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5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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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提起自家大槊,朴刀依旧交还戴宗,正要杀出去时,忽然帐篷一角,一块羊皮掀起,跳起一个人,叫道:“哥哥,带挈小生同去。” 老曹视之,乃是“智多星”吴用吴学究,两个手抖抖的,紧紧掐着一条铜链。 吴用虽然献得计谋出了差错,但那也是完颜阿骨打棋高一着缘故,一场兄弟,老曹如何不管他?忙招手道:“学究,你无事便好,且和戴宗护住我身后,我等杀出,去寻别的兄弟!” 吴用晓得什么“护住我身后”云云,全是给他面子说法,心中感激,连忙点头,又看了看戴宗道:“戴院长刀法我是知道的,有他和我在,哥哥背后万无一失。” 当下三人杀出,老曹持槊,大步当下,戴院长、吴学究,一口朴刀一条铜链护持两翼,便似一个“品”字形,直往那杀声激烈处荡去。 冲出百余部,只见一百多金兵,围着十几个人乱杀,“活闪婆”王定六、“白日鼠”白胜,都在其中。 曹cao见状,吐气开声,大喝道:“兀那金狗,武大郎在此,谁敢伤我兄弟!”大步冲上去,槊起处,声若龙吟,一步杀一人,当者披靡。 金兵们惊叫,纷纷回身来攻,老曹个头虽矮,大槊却长,使得开了,谁能近前一步?白胜见了转机,眼前一亮,大叫道:“武大哥亲自来救我等,不在此时杀敌,更待何时?” 说话间,早把压箱底的本事施展出来,就怀里摸出一个石灰包,迎风一抖,二三十个金兵一起捂眼,白胜哈哈大笑,撞进身前,一连捅翻了五七人,王定六使一杆芦叶枪,也自连取人命。 跟随他们的十几个兵卒亦同时发力,顷刻间将这伙金兵杀散。 两下里合兵一处,白胜大叫道:“大哥,小弟替你打个先锋!” 曹cao道:“你那石灰包,还有多少?” 白胜摇头道:“这种暗器不算磊落,我也只有一个。” 曹cao听了叹息道:“既然如此,你和王定六兄弟,都去护持我身后。” 说罢当下便行,走不及多远,只见四五十个金兵满面笑容,扛着两个五花大绑的小将正自奔行。 老曹定睛一看,却是王贵、汤怀,不由大怒道:“兀那金狗,汝等把我两个小兄弟扛哪里去!” 大踏步拦住去路,挺槊便戳,后面一众兄弟掩杀上来,起手杀翻十余人,这伙金兵大惊,弃了俘虏翻身便跑。 王贵、汤怀两个滚翻在地,满身泥尘,白胜上前割断绳索,二人跳起身来,抱住老曹,大哭道:“武大哥,快去救我家岳大哥!” 老曹惊道:“鹏举贤弟恁般好武艺,谁能困得他住?” 王贵哭叫道:“金狗中有个大和尚,武艺好生了得,出手便杀了我兄弟张显,岳大哥怒不可遏,当即同他大战,我二人亦尽力相帮,不料那厮奢遮无比,先后打翻了我和汤怀,岳大哥也只得苦苦支撑。” 曹cao听了也慌,叫道:“如此还等什么?快快引路,我等去并了那个贼秃!” 王贵、汤怀抹一把泪,地上胡乱拾件兵器,飞奔在前引路,老曹等紧随其后。 有分教: 十里连营化战场,豪杰奋起动刀枪。各凭武艺争生死,一片甲光映血光! ※※※ 〖笔者语: 欲问老曹与关公、梨树之间的恩怨何来,列位看官不妨一观下文。 