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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 纪宁茜经过一番死缠烂打、软硬皆施,终于嫁给了大她十五岁, 曾经的不婚主义者陆医生。 这俩效率也是出奇的快, 这不, 四十三岁的陆医生马上就要老来得子了。 纪宁茜辞了工作在家养胎, 秘书办的一个小秘书被提上去,坐到纪宁茜曾经的位置。 这小秘书像纪宁茜一样是个懂事理的还好,她上任一个月, 温穗好几次打他电话,他在外应酬,就是小秘书接的。 语气娇柔,欲说还迎的, 听在温穗耳朵里格外做作。 还有好几次, 他喝醉了,司机也在,她一个女的, 竟然亲自驾着他送到家门口,全然不顾他怀着孕的妻子,看到这幅场景怎么想。 温穗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不是小秘书越来越得寸进尺,她也不会拿一个人的前途开玩笑。 她提出要把她调离,至少不能待在他身边。 霍希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抱着她叹气。 他说,她跟纪宁茜在他眼里都是工作的同事,人家能力才华确实顶尖,工作上也做得完美,他不能没有理由就调离开除别人。 温穗没再反驳,她沉得住气,第二天不顾他的警告独自出门,来到研发部,她准备等大姐下班跟她回去,这几天,她不想见他。 霍希光在会议室一脸冷峻地挂了手机,眼神满是愠怒和无奈。 小秘书心里窃喜,贴心地把自己准备的咖啡递过去,霍希光冷冷盯着她,看得她莫名发怵。 咖啡他撂一边,一口没喝。 休息结束,又开始开会,郑彬正绘声绘色做着报告,霍总的手机又响了。 是大姐。 底下这么多人盯着,他没接。 结果角落里偷偷看手机的小主管,脸色苍白地站起来,颤抖着举手。 “霍…霍总,群里有人说,夫人的羊水破了,马上要生,研发部的人快急疯了。” 话音落下,霍总的位置已经空了,隔着玻璃窗,他们看到那个西装革履、身形清俊的男人,疯了一样往外跑。 手术室门口站了很多人,同样焦急的表情。 医生眉目凝重地说:“孕妇动了胎气,胎位有些不正,可能会难产。” 果然,宫口开十指后,她进去已经三小时,只听见痛苦的□□声,没有一点动静。 众人看到,从来宠辱不惊的霍总,脸色煞白,像个孩子抱着脑袋,一脸不知所措。 “霍希光!”里面传来一声高喊,他紧张地站直,眼睛死死盯着手术室。 “温穗,我在呢!”说着,声音带着点哭腔。 “你个天杀的,我辛辛苦苦给你生孩子,你放任别人对你眉来眼去。” “我快疼死了,我生不了了!” “我们夫妻缘分太短,你丫爱找谁找谁,我温穗跟你霍希光,在此别过了!” 手术室响起孩子响亮的啼哭,与之相伴的,是门外的男人扑通跪地的声音。 公司跟温穗相熟的人也赶过来,他们看傻眼了。 永远高高在上,贵气逼人的霍总,挫败地跪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 他们像是见证了这世上,最最惨烈的悲伤。 “温穗,温穗……”他颤抖着一声声念她的名字,甚至不敢抬头。 护士抱着孩子出来,看到这幅场景,有些惊吓。 “先生,是个女孩,你不看看你的孩子吗?” 他猛地抬头,眼神森然无光。 “我能去见我老婆最后一面吗?” 明明是令人惊艳的长相,现在像被抽空了灵魂,护士傻眼了。 “先生,你在说什么,母女平安啊。” “.…..” 谁也不知道手术时发生了什么,总之结果就是,温穗生下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还有她在手术室吼的那几句话,让霍希光诚惶诚恐了一个月。 他让她在医院住满了月子才放她回家,温穗照顾孩子,一切如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后来是大姐告诉她,她生完孩子第二天,霍希光把秘书办的女秘书全换成了男的,之前那个小秘书,被他直接开除了,那叫一个干脆利落,不留余地。 温穗抱着小晴天,轻“嗯”了一声,一脸平静,像是意料之中。 之后,整个霍氏都知道了,霍夫人是几句话就能让霍总下跪的人,有些有意蹦跶的小鱼小虾,被温穗无形中扼杀干净。 后面几年,温穗扎根实验室,霍希光在商场上与人觥筹交错之时,会有人好奇,能让年少有为的霍总从不在外跟异性有牵扯,每天晚上十一点前一定自觉准时回家的女人,会是什么样的。 霍希光笑而不语,谦虚地说吾妻不足挂齿。 霍氏的老员工清楚,能在三年内带领团队抢仿国外三个专利到期药并成功上市,同时兼顾两个新药研发大项目的女人,撑起霍氏蒸蒸日上的半边天。 媒体也很好奇,有时捕风捉影点什么,就会乱写。 相貌能出道,手段能覆天的霍总,总归是娱乐八卦的青睐者。 不过温穗专心实验,有些胡编乱造的八卦新闻,她还没看到,就被霍希光毫不留情地灭了。 在今年的六月二十六日,国际禁毒日,霍氏举办了自主研发的一块新药的发布会。 在云南茶树里提炼出的成分,具有很强的中枢镇痛作用,且作用于中枢类似阿片受体的新受体,成瘾性和毒性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