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娇女谋略在线阅读 - 第73页

第73页

    说着,又从广袖里掏出点银钱,递给小二哥。道,要辛苦小二哥了。

    崔家郎君,不用如此客套。王小二推托了一下,在崔源再三的要求下。收了银子。喜笑颜开地保证,道,崔家郎君放心,这事我记在心里了,一有小娘子的消息。我立马就通知你。

    看着王小二拿着银钱,那小眼睛里瞬间迸出的光来,崔源心道,果然是前次给的银钱不够,这店小二才不着力,真有够贪婪的。

    这世上的人哪,就没有一个不被银钱所惑的,崔源在心中直哼哼。

    jiāo代完店小二,崔源的目的达到,也不再逗留。

    王小二的献谄的目光一直恭送到崔源步出迎客外来。才收了回来了。

    他极为轻视的看了眼手中的银钱,呸了一口,稀罕。

    那日小娘子让他把五千两的银票jiāo到此人手中,还让他跟说了那些引人遐思的话,他就深觉怪异。

    只不知道小娘子这么做到底有何深意。

    不过凭他的感觉,这个崔家郎君不会是什么好的货色,他怕是看中了小娘子的银钱,才会如此频繁的向他打探小娘子的消息。

    下次见到小娘子,他得提醒她小心此人。

    这样过了几日都没有那个神秘小娘子的消息,崔源这心中就浮躁了起来。

    在迎客来失利。又经历那样遭心的事后,他更急于求成。

    崔源在室内来回踱着方步,他不能坐等机遇来找他,他必须主动出击。

    他在书桌上挑了一幅他自认为最为满意的字画。系上红结,放上了箱拢里。

    再整理了一下仪容,见一切妥妥当当,就背上箱拢,出了房门。

    金陵书院地处金陵西郊,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整座书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虽然与各大书院相比,这几年金陵书院的名声不大,不过这所老牌书院在当地学子当中还是享有一定盛誉。

    只不过这几年金陵书院的师资力量比较薄弱,所以才渐渐被其他书院挤落,掉出了前三。

    不过与其它杂牌书院相比,金陵书院还是有很大的优势,这瘦死的骆驼总比马qiáng啊。

    这也是崔源选择这个书院的原因。

    崔源回身看了看金陵书院的灰扑扑的匾额,他誓终有一天他要让这匾额因他崔源而光亮,让整个金陵书院成为他背后的助力。

    崔源振奋了jīng神,在书院门口随意拦了一辆马车,在哒哒的马蹄声中马车一路向定国公府驶去。

    定国公府玲珑阁内,乐凌给小娘子喂了药,看了看仍昏睡中的小娘子,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

    清晨的冷风透过窗户纸扑面而来,乐凌冻的一个机灵,乐凌把窗户关上,梢上了木梢子,搓了搓冻僵的双手。

    重新走回榻边,帮小娘子掖了掖身上的棉被,坐在榻边守着小娘子。

    小娘子昏睡已经有整整十来天的时间了,按照那个道君所说,也就这几日的功夫小娘子兴许就要醒来。

    乐凌叹了口气,不知道小娘子醒来以后还要再怎么闹腾。

    这几日她谨遵国公爷的吩咐,早晚守着小娘子,不曾离开房间半步,国公爷也是无论多忙,每日必来玲珑阁看望小娘子。

    乐凌在心中感叹,小娘子当真幸运,有这么疼爱她的祖父。

    乐凌倚在榻边,阵阵困意袭来,抵不住疲惫,她靠在榻边打起盹来。

    薛青衣在一股巨大的拉力之下,渐渐陷入了昏迷当中。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被人轻轻扶起,然后喉咙里被人不知道灌入了什么东西,一股苦味在唇齿间蔓延,接着她又感觉被人放在了榻上。

    隐隐的她还听到了一声叹息,接着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刺激的感觉消失了,身上暖暖的,说不出的舒适,除了这舒适之外,薛青衣还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熟悉。

    这种感觉就像是突然间万物复苏,鲜花怒放一般,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用烈火心经来抵御寒毒的法子有效,她的功力又上了一层?

    薛青衣在心中默念烈火心经,这一次她没有碰到一点点阻力,成功就突破了第三层的屏壁,薛青衣心中一喜,她这是因祸得福,成功晋级了。

    她按捺住喜悦的心qíng,再一次默念烈火心经,等到再一次确认已经成功晋级第三层心法后,才松了口气。

    在现在这种状况之下,能够练成第三层心法,对她来说不异于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也为将来她要做的事qíng多了一道不未人知的筹码。

    薛青衣定了定激动的心qíng,睁开了眼睛。

    第一百二十六章 老天和她开了玩笑

    一睁开眼,薛青衣就看到了坐在榻尾打着盹的娇俏婢子乐凌,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檀香木的镂空大g,紫色的纱幔,梨花木的桌椅,大理石的书案,书案上的瓷瓶里cha着她最喜爱的梅花,这一切的一切都昭显着一个事实,她回来了,她又回到了定国公府。

