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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夏贵妃走的时候,神色又是担忧又是愤慨。 而其余嫔妃,就不能幸免于难了,哪怕是产后身体还虚弱的贤嫔,也得轮班伺候皇帝。 而卫嘉树就更倒霉,被丽妃安排第一天晚上侍疾! 狗皇帝也着实不消停,不是喊热还是要水!卫嘉树想打了个盹都不成。 后半夜时候,姜永福将端了一碗兑了水的白酒过来,“万岁爷高热不退,太医说了,要用酒水擦拭龙体,所以……就劳烦娘娘了。” 卫嘉树:…… 想着皇帝病倒,是因为她的缘故,卫嘉树才肯留下来侍疾。 但是,擦身体?! 嗯……好吧,看在皇帝身材还不错的份儿上。 反正都病得神志都不清醒了,也没法吃她豆腐了。 卫嘉树撸起袖子,掀开被子,便开始给皇帝宽衣解带。 这会子皇帝只穿了一套素绸中衣中裤,解开衣襟,便露出了灼热而结实的胸肌和腹肌。 卫嘉树正拽着那件中衣,大约是太不温柔了些,所以……皇帝睁开了眼睛。 卫嘉树一僵,还保持着拽皇帝贴身衣衫的姿势。 宣承熠看着眼前的嘉树,意识渐渐回笼,他看了看自己半露的上半身,“你……在干什么?”这声音嘶哑低沉,明显是发烧烧得喉咙都干哑了。 卫嘉树连忙端起一旁的那碗兑水白酒,“别误会,给你擦擦身子而已。” 宣承熠烧了一整天,他浑身无力,不过心底却隐隐有一丝窃喜,但却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哦,那你继续吧。” 卫嘉树沉默了三秒钟。 衣服都扒掉半边了,总不能半途而废,撂下不管吧? “劳驾您抬抬胳膊!”皇帝的体重相当可观,他这么躺着压着,脱衣服也格外费事。 宣承熠却跟个重病号似的,哑声道:“朕使不出力气。” 卫嘉树:真的假的?? 她很是狐疑。 不过,貌似确实烧得挺厉害的。 好吧好吧,看在你是个病号的份儿上。 卫嘉树扫了一眼身后的姜永福和若干太监,道:“要不你们先出去?” 姜永福不敢应下,忙请示性地看向了他的正牌主子,皇帝陛下。 宣承熠心下不悦,没眼劲儿的狗东西,“退下。” “是!”姜永福麻溜带着众人一溜烟没了影。 卫嘉树再一次撸了撸袖子,既然没外人,她就可以放心大胆了。 宣承熠强力忍耐,方才没有发笑,他正色道:“现在,你不用害羞了。” 害羞?不不不,我打发太监走人,是别有目的。 卫嘉树嘴角一扬:“放心,我一点也不害羞!” 她素手一扬,五指画作五根藤蔓,咻咻咻,自咯吱窝下将皇帝团团捆起,再稍一用力,皇帝立刻就被强行从床上拉了起来。 然后,两根藤蔓一左一右,将皇帝两个袖子拽了下来。 整件中衣,转眼间就被脱了下来。 藤蔓脱衣法,你值得拥有。 宣承熠:…… “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忽然来了这一手,宣承熠心里多少惊了一下,惊讶之余,心中更多的是不满足。 卫嘉树也懒得理会他,忙塞了四五个软枕在皇帝身后,让他背靠着软枕坐着。 然后,一根藤蔓卷起软帕,浸了兑水白酒,绞一绞,然后就往皇帝脸上糊。 宣承熠:朕反对! 卫嘉树:反对无效! 卫嘉树的藤蔓简直比她的手还要灵活,更要紧的是可以数个cao作并行,她可以一边拎起皇帝的胳膊,一边擦皇帝的咯吱窝。 因此,一刻钟功夫,卫嘉树就把半碗兑水白酒全都擦了皇帝身上,然后藤蔓飞舞,不需要皇帝动一根手指头,卫嘉树就帮它把中衣穿上了,系带的时候还顺便系了个蝴蝶结。 “完工!”收回藤蔓,卫嘉树擦了擦手上残留的酒水,一脸得意。 宣承熠脸色闷沉沉的,眼睛满是不悦。 卫嘉树笑眯眯道:“这样更快一些。” 这时候,内殿的殿门被咚咚敲响,“万岁爷、良主子,药熬好了。” “端进来吧!”卫嘉树忙道。 姜永福双手捧着药碗,低眉顺眼,将那碗药呈到卫嘉树眼前。 卫嘉树:又不是我喝药! 嗯……貌似,要试毒?亲尝汤药? 卫嘉树只得接过药碗,她看着碗里的黑褐色药汁,她真的不想尝一口啊!! 送了药和蜜饯进来,姜永福便恨不得多生两条腿,麻溜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卫嘉树硬着头皮吹了吹,然后拿起小银勺子舀了一勺,她心一横,送进了自己嘴里。 麻蛋,果然苦得要死! 但是——狗皇帝为毛张着嘴?! 额……这个难道已经由太监尝毒了? 连忙合上嘴巴的宣承熠:“……” “应该已经不烫了吧?”宣承熠哑声道,“这药苦得很,你不必替朕尝药。” 亲尝汤药,其实不只是为了试毒,更是为了试试烫不烫嘴。 的确是不烫,但是苦得很! 卫嘉树连忙从袖子里掏出帕子,一口呸上上头!这么苦的东西,她可咽不下去! 但吐出来也依然嘴里苦涩得紧! 这个举动让皇帝脸色一变,“这药有什么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