【呈上木匣,cao开匣视之,见关公面如平日。cao笑曰:“云长公别来无恙!”言未讫,只见关公口开目动,须发皆张,cao惊倒。众官急救,良久方醒,顾谓众官曰:“关将军真天神也!”】 ——《三国演义》第七十七回 【却说曹cao在洛阳,自葬关公后,每夜合眼便见关公。cao甚惊惧,问于众官。众官曰:“洛阳行宫旧殿多妖,可造新殿居之。”cao曰:“吾欲起一殿,名建始殿,恨无良工。”贾诩曰:“洛阳良工有苏越者,最有巧思。”cao召入,令画图像。苏越画成九间大殿,前后廊庑楼阁,呈与cao。cao视之,曰:“汝画甚合孤意,但恐无栋梁之材。”苏越曰:“此去离城三十里,有一潭,名跃龙潭;前有一祠,名跃龙祠。祠傍有一株大梨树,高十余丈,堪作建始殿之梁。”cao大喜,即令人工到彼砍伐。 次日,回报此树锯解不开,斧砍不入,不能斩伐。cao不信,自领数百骑,直至跃龙祠前下马,仰观那树,亭亭如华盖,直侵云汉,并无曲节。cao命砍之,乡老数人前来谏曰:“此树已数百年矣,常有神人居其上,恐未可伐。”cao大怒曰:“吾平生游历普天之下四十余年,上至天子,下及庶人,无不惧孤;是何妖神,敢违孤意!”言讫,拔所佩剑,亲自砍之,铮然有声,血溅满身。cao愕然大惊,掷剑上马,回至宫内。是夜二更,cao睡卧不安,坐于殿中,隐几而寐。忽见一人披发仗剑,身穿皂衣,直至面前,指cao喝曰:“吾乃梨树之神也。汝盖建始殿,意欲篡逆,却来伐吾神木!吾知汝数尽,特来杀汝!”cao大惊,急呼:“武士安在?”皂衣人仗剑砍cao。cao大叫一声,忽然惊觉,头脑疼痛不可忍。急传旨,遍求良医治疗,不能痊可。】 ——《三国演义》第七十八回 第769章 老曹毒舌镇魔僧 老曹一众人奔出没多远,便见数百金兵围成阵势,阵中二人激烈交手。 这二人,一个乃是银甲小将,不曾戴得兜鍪,头巾大约吃人挑了,披散着头发,神情悲愤,紧咬牙关,唯有一条沥泉枪章法不失,死死守定门户。 一个是精壮僧人,僧袍外披一袭掩心甲,亦不曾戴头盔,光亮亮一个大秃瓢,手中亦使一条枪,枪势开阖,恍如天河倒悬,声威惊人,压着那小将打。 银甲小将自然便是岳飞岳鹏举,老曹见他这般狼狈,暗地吃了一惊。 要知岳飞虽只二十上下年纪,却是天生的神力之士,资质极为惊人,若论这身武艺,实不输于世间任何虎将。 然而此刻对上那个僧人,他竟是全处下风,眼见得只有招架之功,更无还手之力。 至于那僧,老曹亦认得是谁,当下戟指大喝道:“呔!普风!你和周侗乃是昔日同僚,如今欺他弟子,这般以大欺小,面皮也不要了么!” 普风哈哈笑道:“武施主,此等言语可谓着相,贫僧遁入空门,早已四大皆空,往日因缘种种尽数断绝,哪里还有什么大小,更说不上以大欺小。” 曹cao冷笑道:“你既然四大皆空,还来这红尘浊世打什么滚?你这个贼秃,身为佛门弟子,肆意造下杀业,普风贼秃,我只怕你那老母,也在阴间不得安生,要下十八层地狱为你赎罪也。” 普风当年为高俅所迫,奉母远走边军,却又被高俅党羽察出行踪,勾结童贯要拿他回京,因此亡命北逃,风餐露宿累死老母,此乃普风平生大不幸之事,若是换个君子,决然不忍提及。 然而老曹却非什么正人君子,此刻一心要救岳飞,哪管什么高低?自然是哪里疼便往哪里戳他。 