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偏执暴君靠打脸追我[穿书]在线阅读 - 第1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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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问情与傅晚韫交好在九州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这句“受人之托”,就差明晃晃说“要谢就去谢傅晚韫”了。

    “还有一事,”像是注意到了许意棠的羞赧,谢问情轻咳一声道,“摄政王让在下带句话来。”

    “什么?”话一问出口,许意棠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有多焦急。

    好在谢问情神情并无任何异样,她那呼之欲出的紧张才散去了些许。

    “这几日万望公主自己小心,他暂时要离开鸿胪寺一段时日。”

    离开?

    敏锐捕捉到这两个字的她,脑子一阵发懵,怔愣着望向谢问情。

    “……公主当真关心则乱了,”谢问情无奈笑出声,“长炼城圣尊总不能一直不露脸吧?”

    经此提醒,许意棠乍然如梦初醒,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多大的迷糊。

    真是笨……怎么把他长炼城城主这个隐藏身份给忘了?

    原著里虽然开阳和瑶光是长炼城的城主,最终势力却掌控在傅晚韫手里。

    按照商定的计划,要想让被柳承反咬的傅云泽彻底方寸大乱,少不了傅晚韫这位长炼城幕后大佬亲自现身。

    也就是说,傅晚韫这一趟志在必行了。

    “我晓得了,多谢谢大夫提醒。”她稍稍松了口气,垂眸敛去了双颊的红晕。

    果然习惯一个人在身边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毫无心理准备听到傅晚韫要走,她便不可控的心神不宁。

    ……真是见鬼。

    “此为定骨丹,还需劳烦二公主代在下送予兰林宫。”没给她过多懊恼的时间,谢问情抬袖将一个通体润泽的玉瓶递给她。

    她明白,谢问情是让荷妃母女把好处全往她头上记了。

    哪怕是看在傅晚韫的份儿上,这个人情她也会铭刻在心。

    “好,”她也不过多言语,接过玉瓶弯了弯眉眼,“我先代端淑meimei谢过。”

    话落,她双手交叠置于胸前,端端正正向眼前的素衣君子还施一礼。

    无关身份,只有打心眼里发出的谢意。

    *

    与被软禁的许意棠一样,因楚帝长卧龙床不起,整个临安城覆了一层压抑黑雾的同时,也有无数身披铠甲的皇城军来来往往。

    饶是皇城一片戒备森严,城西一处高台楼阁像是游离于临安之外,不仅没有皇城军的驻守,就连偶尔路过的民众都不敢多看一眼。

    这也让阁内的莺歌燕舞与楼外的低沉压抑形成鲜明对比。

    “恭迎圣尊!”冷不丁的,一道诡谲而森寒的声线如鬼魅般,打破了一室的活.色生香。

    门闸随声无风自动张牙舞爪得打开,身形颀长的郎君唇角邪肆勾起,负手如入无人之境。

    一袭曳地玄黑锦袍,外搭殷红长衫,袖口以金线绣着繁复的暗纹,半束的长发垂在后膝处飞舞,鬓边碎发正打在玄黑的蝴蝶面具处。

    由于那张蝴蝶面具只有半边,鼻尖以下的冷白肤色恰好与玄黑面具形成鲜明对比,更把他骨子里透出的那股狠绝狂狷显得淋漓尽致。

    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也没人敢透过半张蝴蝶面具,去打量这位随意生杀予夺的城主大人究竟生了副怎样的皮囊。

    他一出现,旁人只觉眼前一阵晕眩,根本看不出他如何动作,再定睛时,那道黑红身影便斜倚进了主位处的紫金楠木椅。

    “恭迎圣尊!”直到那双透过面具也不减凉薄的眸光刺来,后知后觉的众人才扑通跪地,纷纷朝主位颤抖着匍匐称奴。

    “你,留下。”一道而入的玄衣青年默默看了眼浑身懒散的圣尊,俊逸的眉目拧起。

    所指正是毕恭毕敬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柳承。

    “奴下遵命。”能被圣尊身旁的开阳大人指点,柳承迫不及待讨好应道。

    开阳这才满意点点头,眸光逡巡过埋头做奴的众人,居高临下冷声,“其余人,都滚出去。”

    “多谢大人开恩。”柳承的这些仆从感恩戴德叩了三首,乌泱泱的一群人很快便退得干干净净。

    红光乍现的阁内霎时只剩一坐一站一跪发三人。

    “圣尊,奴下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将狗皇帝送了西,不知何时……”接受到主位那双氤氲着死雾的黑眸,柳承忽然有种脖颈被人钳住的窒息感。

    “是么?”不知何时闪到他跟前的郎君,眸底有血光毕露,“本座从不喜自作主张之人,你若想死——”

    “圣尊,圣尊,奴下不敢!”他身上那股阴官般的死煞气息,让柳承心头的那股小谋算登时烟消云散。

    “圣尊,奴下、奴下不该一时忘形,让、让禁军包围了……整、整个楚宫……”圣尊的骨节分明手指纤长白皙,可落在他喉结处却刚劲有力。

    任他如何挣扎都逃脱不开。

    主位处的开阳都不由抽了抽唇角,有些没眼看不知“作死”二字如何写的柳承。

    主子嗜杀成性、说一不二的性子,别说他们北斗七星,就是九州耳闻长炼城城主的普通百姓都知道。

    偏偏这柳承看似聪明,实则蠢笨至极。

    主子助他神不知鬼不觉造反,作为代价仅让他抽了大唐太子的皮骨,他非但让大唐太子逃了,还有所警觉与青龙庄混为一体。

    给主子添乱罢了,得意忘形到不经主子同意,自作主张命令禁军包围楚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