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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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宁气得不轻,胸腔起起伏伏,她狠狠回望,结结巴巴的说:“现、现在信了吗?” 黑白分明的眸子水涔涔,如含星子,透着欲说还休的多情。 不是他的错觉,她当真复明了。 萧松烈散去一身凛冽气势,眸色渐深渐炽热,似有一簇簇火苗在恣意跃动。 戈宁招架不住,目光再次游移。 萧松烈压下心间难言的兴奋,继续试探:“二月二十七那日,白老爷走后,你给了我什么?” 二月二十七,方大勇的葬礼。 戈宁恍惚片刻,舔了舔唇,轻声回答:“银子,你的银子。” 停顿一会,戈宁紧闭双眸,声如蚊蚋的补充:“是三两碎银。” 说完,戈宁只觉浑身轻松,深深吐息。 萧松烈松开手,退离半步,眼底笑意隐约:“果真记起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戈宁想到别院的那夜,实在没脸说,偏头,紧抿唇角。 她一沉默,萧松烈不免多想,同样联想到戈宁态度突变的那个夜晚。 “义父!婶婶……?” 卫嘉言没瞧见云起云舒的眼色,连蹦带跳闯进书房。 然后,他便看见了瞄准猎物的猛禽,以及,恨不得钻进地洞里的雀鸟。 眼珠子咕噜噜转,卫嘉言觉得书房透着诡异的热烈,好像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合着你们夫妇俩拿我老头子耍乐子呢。” 云起云舒刚要拉走卫嘉言,成大背着老翁慢了一步赶来,一落地,老翁一脸不悦的抱怨。 “急匆匆把我从边州拽来,可怜我这老胳膊老腿。” 戈宁受惊似的回头,眼神掠过屋外众人,脸红一阵白一阵。 “我的病是自愈,与你无关,他、他不该受那三刀。” 铛一身,匕首扔在地上,戈宁硬着头皮迎上老翁的视线。 老翁瞪眼,“怎么不算!我给你把过脉,那便算是瞧过病,必须抵三刀。” 戈宁上前一步,拦在萧松烈身前,气呼呼说:“想给我把脉,需自捅三刀,你既承认为我把脉,便自己动手吧。” 老翁嘿了一声,叉腰,胡须翘起。 萧松烈眼底笑意更甚,见老翁吃瘪,伸手拽了拽戈宁。 戈宁抽回袖摆,扭头警告萧松烈,“我不管,你这三刀不做数,我不答应!” “你要是真捅了,我、我就……” 戈宁思索一圈,想不到如何让他忌惮,恶狠狠的威胁至此失了气势。 “大将军,府外有人持您的名帖前来拜见,自称姓戈,从洪州来,说是要接方夫人,老奴已派人迎了进来。” 萧管家匆匆进了院子,禀报完,他方才瞧见书房格外热闹。 戈宁听闻像看到救星一般,眼睛一亮。 作者有话说: 【新年到,财神到,2024祝大家:健康!平安!幸福!快乐!暴富!】 最后,写文写的是情绪这件事,深有体会了。 我也不想断这么久,是真的找不到感觉,粗纲有,细纲也有,到最后一章、到番外写什么,一清二楚,没用,写不出来,服气了。 第58章 ◎不知如何面对,那便逃避吧◎ “大哥真的来京城了?” 娇柔脸蛋绽放笑容,眉眼弯弯,溢出发自内心的喜悦。 戈宁发誓,他从未这般希望哥哥出现在她面前。 萧管家看看大将军,察言观色一阵又看看戈宁,老实说:“戈大爷在偏厅哩。” 戈宁闻言心便飞了过去,顾不得什么礼节,她提起裙摆冲出书房,步伐稍显凌乱仓促。 不只是迫切想要见到大哥,还有些戈宁说不清的小心思。 萧松烈的眼神太过□□,面红耳赤之余,她有强烈直觉,再待下去事情肯定会脱离她掌控。 不知如何面对,那便逃避吧。 戈宁脑子一热,不仅逃离书房,更要逃离眼下对她而言略显混乱的将军府。 丛丛茉莉包围的偏厅中,戈安坐立难安。 数月未见,不知道meimei的病如何,在将军府可住得惯,是否被人欺负。 忧思一会,戈安转念一想,meimei寄人篱下或许不自在,但有大将军镇着,应当不至于被人欺负。 胡思乱想好一阵,两杯茶水灌进肚子,戈安坐不住要走动走动的时候,偏厅外头传来一声清脆欢快的“大哥”。 戈安一下子听出戈宁的声音,搁下杯子起身,戈宁恰好跑到门边。 兄妹俩面对面傻站,戈安好一会方才认出大变样的meimei,埋在心底的忧虑在这一刻消散。 他激动的上前,扶着戈宁,仔细端详他最担心的眼睛。 眸如点漆流绮彩,还直直望过来,可见是复明了。 戈安高兴极了,看完还不放心,抬手在她眼前摇晃。 戈宁嗔怪的瞪哥哥一眼,“我能看见!” 戈安更高兴了,连声说了几个“好”。 心底的大石头落下,戈安浑身轻松,这才有工夫重新打量meimei。 脸颊比离家时圆润了,面晕浅春,光彩照人。 不需说,戈安一眼断定将军府在吃住上把meimei照顾的极好。 戈安感念大将军的仁义,眼神一转,他注意到戈宁头上的簪子、珠花。 女儿家的物件他虽懂得不多,却能看出饰物昂贵,应是顾忌戈宁新寡,样式简单素净又不失端方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