普风不料老曹竟然咒他老母,只觉那无名之火,腾腾而起,自涌泉xue直烧向百会xue,不由狂怒道:“武植!你这匹夫!你这厮须也是爹生娘养,如何全无人心,竟敢以口舌触伤我先人!” 曹cao大笑道:“武某又没似你,丢尽了先人脸面!武某为华夏百姓征战异国,先父母在天之灵,自有神佛福佑,你这厮生为汉人,却做异族鹰犬,屠戮自家子民,普风秃驴,你老母因你缘故,沉沦在刀山火海,呻吟惨嚎之声,汝可闻乎?” 老曹这话骂的狠毒,普风十年清修禅心,不免一朝碎裂。 只听他狂吼一声,面色狠戾如阴魔,大喝道:“匹夫敢辱我母,贫僧定要生噬汝rou也!” 当下弃了岳飞,大踏步奔曹cao杀来,曹cao低声喝道:“那捣子中我计也!汝等都不要拦他,且兵分两路,绕去左右击溃这伙金兵,随后便听岳飞驱策!” 自家往戴宗背上一跳,道:“院长,你我合力,勾走这个魔僧!” 戴宗当即做神行法,回头便走,曹cao回首大笑道:“普风,汝老母又入油锅也!牛头马面听真,且看武某面上,替老人家多添几把干柴。” 普风这番暴怒,真个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一时间哪顾许多,明知是曹cao故意激他,也要把他打为齑粉不可,口中怪叫道:“狗贼,你便逃到天边,贫僧也要杀你!” 见他倒拖着长枪,凶神恶煞一般杀将过来,老曹低喝道:“走!大伙儿照计行事!” 身后众人两面一分,绕开普风杀向金兵,戴宗发足便跑,带着普风远去,王贵等趁机汇合了岳飞,杀得金兵四散。 岳飞双目血红,流涕道:“自古以来,未闻以贵体诱敌,救济麾下军将者,武大哥……真人主也!兄弟们,快快去马廊,夺了坐骑,都随我去救武大哥。” 吴用插口道:“鹏举休要慌张,你不见武大哥骑了戴院长走?那和尚除非会飞,不然长八只脚也追不上,我等正好趁机把兵马聚拢,搏一个乱中求胜!” 不提他这里如何运筹,单说老曹引了普风走,胯下戴宗乃是押狱节级出身,也是个欺负人的祖宗,仗着神行法犀利,一时快、一时慢,只那和尚在五六丈之遥勾着他,口中更是发出嘻嘻哈哈怪声,倍添普风怒火。 如此一连兜了几圈,普风终于看出戴宗身怀奇术,难以追及,愤然之余,大喝一声,猛将手中长枪掷出。 老曹却是早防着他这一手,眼疾手快,一槊反挑,早把那飞枪挑落尘埃,连忙唤戴宗道:“这厮没了兵刃,你我回去杀他!” 戴宗嗤的一个急刹,转身便扑向普风,曹cao急声道:“万万休要近身,同这秃驴游斗!” 戴宗应道:“好,哥哥,小弟走个八卦步你看!” 他亦是学过道的,虽无大成,九宫八卦如何不知?当即脚踏八卦,围着普风绕行。 老曹腿一偏,干脆坐在戴宗肩上,居高临下,一槊一槊扎向普风,心中暗自忖道:罢了!原来大个子厮杀是这般感受。 戴宗更是若有所思,暗忖道:妙啊,我厮杀时,若是这般游走不休,频频出刀,一刀不中转身便走,旋即绕到他身后再砍,如此往复不休,岂不是一路绝妙的刀法?这个刀法,正可以叫做八卦刀,便是徒手我也不怕,只用掌法做刀使,比之相扑,岂不潇洒许多? 他此时还不知哩!只因有此一意,后来细加琢磨,竟然提前数百年,创出一门惊天动地武学,名曰:八卦游龙掌法。 普风手无寸铁,却也不慌,便似大扑棱蛾子一般,挥起两道大袖应敌。 那袖子砸在槊上,当当作响,却是里面都坠了铁片,正是少林不传之秘“铁袖功”。 