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④
现世， 众人早已严阵以待，只见昏暗的天空突然裂开，橘红色的霞光星星点点，将灭未灭。 “唔！” “阿修罗！” “鸣人！” 追着他们出来的恶念就如辉夜所说，战力丝毫不逊于她！就刚才那击竟让他们动弹不得！ 辉夜撑起一个简单的保护罩带着阿修罗先行降落，稍稍落后的佐助则被鼬救下。 辉夜抱不动鸣人，又无法将他抛下不管，好在宇智波斑过来了，轻而易举的抱起鸣人，护在怀中。 “你？” 辉夜有些错愕，她的另一个孙子到底做了什么？这灵魂一片一片的？ 羽衣有些紧张，飘到辉夜身边后更是连话都不会说了。 “……哼，那么长时间不见羽衣你怎么这么老了？母亲可是记得大简木一族很少露出老态的。” 辉夜率先打破这诡异的沉寂，心想，要是羽衣有一半像阿修罗那样她可就省心了！ “母亲，当年的事……我……我对不起母亲！” “嗯？现在想起来道歉了？”辉夜抬腿朝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道：“那说说自己错在哪儿了吧。” “我，我……” 羽衣支支吾吾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着实让辉夜好气又好笑。 “我都有点好奇你是怎么培养出阿修罗和因陀罗的了，孩子懂的都比你懂得多。” “……” 羽衣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这时到有些孩子的模样了。 辉夜微微勾起唇角，看来心情不错。可当她抬手想要摸一摸儿子的头时却发现根本碰不到！ 好吧，才生出的那么点儿好心情也没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头谈得悠哉那头却慌得一塌糊涂。辉夜也懒得在管，阿修罗说对了，她现在对人类的态度是完全放任自流。只要不惹到她头上管你杀1人1放1火，还是性命垂危，她半点儿也不想参合！ 辉夜如同闲庭信步般悠哉悠哉地躲过黑色触手的攻击来到鸣人面前，只见鸣人脸色灰白竟是一副将死之像！ “怎么回事？” 以她的了解阿修罗就是受了黑绝那一击也不该生命垂危！这到底怎么回事？ “母亲您冷静，他不会有事的。” “当真？” 辉夜看着大儿子眼里是满满地不信任，实在是太扎心了！ “六道大人！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抵挡着触手的几人简直快疯了！这黑乎乎的东西不知怎么回事，根本不怕忍术，除了尾兽玉和木遁能勉强抵挡外根本找不到其他办法！ 羽衣只好又飘过去查看，辉夜则懒得理会兀自探查起鸣人的情况。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熊孩子简直作得一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好死！ 辉夜神色一变，看向鸣人的眼神也变得更加复杂。 还什么不会有事，就阿修罗现在这样能活到封印黑绝才怪！ “辉夜大人，阿修罗他怎么样了？” 守在鸣人身边的是五尾穆王，先前宇智波斑将人送来时它就觉得不妙，现在看到辉夜也这幅模样它心下更慌了！ “他的孩子在哪？” “孩子？” 穆王不明所以，当即在尾□□流的意识空间里喊了一声：“阿修罗有孩子了？！” 疲于战斗的九喇嘛扔出尾兽玉，击退朝自己袭来的黑色触手，恨铁不成钢的责问道：“你们不都看见了！还问？” 猫又对查克拉的感知一向是众尾兽中最好的，试探着说道：“就是之前出现的那个孩子？” “不然呢？” 九尾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没听到那混小子喊鸣人爸爸啊？” “这不是一时间不查，没察觉到那孩子身上的查克拉嘛！” 穆王悻悻地甩着尾巴退出意识空间。 猫又顿了顿，道：“臭狐狸，那孩子的能量体系是怎么回事？” 那孩子最初出现的时候它特意留意了一下，但除了那漂浮不定的查克拉波动外根本感知不到任何特殊能量！倘若那孩子真是阿修罗的血脉必然是出现了什么大的问题才会导致那孩子周身的能量体系如此紊乱！ “嘁，还不是因为那个混蛋！放心好了，只要那混蛋不作妖就不会有大问题！” 猫又默了默，还是没忍住吼了回去：“死狐狸，再敢这么称呼大人你就等着变成真正的死狐狸吧！” “……” “……” 算了，还是退出群聊吧！ ……………… “问清楚了？” 穆王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虽然辉夜大人没有表现出恶意，但它还是忍不住犯怂啊！ “是的，阿修罗大人的孩子被九喇嘛安置在森林深处。” “……带我和阿修罗过去吧。” “嗨！” 穆王将鸣人安放在自己背上，辉夜也一跃而上落在鸣人身旁一同赶往密林深处。 许是因为辉夜的威压过于强悍，又或许是因为草木深知鸣人此时的状况所以并未发难，以致于辉夜一行畅通无阻的来到密林深处。 辉夜飞身而至，穆王也将鸣人安置在那宽敞的树墩之上。 小小的孩童在这里沉睡，粉雕玉琢的小脸上透着虚弱的苍白，光是看着都让辉夜一阵揪心。 辉夜在黎晓身边坐下，手掌轻缓地落在孩子额头，许久无奈的叹了口气。 阴阳之力结1合所诞生的生命在孕育中少了任何一方的查克拉都是不行，若非阿修罗身上附有因陀罗的一缕残魂这孩子根本就不可能顺利诞生。不过也难怪阿修罗会将自己的查克拉源置于这孩子体内了。 就在这时，辉夜注意到黎晓所佩戴的玉石手链。 所以说，她这两个孙子到底在闹哪样？一个不记得了，一个打算什么也不说吗？ 算了，还是先救人吧，不然她可爱的小孙子和漂亮的曾孙子可就都没了！ 辉夜一掌打在黎晓的眉间，一时间金光大盛，黎晓和鸣人身上先后浮现出巨大的封印法阵。 “这是？” 穆王有些哑然，这阿修罗好好的在自己和孩子身上下什么封印术啊？ 辉夜不语，空茫的白眼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 果然，这孩子将自己的查克拉源作为阵眼设下封印压制小家伙体内的阳之力。可这不是长久之计，如果没有阴之力中和，或者在阳之力彻底暴动前这孩子仍然无法掌控体内庞大的阳之力的话那这孩子必死无疑！ 她默不作的想了想两个孙子现在的相处模式。 嗯……没问题！ 确定了这一点辉夜不在犹豫直接破了这封印将查克拉源放回鸣人体内，几乎同时，四周的草木纷纷退去化作细碎的星光汇入鸣人体内。 辉夜微微颔首，如此一来阿修罗便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鸣人缓缓睁开双眼，突然恢复的力量让他有些不适应。 “黎晓……” “嗯？” 辉夜不禁有些困惑的歪着头，很快便反应过来阿修罗是在叫那个小家伙的名字。 嗯，黎晓，黎晓！ 是个好名字！ 待鸣人彻底清醒时，他立即冲到黎晓身边探查黎晓的情况。 “祖母大人，黎晓的封印是不能随便解开的！” “为什么不能？” 辉夜心中陡然升起逗弄小孙子的恶趣味，幽幽道：“不过是缺乏阴之力而已，找先前同你一起的宇智波佐助不就可以了吗？” “那不一样的。”鸣人借助那串手链平复着黎晓体内的阳之力神色有些黯然：“佐助他会有自己的人生，不管是我还是黎晓，都不该成为他人生的负累。何况他也不喜欢我的。” 啥？ 辉夜差点没被着句话给活活呛死！ 就那紧张兮兮的模样还叫不喜欢？！ 好吧，她要收回前言，这孩子简直是个榆木脑袋！ “你确定？” 她算是明白了，感情小孙子宁愿封印黎晓的阳之力也不愿同大孙子说清楚是因为他认为失忆的大孙子不喜欢他啊！ 这什么智商？？ 辉夜深刻意识到自己得帮一帮大孙子，不然就阿修罗这样子，等他开窍还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阿修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你没看清楚，但当你跳出局限你就会明白，那个孩子很在乎你。” 鸣人不答，确定黎晓暂时没事后，问道：“祖母大人，封印黑绝对您会有影响吗？” “这到不会，最多就是运转查克拉时稍感滞涩而已。” 辉夜不以为意，反正就算查克拉不时失灵那些人类也绝不敢惹到她头上。 “怎么？还是决定要帮助人类？” 鸣人道：“并非如此，我没有什么要保护人类的宏伟目标，我只是想护住其中的那么几个而已。” “那结果不也一样？” 辉夜倒也不恼，说开了也不过心理有些膈应而已。 “或许吧。”