,对他厉害程度的认知,远在童贯等人之上。

    毕竟作为一株合格的墙头草,判断风向和风力,乃是基本修养。

    曹cao哈哈大笑:“老兄有这番计较,刘家何愁不兴?且饮酒,明日随我整顿兵马,三日后出兵,先克郑州,再复汴梁。”

    刘延庆嘿然笑道:“追随童贯打仗,虽有数十万兵,心中每不自安,追随武帅作战,纵使以少击多,也觉稳如泰山也。”

    两个大笑,当日尽欢而散。

    曹cao回到宿处,乔道清、张俊、凌振都来相见,曹cao说及今日面圣之事,乔道清大笑道:“好一对父子,直把天下事视作儿戏一般,幸吾不是忠臣,若是寇准、包拯等人当朝,许要活活气煞。”

    张俊、凌振亦痛骂不已。

    张俊又问曲端、刘锜、王彦三人,得知王彦、刘锜征伐陇右,曲端扫荡漠北,不胜羡慕,曹cao安抚道:“吾即日便要用军,汝欲立功,岂愁无地?”

    又问凌振造砲之事:“为兄归来时,看见城头各色战砲林立,可见兄弟用心,不知这些砲,能否拆卸,用于野战?”

    凌振连忙道:“却得了乔兄指点,哥哥归来,必然要去收复汴京,因此所造诸砲,都能装配车轮,随军出发。”

    老曹听了大喜,又单独留下乔道清,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

    次日,宫中一连传出两道旨意——

    第一道,表彰平西大元帅、青州节度使武植,收复燕云十六州,奇袭兴庆府、尽灭西夏主力等大功,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进爵魏王。

    第二道,封梁山晁盖为郓济二州节度使,进爵东顺郡公,诏令其领梁山兵马,进剿辽军,以安家国。其余将佐,待立功后各有封赏。

    令乔道清担任天使,携金珠一箱、蟒袍一领、印信一枚、御酒十坛,坐船自黄河而下,前往梁山宣旨招安。

    消息传出,天下震动。

    这正是:

    王非王矣公非公,天下悄然入掌中。方自太原诛远寇,又来汴水显雄风!

    第670章 兵锋东指出西京

    八月初六,老曹领兵一万八千,浩浩荡荡开出洛阳。

    宋帝赵桓亲自送至城门,依依洒泪,牵着袖子道:“哥哥此去,万千小心,朕的指望,全在哥哥身上也。”

    曹cao笑道:“陛下宽心,武某此去,定当庶竭驽钝,攘除jian凶,兴复宋室,还于旧都——必不叫陛下失望也。”

    又看向赵构、张邦昌两个:“九皇子,张宰相,本帅此去,西京安危,全仗你二人。”

    当初黄河畔初见,赵构见曹cao傲慢,做了出头鸟指责他,先后吃了焦挺几个大耳刮子,打得自始至终不敢露面,如今大约心里创伤平复了些,听说曹cao要去夺汴梁,主动提出自家领兵,镇守西京。

    曹cao也不同这少年计较旧事,夸赞几句,留了五千兵马让人守城,赵桓又让新任宰相张邦昌出面辅佐。

    张邦昌此前乃是中书侍郎,因有劝进之功,又有汴梁守皇城的战绩,更有自镇江府逃回洛阳的耿耿忠心,深得赵桓信赖,提拔为文官之首。

    两个都晓得老曹如今权势滔天,老老实实应了,曹cao勉励几句,率军出发。

    他麾下战将,除了扈三娘、时迁、史文恭、公孙胜、戴宗几人外,又添得刘延庆、王文德、张俊、凌振四将,以及张邦昌走后门塞进来的张伯奋、张仲熊兄弟两个。

    原来当初张邦昌逃去镇江府,被降为城门吏,怒逃西京,因道路迢迢,生怕遭遇强人,遂哄了二张兄弟及“鳄霸”罗鄂同往。

    及至西京面圣,张邦昌毫不犹豫,占了张叔夜的功劳,口口声声说守把皇城苦战多日,全是自己定策领兵,哄得赵桓大喜,以为他是文武双全的大才。

    张邦昌牛皮吹下,生怕二张泄露,正欲寻个去处远远打发了他,恰好曹cao归来,要出兵征战,连忙找到门上,声称二张乃是忠良之后,又有关张之勇,死活要举荐给老曹听用。

    至于罗鄂,他自信可以收为己用,自然不会推荐。

    老曹往昔,亦曾听过张叔夜的名头,晓得此人乃是当世干吏,便对两位张公子先存几分好感,又懒得拂了宰相的面皮,当即召来一见,嚯!这兄弟二人,生得又高又壮,拧眉瞪眼,雷神一般威武。哪似文臣世家子?分明武勋将门郎!

    哥哥张伯奋,使两柄赤铜溜金大瓜锤,弟弟张仲熊,使一口厚背薄刃雁翎刀——

    这口刀老曹看着眼熟,想了一回,却是同当初曾氏五虎中,大胖子曾参所使兵器相似,虽是单刀,却又长又大,足有四五十斤分量,若是撞阵,一刀下去,怕不人马俱碎?

    其实张叔夜本人,也不是纯粹的书香门第,他自幼好谈兵法,年纪轻轻,便以父荫做了兰州录事参军,御羌有功,陆续升迁,官运颇是亨通,又赐了进士出身,若不是后来其从弟得罪蔡京被牵怒,只怕早就入了中枢。

    至于张家两兄弟,没有传承其父文才、兵法,一身武艺,倒是青出于蓝。

    曹cao同他两个交谈几句,看出兄弟二人都是憨肚直肠的性子,愈发喜欢,便让他两个随在自己身边,暂任副将军职。

    不料兄弟二人听说,顿时发作,哥哥叫道:“咦?你这大元帅,个头矮便罢了,眼界怎地也窄?看不出我兄弟乃是顶好的先锋官?你用作区区副将,岂不是埋没了人才?”

    弟弟更是指着其他众将:“你看这些将领,老的老,矮的矮,白的白,瘦的瘦,还有女子、道士,你不用我两个做先锋,却待用谁?”

    曹cao顺着他手一看,嘿,果然哈,刘延庆、王文德挺老,时迁小矮个,凌振白,戴宗瘦,公孙胜一身道袍,扈三娘娘们一个。

    他是真正宰相肚肠,岂会和两个憨汉置气?哈哈一笑,指着张俊、史文恭道:“张俊兄弟西军悍将,史教头名震江湖,我用他们不行么?”

    兄弟两个嘻嘻一笑,指着张俊道:“你问问他,敢不敢同我们争先锋?”

    张俊脸色一红,扭过头去。

    老曹一看,心中有数,他们来了西京后,怕是和张俊较量过,张俊自认不敌。

    便扭头看向史文恭,史文恭一笑,牵过雪骕骦,翻身上马,横持鬼哭枪,呵呵笑道:“要做我哥哥帐前先锋,先赢了我史文恭。”

    张伯奋大喜:“好,我和你打!”

    张仲熊一扯长兄:“不!我和他打!”

    两个互不相让,彼此撕扯,史文恭不耐烦起来:“咄!主帅帐前,岂可无礼?你两个别啰嗦,一起来吧!”

    张家兄弟不由大眼瞪小眼,一个道:“哥哥,他说什么?是不是我听错了?”一个道:“兄弟,我也不知你听错了没,我反正似乎是听错了。”

    随即一起看向史文恭:“罢了,你这厮把话慢慢再说一遍。”

    史文恭淡淡道:“少废话,你两个一起上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