两边叮叮当当战了十余合,普风两道袖子,恰似两扇铁闸,端的是风雨难透,还不是探手做虎爪形,想捉老曹兵刃。 老曹不料他失了器械仍有这般惊人手段,知道难以拿下,喝道:“走!” 戴宗转身就走,翩若惊鸿,普风又气又急,立在原地嘬唇作啸。 老曹又吩咐道:“兄弟,你且辛苦,背着为兄去老营搬兵!” 方才一遭厮杀下来,老曹终于发现,双方人马彻底绞杀成了一团,大约设伏的金兵也未料到对手精锐如斯,竟能在这般情形下悍然反击,因此不惟武军,便连金军,也自聚结不起,兵对兵,将对将,两下抵死纠缠,这是谁若先有大军赶来,必然要获大胜。 戴宗撒开两腿狂奔,脚下阴云密布,不料方自金国连营冲出,猛听得身后马蹄震地,老曹扭头望去,失声叫道:“不好!老贼秃骑马杀来也!” 戴宗闻言,迈步更疾。 他这神行法,日行八百里,然而真正宝马,都号称日行一千、夜行八百。 而那普风所乘,正是这般一匹宝马,生得浑身雪白,唯有四蹄,色如烈焰,有名的唤作“踏血来”,乃是吴乞买的坐骑,不久前方才赠予普风,也不知他预先如何藏匿,此刻忽然骑了出来。 普风骑了这匹“踏血来”,手中持一杆月牙戟,疯魔一般追杀上来,眼见得双方距离渐渐缩短。 老曹正慌,忽见前面五六百人,背着锅、挑着担,赶着牛羊而来,为首一将高坐马上,生得又壮又胖,浓眉大眼,正是“托塔天王”晁盖。 原来晁盖带了一干伙头军,兴致勃勃,正要赶来连营大显身手,等军将们睡醒来,正好吃上庆功宴,谁料变故忽起,见得老曹单人匹戴,被敌人追赶亡命,不由一愣。 便见曹cao挥手大叫道:“天王快走,这个和尚厉害!” 晁盖听罢,眉毛一竖,不信道:“武兄休怕,他再厉害,能当我这数百兄弟么?” 说罢大喝道:“众弟兄,都随我去杀和尚。” 摘下朴刀一挥,数百伙头军齐发一声喊,杀向普风去,人还未到,一片铁锅铜釜,打着转儿飞出,铺天盖地砸向普风,中间还夹着火筷子、大炒勺,都以暗器手法发出,劲风嗖嗖。 普风低呼一声,舞起月牙戟,将一众厨具叮叮当当砸得乱飞,晁盖等人趁机冲到近前,围着普风便杀。 这场好杀,有诗为证—— 「砍柴斧劈风急,双菜刀剁rou糜。 胡椒粉迎头撒,麦子面把眼迷。 短板凳砸人腿,长扁担扫马蹄, 伙头军齐声吼,普风僧也难敌!」 普风平生未见这般打法,一时竟遭他们抵住了,老曹大喜,拍着戴宗往老营奔逃,及至营前,正遇留守的方七佛、史文恭等人,听得金营那厢杀声震天,点起了大军出营。 及见老曹无恙,众人大喜,连忙牵匹好马让他乘坐,老曹上了马,把槊一指:“诸位兄弟,那厢晁天王伙头军困住了普风和尚,我等上前先围杀了他,再杀去金营,杀绝了伏兵,大事可定也。” 说罢领军便行,回身走了数里,果然普风还在厮杀,短短时刻,五六百伙头军,竟然已吃他杀伤一半多,然而余者兀自死战不退,也不知晁天王如何调教的。 普风一见他大军来,拨马便要杀出,晁天王大吼道:“杀我许多兄弟,还望来去自如?” 纵马向前,一连数刀,刀刀沉重绝伦,竟是生生拦下了普风去路。 然而老晁本事,也只这爆发几刀厉害,几刀全力劈罢,一阵心慌气短,连忙往后退下。 普风正要追杀,两条方天画戟早到,正是吕方、郭盛,趁他受阻,双双杀至,郭盛傲然道:“秃驴,且看老爷教你用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