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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这个是必须的,却不着急,更让贾元春在意的是月姬的心愿。十年前,她曾风靡整个京城,是歌舞坊头牌。仿佛是个京官强行赎身带走,后来就没了音信,竟是死了。 按照提示,贾元春在花园里找到月姬,她穿着血色舞裙,额间一点胭脂色,飘飘然欲升仙。这些天来,从府中鬼魂们的口中,月姬得知荣府小姐有双阴阳眼。她喜净,平素冷清,并未找去求助,不想竟让贾元春主动找上门来。 月姬。 你是这府上小姐。 元春点头,少年白发,你可有心愿未了? 月姬转身直面贾元春,半晌,不答。 若无牵挂,奈何不转世投胎? 我有话想说与皇觉寺枯叶大师,却无法离开这府邸。 原来是带话,这个简单。 宫里混过的人都有个毛病,多疑,贾元春也不例外,她瞬间想到了许多种可能,是有贵重物品要托付?还是有机密消息传达?得到贾元春的承诺之后,月姬瞬间泣不成声,你问他,可还记得蝶庄陈雪衣。 陈雪衣,便是月姬的本名。 记得如何,不记得又如何? 月姬笑得释然,不如何,便想听个答案罢了。 这个时代女子不能随便出门,去皇觉寺倒不难,只要让鬼鬼们闹几出灵异事件便能央母亲带她去庙里拜佛。好在是去皇觉寺,没让她去荒山野岭找坟头。贾元春应下此事,转身就开始筹谋。这回她倒没找宝玉麻烦,而是想着给下药事件的主使者邢夫人一个教训。 本来,大爷贾赦就不怎么喜欢这不是情趣的夫人。 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 邢夫人就处在这样尴尬的位置,贾赦喜欢附庸风流鉴赏古董,痴迷古扇,日日流连烟花柳巷。难得同邢夫人滚一次床单,却被组团去的鬼鬼们将床帐里搞得阴气森森,贾赦阳/痿了。 接连几日,大房闹了好些灵异事,邢夫人终于坐不住了。大房闹得这样欢腾,阖府都在看笑话,邢氏向老太太申请去皇觉寺礼佛的时候王夫人正好带着贾元春过来。贾元春向老太太问安,盈盈笑道:可巧,我与母亲也想去庙里求平安符。 老太太拍拍贾元春白皙柔嫩的手,的确应当如此,宝玉近日刻苦进学,我唯恐他累着病了瞧这日子,元姐儿也要进宫选秀了,老二媳妇你多费心,莫要出了差错。老太太是明白人,贾代善早逝,如今这府上没个在朝堂上站得住脚的,能依靠的便只有元姐儿,若她能入贵人的眼,飞黄腾达都是容易事。李唐王朝有个杨妃,得君王独宠,让天下父母不盼剩男盼生女。元春是个好的,德容兼备,可以期待。 如此,贾元春顺利进入皇觉寺礼佛大名单。 枯叶大师我来了。 ☆、003 耽搁了一二日,荣府两房太太就约着一起去皇觉寺礼佛,理所当然的,有贾元春同行。这时候,曾经的贤德妃娘娘还不知道她已经来到与过去不同的平行时空。趁王夫人跪拜的功夫,她正在向一旁的小沙弥问话。 听闻寺中有通天晓地德高望重者,名曰枯叶,可否一见。 那小沙弥大约没想到贾元春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瞧这一行锦衣华袍,怕是京城顶顶富贵的人家,他并没有直接回绝,只道:枯叶师叔正与贵人弈棋,不便与女施主见面。 一句话的功夫,王夫人也听到动静,她拜过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起身,挑眉道:我儿也知枯叶大师,传言说,他的卦文极准,我也想见他一面,再有两月我儿就要她没再说下去,又添了香油钱,恳求会见枯叶大师。 同行的大管事低声提醒:我们太太是荣国府的。 贾代善死了好几年,贾家在朝堂上早没了势力,他们能够引以为傲的只有国公府的牌匾以及积累下来的关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四大家族同气连枝不可小觑。小沙弥对官场事知之甚少,被国公府的招牌吓着,就抖了真话出来。有皇阿哥在寺中,恐不好相见,盼女施主择日再来。 到这份上,王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引女儿到下一尊佛前,这才开口:我儿,这是机缘。 未出阁的女子是不能随便出门见男客的,寺中偶遇倒无可厚非,虽不知是哪位,能入皇阿哥贵眼是光耀门楣的好事,勿怪王夫人欣喜。 说到这里,贾元春才察觉到不对。 她十五那年选秀入宫做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史,她进宫的时候的确有几个皇子,只是断不到开荤的年纪。重活一回皇帝的儿子竟然越过打酱油能与皇觉寺的大师弈棋对谈了。 姑娘家不明朝堂之事情有可原,贾元春装作好奇模样,问起王夫人细节来。 这届不是为皇上选妃,母亲您 王夫人牵过女儿的手,拍了拍,谁家姑娘不是挤破头想进那九重宫阙,你啊,对这些总不关心。当今圣上有十五子,这届选秀怕是为适龄阿哥准备的。 等等。 阿哥?啥玩意儿? 她从未听过这般洋气的称谓。 说到这份上,贾元春也明白了,这绝不是她上辈子生活的地方,虽然荣府上下还是这般模样,京城却不同,朝代怕也不同。贾元春不敢询问太多,怕王夫人瞧出猫腻。她垂眉顺目跟在母亲身边,暗自琢磨未来当如何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