鸣人轻笑：“但是不阻止的话在意的人类也会死在这场灾难中。祖母大人，我不想后悔。” 阿修罗的话让辉夜想起了当年的爱野，还有那几个在她孕期顶着她暴怒的神情战战兢兢的询问她是否安好，明明很害怕却一直悉心照顾羽衣和羽村的侍女。 罢了，反正人类的未来会驶向何方她已经半点也不在意了。但既然有人类让她的孩子认为值得，甚至甘愿付出那不时的发发善心也未尝不可。 “去找羽衣，他会告诉你该怎么做。另外结合尾兽的力量封印时你会轻松很多。” 鸣人半天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辉夜，湛蓝的眼睛里满是震惊。 辉夜挑眉，半是戏谑半是认真的开口道：“怎么？等着我反悔把你扣在这吗？” “不！不是！” 鸣人连连摆手，道：“谢谢祖母大人！” 鸣人跃上穆王的背脊，道：“还请祖母大人代我照看好黎晓，我很快回来！” “等等！” 辉夜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道：“阿修罗，如果我对人类怀有敌意，甚至想要毁掉人类，那在异空间时你会怎么作？同羽衣一样将我封印回月亮上吗？” “不！” 鸣人坚定的摇头，道：“如果祖母大人您一定要那样做的话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封印您一半的力量。这样您依旧是忍界最强的存在，人类不敢贸然出手，而您也奈何不了人类，为了生存他们只能联手。这样您不会被关入黑暗，而人类也不会真的面临毁灭的威胁。” 辉夜轻笑：“到是个好办法，但阿修罗你要知道，将我重新封印回月亮可比封印我一半的力量容易多了。而且只封印我一半的力量又不限制我的行动你所付出的代价很有可能是你是生命甚至是你的灵魂。” “但是封印在月亮上您会很孤独啊！”鸣人嘴角的笑意未减却多了几分落寞：“祖母大人，孤独太可怕了，您不会喜欢的。” 辉夜不笑了，看向鸣人的目光多了几分被看穿的无奈。 “去吧，祖母也不希望你后悔。” 鸣人驾着穆王转身，辉夜则回到黎晓身旁坐下。 就是自己真的想毁了世界也不想让自己待在孤独中，反而竭力寻找两全其美的方法吗？ 辉夜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一次谈话后喜欢上这个小孙子了。 辉夜抬手，一缕轻盈的识魂在她指尖跳动。 因陀罗，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这孩子了。 ……………… 鸣人赶到战场时战场直接炸开了锅！若是人再多些，他可以肯定这又是一场没完没了的混战！ 鸣人来到大简木羽衣身边，道：“父亲，祖母说您知道如何封印黑绝？” 羽衣一怔，道：“那些恶念是黑绝？” “是！” 鸣人看羽衣惊讶的神情不似作假，当即道：“父亲，我想您应该同祖母好好谈谈。” 羽衣又想到先前辉夜对自己的嫌弃当即抑郁得不行，十分颓丧的叹息道：“六道·地爆天星可以将这些恶念封印，让因……让斑和佐助帮你。” “嗨！” 鸣人当即发动飞雷神跳跃至战场的最前沿，用查克拉加持保证让所有人和尾兽听到自己的声音。 “爸爸你们先退开，斑前辈，佐助，小一还有小九你们一会儿听我指挥，我们一起封印这恶念！” 斑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站在最后面绝不参战的大简木羽衣。 大简木羽衣只回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他只好作罢。 鸣人似是打算速战速决，一来便使用影分1身，朗声道：“斑前辈，佐助，你们一会儿记得复制的我使用的封印术！” 九个分1身同本体对视了一眼飞速散开来到每一只尾兽身旁。 “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当然！” 鸣人的分1身道：“我们需要占据不同的方位，在待会儿的封印中给本体提供足够的查克拉。” 分1身带着尾兽躲过恶念的攻击来到本体一开始预想的方位。斑同佐助也不甘落后，鸣人要做什么宇智波斑在清楚不过，当即嘱咐佐助道：“召出须佐，站西北方位。” 佐助顿了一下，这种说话方式……他想不熟悉都难！ “是你！” 斑却没有回答他，直接跑开，佐助低咒一声，依言召出须佐。 之前他还奇怪一直在他脑子里叫嚷的混蛋怎么突然安静了？现在看来不是安静了，而是换了个壳子！ 该死的！一缕识魂就让那白痴这么在意，在加上那不知算什么的意识那还不得上天啊？！ “佐助！不要分神！” 鸣人留意到佐助异样的举动，当即回身拦下准备偷袭佐助的恶念。 佐助回神，下意识的探查周遭的情况。只见下方的尾兽均已就位，宇智波斑也驾着须佐立在不远处抵挡着恶念的攻击，就只有他磨蹭了半天也没到位…… “怎么了？不舒服吗？” 鸣人轻而易举的进入须佐来到佐助身边。 在他的记忆中佐助很少或者说直接没有犯过这样的错误。所以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佐助伤重，现只是勉力支撑。 佐助扭头避开鸣人的手，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难道要他告诉鸣人自己吃醋所以正“胡思乱想”吗？他才不要！太影响他在鸣人心中高大帅气的形象了！ “没事，快开始吧。” “真的？” 鸣人明显不信，握住佐助的脉门就要注入查克拉。 “当然是真的！” 佐助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出不轻不重的点在鸣人的额头，嗔怒道： “快点啦，要是失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鸣人不再反对，跃至恶念最为浓郁的地方单手结印。查克拉源的回归让他不在顾及，纯粹而强大的阳之力四溢开来，与先前一直难以控制的情况不同，这次的阳之力不在处于暴动的边缘，就如收起利爪的雄狮温顺，但也不怒自威！ 佐助和斑先后结印，灵魂同力量遥相呼应，配合着鸣人的阳之力缓缓融合，下方早已做好准备的尾兽及影分1身纷纷发力，影分1身们一边指挥着尾兽将查克拉融入封印，一边使出各种封印术将四溢的恶念牢牢锁在封印范围之内。 鸣人抬掌，再胸前一击，斑同佐助亦是如此，三人厉呵：“六道·地爆天星！” 宛如深渊一般的墨色终于退去，明媚的阳光透过云层照亮这昏暗的世间。 鸣人仰头看着温暖的阳光心下一暖。 终于……结束了啊！ 力量回归还未适应便是封印黑绝这样的大工程，就算是拥有仙人体的他也有些撑不住了。 一直小心翼翼的查看着鸣人状况的宇智波斑头一个反应过来飞身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漩涡鸣人。 “一切都结束了，睡吧，我在这儿，没人敢动你！” 只是这时的鸣人已经头昏脑涨，根本没听清对方说了些什么，只是本能的点了点头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小剧场……………… 大简木羽衣从未想过千年之后他能见到这样的场景。 满天流光，绚丽祥和。 那是神明初降的场景 说起来阿修罗和因陀罗确实算不上他的孩子。更准确的来说当初会带这两孩子回忍宗完全是以为一个美丽的误会 。 当时他踏上赎罪之路不过数载，在旅途中他途径两极之地见天降异象，大量的自然之力，阳之力同阴之力在空中打着旋儿汇聚在两颗球体内。 他当时以为这是祸害准备销毁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担心遭逢巨变难以收场便传讯给羽村。 他们兄弟二人对着那俩枚蛋一顿研究，最后发现这些力量根本就是自愿供养这两枚蛋。羽村甚至还开玩笑说：“或许里面的不是什么魔头，而是自然所选定大人神明呢？” 他不以为意，而也或许是因为受他和羽村查克拉影响的缘故，这两孩子同他们倒有几分相像。 破壳那天羽村半开玩笑的说道：“反正我和母亲也不在，兄长不如试着抚养这两个孩子？说不准还真是神明呢。” 羽村的玩笑归玩笑，但他确实起了这个心思。想与其将这两个孩子放在外面让有心之人利用，还不如他养在身边好好教导。 多年后，他不止一次的感叹。他那总爱开玩笑的弟弟居然说对了！ 这两孩子确实不是什么危险，而是自然所供养的神明，是真正的“自然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