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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柳晴雪上次在直播综艺翻车后, 她行事越发低调小心。 再加上这一阵儿柳驰盛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几乎人尽皆知,有不少目光仍旧停留在她身上, 希望能从她身上得出事实真相。 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柳驰盛跟那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容貌极为相似, 柳氏的辟谣与声明就显得格外无力。 就算不承认又有什么用呢?事实就是事实,否认了一万遍的事实, 说到底仍旧是事实。 柳晴雪知道自己最近处于风口浪尖上, 能不出席的活动都推了, 可有些活动不得不亲自出面, 她只能乔装打扮,尽可能的降低影响力。 只是没想到, 饶是她小心到了极点,也被几个眼尖的记者拦在了门口。 “请问,柳小姐, 您现在对私生子是什么态度呢?您父亲和母亲的感情生活破裂了吗?” “柳小姐,能不能说一下现在事情的发展状况?柳先生的澄清毫无诚意, 听说聂瑶生病住院已经很多天了, 是家暴吗?” “柳小姐, 您父亲跟叶安前妻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跟那个孩子如此相似, 请问期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柳小姐……” 一句又一句的追问, 问得柳晴雪心头发慌, 她强装淡定的辩解道:“不好意思, 无可奉告,我相信我的父亲,也相信我父亲的为人, 至于我母亲的生病只是一个意外,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且他们感情一直很好。” “柳小姐,您说您父母之间的感情很好,请问有什么依据吗?我听说柳先生在外面不止有一个私生子,您跟母亲知道这些事吗?” “柳小姐,您能针对此事给大家一个回应吗?” 柳晴雪脸色微变,在诸多媒体面前,哪怕她再想保持淡定,也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而这时她身边的助理已经帮着清理位置,护着柳晴雪离开:“不好意思,麻烦让一让。” “让一让,让一让——”助理护着柳晴雪往外走,她用力压低了帽檐,匆忙躲进保姆车里,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对于父母之间的事,她没有插手的余地,以前她倒是可以安抚聂瑶,让柳驰盛多回家几次,而看在她的面子上,家庭还算和谐。 但后来这一招就并不怎么管用了,相处这么多年,她甚至不觉得父母之间存在着多厚的感情,而今的破裂似乎也在料想之中。 柳晴雪蜷缩在保姆车的角落里,安静的望着窗外,想起刚才病床上爬起来就闹着要离婚,要分走柳氏股份的聂瑶,她的眼底划过一抹掩饰不去的疲惫。 到底是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地步呢?明明之前一切都很好。 助理刚才清路时被人挠破了胳膊,正忙着消毒用创口贴,见柳晴雪仍在发呆,她小声提醒道:“晴雪,我们现在去哪儿?去看聂瑶姐吗?” 柳晴雪蓦然萌生出一丝退意,她甚至能想到去找聂瑶会听到些什么话,无非是关于柳氏集团,关于婚外出轨的证据……可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除非验亲子鉴定,否则仅凭几张照片和一些猜测,影响不了什么。 柳氏集团的律师团队很强大,即便是般离婚手续,进行正常的财产分割,恐怕她们母女俩也落不到什么好处。 这些只是她的猜测,却万万不敢跟聂瑶讲,唯恐引来她更疯狂的举动。 “回家吧……”柳晴雪迟疑了下,垂眸说道,“mama应该冷静一下,不能再冲动下去了,现在跟爸爸打离婚官司,很难。” 助理点点头没吭声,催着司机回柳家的别墅。 此时天色还没黑,可别墅里已经亮起来灯,柳驰盛的车也停在门外,柳晴雪微微睁大了眼睛,心底浮现出一丝担忧,按照以往父亲的习惯,若没什么事,他不会回家。 刚踏进门,就听到楼上传来争吵与摔碎东西的声音,有过上一次吵架摔伤的经历后,聂瑶摔东西的习惯收敛了些,可有时还是会控制不住。 柳晴雪停在楼梯口,不知该不该过去。 “我告诉你柳驰盛,你别想全身而退,真以为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我就找不到证据么?笑话!野种就是野种,就算你不承认,他还是你的野种!” 聂瑶的声音异常尖厉,她本该在医院,可没想到竟会提前出院,还回到了家,柳晴雪心底莫名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她听柳驰盛说道:“你去找她了?” “对!我就是去找她了!你真以为我这些年在圈里是白混的,想找一个人还不容易?她一个丧尽天良的白眼狼,一个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我怎么就不能找她了?!” “我不但找她,我还见到了那个小野种!我告诉你,这份离婚协议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她刚说罢,柳驰盛便一巴掌甩在她脸上,聂瑶一个没站稳,直接被带倒在地板上,摔得脑袋发懵,迟迟回不过神。 “聂瑶,我看你是疯了!”柳驰盛气得浑身颤抖,脸色止不住的发白,只有他清楚那个人有多么可怕,连最宠爱的情妇都能下手,更何谈其他人? 他以前也觉得这件事天衣无缝,直到他发现那张青涩的脸庞越来越有他的模样,他才恍惚间意识到,这根本就是一个无法逃脱的噩耗。 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曝光,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否则毁掉的不只是他,还有整个柳氏集团,他辛苦经营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