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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被抓住抬起来,折卿被迫对上闻渊的脸:“梦里,师尊叫我阿渊,就像从前那样。” “还一直喊着不要。” “我猜,师尊是梦到三百年前了吧。” 闻渊的眸色渐深:“师尊莫不是也怀念我们以前的样子,”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是说……师尊现在终于后悔那日一剑将我打落魇域,后悔那日口口声声要与我恩断义绝。” 此时的折卿已经从刚才的梦魇中彻底醒了过来,思绪回笼,清楚前因后果的他此刻却摆出了跟梦中人一样冷酷无情的样子。 “没有,”折卿淡淡道,“我从未后悔。” 眼前人的样子又与三百年前堕仙台那天的神情并无二致,那样的清高寡淡,冷漠疏离,那样的无情又残忍,冰冷的剑身刺进他的身体,折卿说他从不后悔。 闻渊看着他,浑身的血就冷了。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大,直到听道折卿疼的闷哼一声才唤回了他的思绪,闻渊松了钳着他下巴的手。 拇指摩挲着折卿下巴上的红色指印,闻渊笑道:“师尊的身子真是细皮嫩rou的不经折腾,一掐就红,一弄就痛,还偏偏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真是让人恨不得……” 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折卿听出了他言语里的羞辱之意,让他觉得有点难受,不禁咬住了嘴唇。 闻渊看着他一副受了侮辱想发作又忍着的模样,心里腾起一阵快意,不由得变本加厉起来。 长指顺势挑开了折卿的衣带,这身里衣还是闻渊给他换的,衣带本就系的松松垮垮,经过这一阵折腾已经快松开了。 折卿身上出了汗,薄薄的里衣黏在身上有些不舒服,闻渊的动作令他浑身紧绷。 “你干什么?”折卿稳住声音,避免让闻渊听出他的声音有点抖。 可他不知道,他此时如临大敌的模样落在闻渊眼里简直有些引人犯罪。 昔日高高在上的仙尊,如今脆弱不堪,散着凌乱的前襟坐在魔尊的床上,眼尾晕起一抹薄红,又恼又羞又害怕的看着他,咬着的唇上沾染了一层水光。 闻渊忍不住凑近他,耳语道:“师尊,你好干净……” “弟子想弄脏你。” 折卿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魔尊炽热的眼神中含着那么直白又火热的欲望,连带着折卿脑子里理智的弦都快烧断了,他慌忙的想要逃,身子不住的向后缩着。 “你……放肆!” 他不断抗拒着,像只受惊的兔子。 闻渊实在是花了一点自控力才抑制住自己不在这里干出些什么不受控住的事,可奈何他的师尊这么的诱人而不自知,实在是在考验他这个魔族。他轻咳了一声,道:“师尊不要怕,今日不动你。” 折卿警惕的看着他,浑身还是没有放松。不动他?把他衣服都解了还说不动他?! 折卿心里暗暗想……他莫不是不行吧。 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莫过于说他不行,更何况是已经入了魔的徒弟,这话可是万万不能叫他小徒弟知道,他怕直接被就地正法。 额头被弹了一下,折卿“哎呦”一声,就听闻渊道,“想什么呢?” “……没有。” 折卿捂着被他弹了的额头,里衣的袖子由于他抬高手肋的动作向下滑了一截,露出了之前被玄铁磨破的伤痕累累的手腕。 伤处没有被上过药,周遭已经出现一些青紫,那些痕迹覆在他清瘦莹白的腕骨上,像被人虐待过。 闻渊皱起眉头,不顾折卿的抗拒,抓过了他的手腕。 下一秒冰凉的唇瓣贴在了他的伤口上。 闻渊在舔他的伤口。 温热滑腻的舌头轻轻接触到了折卿的手腕,沿着他的伤口细细的吮吻,折卿被他震惊的忘了动作,呆呆的望着这一幕。 湿热的长舌钻进红肿的伤口里细细舔舐他的软rou,又酥又痒,闻渊边舔他的手腕边掀起眼皮看他,那眼神把折卿看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唔……好痒。” 手腕颤抖的想从闻渊的手里抽出,却被他攥的更紧,折卿没办法,只好僵着身子,红着脸,看着闻渊仔细舔完他一只手又强制的舔上另一只手腕。 好不容易两只手都被伺候完了,闻渊才放开他。 被舔过的伤处残还留着酥酥麻麻的感觉,魔族的唾液有治疗伤处的作用,通常在他们受了伤的时候,往往会自己给自己舔舐伤口,这折卿是知道的,可是头一次被别人这么弄,他还是觉得难为情。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魔族虽有自己给自己疗伤的时候,可是如果为别人舔舐伤口,除非那个人是他的伴侣。 闻渊道:“这几天不要沾水,你需要什么,尽管传唤宫人送进来即可。”自从折卿住进他的寝殿,往日清冷的屋子里忽然多出了不少伺候的宫人。 折卿想说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可是看着闻渊的神情,他忽然没有说出口。 “不过师尊也别想着逃,这里守备森严,纵使你能走出这魔宫,也万万逃不出魔界。” 闻渊召进来一个宫人吩咐了一句,那人立马会意转身出了寝殿,不多时回来的时候,双手恭恭敬敬的捧着一个锦盒。 闻渊接过锦盒,打开,里面躺着一个青玉手镯。 那手镯一看就不是凡品,表面轻盈剔透,玉质丝滑无杂质,像一汪碧水盈在锦盒里。那碧水里混入了一丝红绸,像一缕血迹妖娆的缠绕着通体莹润的碧色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