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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了这次“猎狮行动”任务,她当晚特地化了个适合夜场的妆容,眼线拖得狭长,指甲和嘴唇都是同色的樱桃嫣红,勾人生出无端的联想。 池殃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这种笨拙的勾引反倒比那些娴熟的女人们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池先生。”冯十露走到池殃跟前,轻轻地叫他。 “中国人?”池殃转动食指上的戒指,目光中顿时布满了几分谨慎。 “是。” “为什么留在泰国?”池殃坐在沙发上,和十露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这暗示着他和冯十露心之间的距离。 “为了能够见到池先生呀。”十露是南方人,说话软软糯糯,尾音有些俏皮。 如果换成三个月前的十露,她完全想象不到自己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但是为了吸引池殃的注意,她这些日子学了不少“如何迅速提高女人魅力”至少三百种tips。 “见我?为什么?”池殃自嘲地笑笑,“很多人一辈子都不想见到我。” “上回池先生来店里的时候,姐妹们就时常议论您,可您当时谁也没选中。”十露笑得很坦然,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如果我能在这个房间待满三十分钟再回去,一定会被她们羡慕死的。” 池殃搁下手中的酒杯,彻底被眼前这个女人勾起了兴趣,道:“你待在这,要做什么呢?” “那就要看池先生愿意出多少钱了。”十露笑起来是与话中相反的纯真无邪。 下一个瞬间,池殃一把攥住十露的手,将她拉向自己怀中,左手环住她的腰身。 他手上使得力气很大,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连十露的手指都掐红了。对待自己中意的女人都这么狠绝,十露根本不敢想,这样的男人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的敌人。 怀中的女孩身躯轻轻战栗着,像在恐惧。 “这就怕了?你刚刚的胆子呢?”池殃冷哼了一声。 “池先生说错了,十露这是开心。” 冯十露紧咬牙关,她自认为胆大,但池殃身上有种压迫人心的气场,像要把她碾碎一样。这样的怪物,别说是和他亲密相处,就连靠近,都会觉得恐怖。 可是如果她和平凡的女孩一样,池殃绝不会带她走的。 “池先生是在检查十露身上有没有带武器吗?”冯十露故意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看进池殃幽潭般不可测的眼神,像是小石子投湖,瞬间没了声响。 她说的是池殃环住她腰身的手,可池殃不明白她在耍什么把戏。 冯十露将手撑在池殃身后的沙发上,直起身子来,将穿着高跟鞋的细腿踩在池殃的大腿上。 她没有使什么力气,那锐利如凶器般的鞋跟轻轻擦过昂贵的西装面料,像是威胁,更是吸引,如同一根裹着玫瑰的匕首。 “这样,是不是看得更清楚些?” 池殃半晌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她,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点漆般的瞳孔,像要把她整个人看透。 突然间,池殃轻轻握住她的脚踝,缠在自己腰侧,狠狠地亲了上去。 穆悬的右手探入裴雪经如流云般的乌发之中,淡淡的茉莉香气从他的指缝间穿过,这不是什么柔和的动作,而是近乎粗暴的抓发亲吻。 粗粝胜过了一切温情蜜意。 穆悬轻轻贴在裴雪经耳边,说出这场最后一句台词:“你可以炫耀的还有更多。因为我不止三十分钟,还有很多很多的钱。” 当然,刚刚的那一切都只是借位而已。穆悬只是停在了裴雪经面门前,离她的嘴唇至少还有五指的距离,严肃来说连借位都算不上。 刚刚发生了什么?裴雪经演完之后如梦初醒,好像刚刚戏里的那个人不是她。 “小师妹,演的不错啊。”穆悬这人倒是抽身很快,没多久就离了池殃那个角色,瞬间恢复阳光灿烂的神情。 可裴雪经还在持续上头中,她来之前根本就没想过自己真能演出十露这个角色。 因为这个角色的人设实在是太复杂了,她从小生活的家庭环境造就了她和普通女孩不同的性格,坚韧善良,自由坚毅,这是其中一重。 为了接近池殃,她又不得不将自己扮成另外一朵人间富贵花,用不流于媚俗的手段去勾引一个危险的怪物,这是第二重难点。 可是在面对穆悬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完全被带成了冯十露本人,这些顾虑统统都不存在了。 “穆悬,你什么时候去进修的演戏?演得相当可以啊。”许永樑在台下站起身,语气听起来和穆悬相当熟络。 “难得你邀我过来,怎么敢不认真准备。”穆悬侧眸看了眼裴雪经,“怎么样,我师妹演得不错吧。” 裴雪经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好像目前为止除了穆悬,还没有男演员来试过池殃这个角色? “你这陪演也还行啊,只不过刚刚没亲下去,不然我就直接让裴小姐过了。”果然许永樑能和穆悬玩到一块去,都是嘴上不饶人的主儿,“你俩最近在网上不是挺火的嘛。” “少来。”穆悬抓起座椅上的渔夫帽戴上,双手插兜,“那我走了。” 裴雪经持续掉线中。 难道池殃这个角色早就定了穆悬?他只是来给她代戏的? “别走啊,你就记着这一个好师妹,你那还有个同公司的沈大小姐呢。”许永樑指的是坐在后面的沈思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