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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天人交战。 “无非是破心魔的法子,”李睿天耐心地解释,宗主曾提过帮他寻找破心魔劫的方法,此次杨芊带来的必是这个无疑,“夫子也有一些类似方法,是以不用杨夫子带来的上古方子应是无妨。” 原来夫子都知道。 姜书璃压下本欲说出来的话,点头道,“如此便好,夫子,你什么时候去筑基?” “就这几日。” 离了宁和宫,李睿天不参加晚宴,姜书璃让青纸带小狐狸回了烁华宫,独自前往晚宴。 来得还不算迟。 甫进入晚宴大殿,门口候着的姜书诚就拉住她,“大姐,祖父让你过去一趟。” 祖父找她? 姜书璃随着弟弟转入不远的一处偏殿,里头姜之然正在呷茶。 姜书诚识趣地关上殿门,站在外头守候。 “书璃,给祖父说说今日狩猎的事情。” 临近晚宴,姜之然知道时间不足,开门见山地说明了见孙女的来意。 姜书璃,“祖父可是想问为什么太后对书璃青眼有加?” 姜之然笑着颔首,他这孙女儿就是跟他年轻时一般,聪慧敏捷。 这个问题,姜书璃也是无解。 她正道给祖父说说,没准他老人家还能分析个一二出来。 于是就原原本本从昨日觐见太后到今日的情况,巨细无遗地阐述了一遍。 完了后,眨巴着星星眼,“祖父,您说太后她为啥对我这般好?” 姜之然早在姜书璃讲到半中间的时候,内心就萌生了一些想法,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微笑,心里念头转了千百遍。 太后她老人家莫非是看上他们家书璃丫头了? 只是不知道是为哪位皇子皇孙看的。 脑海里一一掠过各个皇子的模样,姜之然又摇头叹了口气,嫁作皇家妇虽看似风光无两,但伴随而来也有太多的不自由和争斗。 回去得和老太婆好生讨论一番才是,姜之然心中暗道。 明面上却是笑得慈爱,“咱们长宁侯府的小书璃,那可是人见人爱的,太后喜欢你,那是太后娘娘她眼光特别好。” 姜书璃满脸黑线。 每当祖父露出这种老狐狸般的微笑时,就是代表无论怎么撒娇都无用了。 她心中暗叹一声可惜,表面上还是恭敬有礼地向祖父告了退,离开偏殿去了晚宴大殿。 晚宴是所有来行宫参加冬狩的人均可参加,分为男子宴席区和女子宴席区。 因为天皓王朝男女大防上并不太严苛,是以两个区域中间仅用了数扇屏风遮挡,聊胜于无。 周嘉莹她们为姜书璃留了位置,见她入座后,笑眯眯地继续讲着早间狩猎的精彩事迹。 上午姜书璃跟随太后出去后,周嘉莹、李诗晴、胡新月、姜书欣和兰海花,五个人凑成团,领了马一起进山林狩猎。 “书璃,你可知道我们遇到了一头吊睛白额大老虎?”周嘉莹讲得眉飞色舞,“当那头大老虎从林子里露头时,你猜猜我们五个人谁最镇定?” 姜书璃挨个看了一眼,笑道,“我猜是兰海花。” “那你可就猜错了,”李诗晴笑着伸出食指摇了摇,“最镇定的人可是新月jiejie!” 姜书璃惊诧。 胡新月是一众人中唯一没有修为的弱女子,竟然面对老虎毫不慌张? “新月jiejie,快快道来,你怎生这般厉害?” 胡新月微笑,她在定边城居住时,为了采摘药材时常要进入深山老林。 莫说吊睛白额老虎,更凶残的猛兽都见过。 对她老说猛兽并不可怕,因为她是一名神医。 “话说那大老虎一出现,”周嘉莹绘声绘色地描述,“我们四人都噌地往后跑了好几步,就新月表姐她丝毫不惧,随手一扬。” “我还以为她认识那头老虎跟它打招呼呢,”周嘉莹说到这里自己也忍不住咯咯直笑,“哪知道那头老虎就这么砰地倒地,你猜怎么了?” “那老虎死了?”姜书璃被她说得来了兴致。 “不不不,”周嘉莹故作神秘地抿了口茶,“那老虎,睡――着――了!” 不多时,晚宴在帝后莅临后正式开始了。 流水般不断的各色奇珍佳肴端了上来,众人停了话头,细细享用。 在如此场合,‘寝不言食不语’的那一套规矩自然是不需要恪守的,但是作为名门贵女,用膳时候需要遵守的礼仪却不可少。 而男子宴席区则没有这么多讲究了,膳食与美酒一并上了桌,敬酒客套,凑趣说闹的随着气氛热络,渐渐多了起来。 酒酣微热之时,李具起身向皇帝建言玩起了行酒令。 行酒令最是助兴取乐,李具自荐为令官,出了一句诗句,从其左下首开始按该诗句之意续令,所接续的诗句必须内容上相符,不然就被罚饮酒。 男子宴席区闹将得厉害,女子宴席区这边被不时哄堂而笑的声浪吸引,不少贵女都翘首而望。 良贵妃优雅地站起身,向皇后娘娘道,“皇后娘娘,既然席间如此开怀,不若我们也玩一场行酒雅令?” 皇后笑着颔首。 “我们这边既无烈酒,”良贵妃美眸掠过席下,“不如就以不醉人的果酒为罚?既是本宫建言,就由本宫起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