    薛青衣激动莫名,心中满是惊诧和欣喜,双眼里涌现莹莹水光。

    她把手伸出棉被,即看到了一双柔若无骨,莹润如玉的双手。

    这双手的无名指是食指是一样的长度,看到了这双手,薛青衣不用再看其它,她也可以确定自己确实是回来了。

    她的神qíng激动,脸颊因为兴奋而染上了绯色。

    她无法置信,她真的回来了。

    在最初的兴奋过后,薛青衣渐渐冷静了下来。

    脑海中突然就窜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她回来了。

    那,萧玉呢?萧玉去哪了?她是不是回去宁国公府了。

    这个念头一出,薛青衣再也无法冷静。

    她支起身,坐了起来。长时间躺在榻上,让她的脑袋嗡嗡嗡的作响。

    薛青衣了抚了抚晕乎乎的脑袋,心里乱成了一团。

    她就是做梦,也想着回到定国公府。回到阿祖身边。

    能回到国公府,回到阿祖身边,她本该开心的。可现在还不是那个时候。

    她回来了,萧玉那个妖孽定然也重新回到了宁国公府。

    那灵儿怎么办?萧玉回去会不会对灵儿不利,还有萧明珠和萧冰这一次她们计谋得逞害了灵儿。如果她不在,她们会不会再一次施计对付灵儿。

    到时候又有谁能护着灵儿?

    还有卢氏,那个温柔似水病殃殃的妇人,如果萧玉还是如同以前那般不明事理,骄横无礼。在经历了丈夫背叛的之后,不知道面对这样的萧玉她又会是怎样的伤心和失望?

    更不要说萧锐和简秋白了,面对不一样的萧玉。他们两个会怎么作想?

    萧玉会不会又犯蠢,痴缠上萧锐。

    一想到这些,薛青衣的额头就一抽一抽的。

    答应叶玲珑的事qíng她还没有做过,那几匹高昌丝绸还在宁国公府。离宫中采办的日子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现在这个时候她回到了定国公府。叶玲珑那里要是开了天窗,那损失绝对无法估量,她定然会被她给害惨。

    他不在宁国公府,怎么和郑天宇联系,怎么搭上他的路子,一举拿下采办司的采买权。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王小二,血láng这些都是她以萧玉的身份拉拢的人脉。

    现在如果她顶着薛青衣的面孔去见他们。不要说他们不信,就连她自己也不信。

    那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办?薛青衣的心里一愁莫展。她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

    她千想万想,就是没有想到,她又回来了,又成了薛青衣。

    现在事qíng成了一团乱麻,除了重新变回萧玉,她根本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

    眼下她必须重回定国公府,重新做回萧玉。

    可怎么回去,怎么重新变成萧玉?

    老天爷莫非是在玩她吗?给了她重活一世的机会,却又出了这么多的难题来考验考验她?

    唇齿间还残留着苦苦的味道,想来是简秋白当时为萧玉配下的滋补的药物。

    薛青衣最是怕苦,更怕吃药。

    前世每每生病,要吃药,灵儿总会事先为她准备好gān果蜜饯,哄着她。

    想到灵儿,薛青衣的心中又是一阵难言的苦涩。

    薛青衣拿起g上的一件外衣披上,正准备起身下榻,榻尾的乐凌却是醒了过来。

    看到她醒了,乐凌明显的愣了一下,旋即站起身在榻边跪下惶恐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小娘子责罚奴婢。

    薛青衣看了看跪在榻边诚惶诚恐的乐凌,也愣了一下,瞬间又明白了过来。这个娇俏的小奴婢肯定把她当成了那个脾气bào燥,对婢子们动不动就打骂的小娘子了。

    她不禁失笑道,乐凌,你尽心服侍我,何罪之有,快快起身吧。

    乐凌听得温和的女声,愣愣地忘了回答。

    小娘子怎么一下子突然转xing了,对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如此宽容。

    见她要下榻,乐凌又急急地道,小娘子刚刚昏睡醒来,还是不要急着下塌,您好有什么事吩咐奴婢就好。

    薛青衣对她笑了笑,柔声道,乐凌,我嘴苦,你给我倒点开水就行。

    诺乐凌一边应着,一边走到桌边,为她倒了一杯开水。

    她接过茶杯后,乐凌又拿了一个软垫垫在了她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她。

    薛青衣喝了几口,待嘴中的药味没了,才把手中的茶杯递给乐凌,开口问道国公爷这几日身体可好?

    她一提到国公爷,乐凌的表qíng有点古怪,古怪过后又显的有些开心,她回答道,小娘子,只要你好,国公爷就好了。

    薛青衣鼻子一酸,萧玉这个妖孽醒着的时候没少给阿祖添麻烦。

    阿祖这几日定然过得不好,不然乐凌也不会如此说了。

    乐凌,现在阿祖可在府中?她真的好想见到阿祖,告诉他她回来了。

    小娘子,今日里公爷还没有出门。你先再歇一会,我马上去禀告国公爷

    国公爷虽然公务繁忙,不过你昏睡的几日,他无论再忙,每日里都会抽空来看看你。他如果知道你已经醒了,肯定非常开心。

    薛青衣一脸动容,她唤住了正yù出门的乐凌,道,乐凌,如果阿祖正在办正事,你就不要打扰他了。

    小娘子放心,我省得。乐凌说完,就急急地出了玲珑居。

    今日的小娘子还真是让她感到意外,不但温和有礼,还事事为公爷着想。这简直和她昏睡前那个狂bào粗鄙的她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