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都市小说 - 疯了吧,才重生疯批帝王就崩人设在线阅读 - 第53章

第53章

    前世萧濯看似不怕死跪下逼迫宣熙帝求婚,说什么以此身为聘,又有几分真心在里面。

    他以为萧濯只是在阿姐死后他愤然离宫时变了心,如今看来,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曾爱过。

    想到此处,江照雪眼底闪过冷意,再抬眸时,又清凌凌附上一层水光,“很疼么?”

    “我给你吃糖……好不好?”他轻声道。

    萧濯捏住他下巴的指尖松了松,喉结微滚,“什么糖?”

    “桂花糖丸。”江照雪挣开他的手,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倾倒瓶身,那颗棕色糖丸便滚落至他瓷白的掌心,就连粗糙的糖衣都变得可口起来。

    江照雪在他暗沉的目光下,捏着糖丸送进口中,自上而下睨着他,上挑的眼尾冷淡又勾人,“要尝尝么。”

    萧濯哪里还记得什么拒婚,什么‘臣不愿嫁’,如同恶狼扑食,将病弱的猎物压倒在马车柔软的毛毯上,恶狠狠堵住了那张刻薄冷情的唇。

    糖丸在断断续续的喘息与呜咽里,从江照雪舌尖被身上不断攫取甜蜜的恶犬卷走。

    第45章 江照雪定是恃宠而骄了

    恶犬沉迷在这罕见的温情里,全然不曾发觉糖丸里无声滑进喉中的蛊虫。

    “阿雪……”

    直到江照雪喘不过气,用力拽住了他的头发,萧濯方才不舍地松开那两瓣柔软的唇,痴痴埋在江照雪颈肩,嗅着那股若有若无的冷香。

    恨不得此生都醉倒其中。

    江照雪微微喘息着,眼角眉梢具是红意,扭头遮住眸中冷意,心中默默算着蛊虫爬到心脏的时间。

    “阿雪,我们成婚好不好?”萧濯从他颈间抬起头,眸光晦涩,翻涌着浓烈的掠夺与占有欲。

    此话一出,江照雪越发肯定,萧濯定是听见了他与宣熙帝的谈话。

    他讥诮一笑,“殿下的意思是,让我抛弃大好前程,让整个江家成为上云京的笑柄,被你关在皇子府里日日与你未来的姬妾消磨度日么?”

    “姬妾?”萧濯挑眉,捏了捏他小指上那枚戒指,“阿雪是在吃醋么?”

    吃醋?

    江照雪心中冷笑,怕是要让萧濯失望了,哪怕是姬妾满堂,他除却会觉得脏,不会再有半分在意,之所以这样说,也不过是随口一句讥讽。

    “殿下想要成婚,也行。”江照雪任由他取下小指上的戒指,淡淡道,“只要殿下愿意抛弃皇子身份,嫁入江府不再入朝堂,替臣安顿后宅,臣自当应下殿下这份真心。”

    “安顿后宅?”萧濯把玩戒指的指尖一顿,眼眸骤然阴沉下来,“难道你还想纳妾?”

    “你连萧宁的赐婚都不屑一顾,却要与我说你还要有别人?”萧濯只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虫子狠狠咬住,每一次呼吸都牵起尖锐的痛意。

    一时之间,他分不清充斥在心里的是鼓胀的戾气与嫉妒,还是真的有什么虫子。

    那疼痛越来越明显,让人眼前发黑,逐渐盖过背后的伤口,直到他看不清眼前人冷淡的面容,身形一晃,便倒在江照雪身上。

    江照雪面无表情,抬手轻轻一推,身上的男人顿时滚倒在他脚边。

    他垂眸打量,从萧濯死死咬住的唇,到细汗遍布的额头,唇角无声勾起。

    这才第一次,就疼得受不了了?

    那以后可怎么办呢?

    “谈不拢便装可怜?”他像是什么都不曾察觉,脚尖挑起男人锋利的下颚,“四殿下,未免太玩不起了。”

    “阿雪……”萧濯下意识圈住他的脚踝,急促地喘息,黑眸逐渐赤红,看着他,又像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从前江照雪看不懂这样的眼神,现在约莫猜到,萧濯是想起了前世。

    话说回来,他的确好奇前世的萧濯又是怎么死的。

    比他还痛苦才好。

    萧濯怎配寿终正寝。

    “殿下的成婚之请臣只应这一次,若是抛舍不下皇室身份或是旁的什么,今后都不必再提。”江照雪对他的痛苦恍若不闻,漫不经心道。

    让萧濯也体会一次他前世的痛苦,未免不是个好法子。

    但萧濯愿与不愿,他又不甚在乎。

    “阿雪……”萧濯不曾听见的话,兀自喃喃道,“我疼……”

    从前只要他说疼,不论何时,江照雪总会心软,然后一切龃龉迎刃而解。

    前世每一次江照雪想离他而去,去亲近旁人,只要他用苦rou计,一次又一次捅伤自己,江照雪都会回头。

    哪怕是前世江照壁之死,他如何哄都没有用,直到他被刺客刺中心脏,江照雪才放下一切恩怨回宫伴他左右。

    可此刻,钻心的疼痛折磨之下,眼前一切都模糊不清,唯有江照雪冰冷的眼睛真切得让他想装傻都无法。

    分明方才还引诱他吻他,此刻却又弃他如敝履,一点儿不心疼他,江照雪到底有没有心?

    马车忽而停下,萧濯眼前微微晃动的白色身影也随之静止,从人变成了画。

    “殿下,四皇子府已到。”江照雪扫了他尚且裸露的上身一眼,淡淡道,“臣还要去刑部当值,便不送了。”

    “……”

    随着他话落,萧濯心头持续的痛竟也逐渐消退。

    他一件一件穿好衣裳,却动作随意,总是穿不整齐,反倒像是在这马车里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