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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这个时候,阿瑶几乎不会说话,甚至是闭着眼睛把自己锁进他的肩窝里,始终被动的承受。 没有情.爱铺垫,只有单纯的欲.望,阿瑶有时候会忍不住蜷起手指,却被段云舟扣着按在床头。 他仿佛总喜欢看阿瑶不想、不愿却又不得不做的模样。 深夜在床上两人总是亲密地贴在一起,可当晨光破晓,阿瑶挣扎着翻身想滚进段云舟的怀里,却扑了一个虚空。 段云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走了,阿瑶摸着身边冰凉的被褥,顿时睡意全消。 “姑娘,你是起了吗。”湛云在院子里听到屋里的动静,隔着门问。 阿瑶闷闷地嗯了一声,声音里还含着未醒的睡意。 湛云带人走进来,两个小丫鬟端着清水河干净帕子,湛云手里则端着一摞高高的话本。 她把话本小心地放在阿瑶的床头,边给她找干净的衣衫,边道:“姑娘不是说成日无聊,想看些话本打发时间么,这些都是我叫禹回搜罗来的。” 阿瑶披上外裳,欣喜地翻了翻,都是精装话本,用来打发时间刚好。 阿瑶一手拢着领口,一手伸过去,一本一本地翻看着,忽地动作一顿,手指停在其中一本的书封上,久久没有动作。 湛云替她整理好床榻,看她僵在那里不动,还以为是话本有什么不妥。 奇怪地凑过去一看,只见那话本的封皮上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大字——《失宠妃子的第二春》。 湛云:“……” 她在心中默默咒骂了禹回一百遍。 阿瑶看着她一言难尽的表情,竟觉得有些好笑,她把这本抽出来放到最上面,说:“光看名字就挺有趣的。” 湛云不知道该接什么,只好道:“姑娘喜欢就好。” 阿瑶对她笑了笑,往旁边的净室去。 但实际上,她却在想,现在的自己好像和后宫里,那些等眼巴巴等皇上临幸的妃子没什么差别。 不…… 应当也是有区别的。 因为,她好像连失宠妃子都比不上,顶多算是养在外面,见不得光的情人罢了。 不过这些话,她自然不会和别人说。 倒是段云舟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和她一起吃饭时,无意间看到了这本放在桌上的话本。 段云舟皱着眉翻了翻:“……你平时都是在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阿瑶闻言一愣,走过去将话本扔到一边,说:“不过是打发时间,平日不会总看这些的。” 段云舟说:“我记得你从前最喜欢抚琴,怎么近日都听不到琴声了。” 阿瑶沉默一瞬,抬眼看着他,说:“弹琴是为抒情,公子不在,阿瑶还能弹给谁听?” 段云舟最喜欢她用温温柔柔的声音说这样的话,想到近日的确是冷落了她,便道:“最近有些忙,明天倒是无事,不如带你出去走走?” 眼看着秋景消散,冬天已经要来了。 陵阳一年最美的季节即将过去,她却什么都欣赏不了。 阿瑶自然想出去,可是每次出门都会发生奇怪的事,她抿唇不语,一双柳叶眼含水带情看向段云舟。 段云舟自己也意识到了,被她看得莫名心虚,便说:“放心,这回我不跟着你,你自己想去哪都好。” - 第二天,段云舟果然没有跟着她,只吩咐阿瑶在晚膳之前去成氏茶庄等他,又叫人给她留了马车和一个叫玉春的小丫鬟。 连湛云都没跟在身边。 阿瑶不擅长和陌生人相处,因此一路上都没说几句话。 她到陵阳已近一年,出门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她对这里并不算很熟悉,也不知道有哪里可以逛上一逛,玉春热心地给她指了几个地方,可阿瑶喜净,不愿往闹市里扎,干脆叫车夫往郊外安静地地方走。 郊外有栖佛湖,湖边的花树已经谢了一大半。 但仍有部分还顽强的盛放在末秋。 阿瑶撩开帘子往湖中心看,大约是今天天气阴冷的缘故,湖边竟没有什么人。 不远处有一个低调的酒肆,阿瑶眼睛亮了亮,说:“去那吧。” 车夫听令,架着马车行到酒肆门口,阿瑶拎着裙子跳下马车,玉春也想跟着过去。 阿瑶却说:“我想一个人待着,你在马车上等我吧。” 玉春有些犹豫地说:“这怕是不妥,主子吩咐奴婢,要时刻侍奉……” 阿瑶却说:“我又不是一个人。” 她指了指旁边空旷安静的湖面,说:“他难不成真的会只叫你一个人跟着我?” 那日孟月柔闯进府门来羞辱她,湛云都只是不慌不忙地对窗外打手势。 之后她又故意落下风等孟月柔动手,就是想知道段云舟身边的人到底会护着她护到哪种程度。 虽然最后是段云舟亲自出手,但阿瑶至少是确认了,她身边的确是有人的。 玉春看着她的眸子,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就这么愣了几秒的神,阿瑶已经进了酒肆的门。 身边的确是有暗卫在的,玉春想了想,到底是没再跟过去。 酒肆不是很大,一楼大堂里只勉强放了四张长桌。 眼下不是什么吃饭的正点,小二和跑堂正靠在柜台上打盹,听到动静晃了晃神,往门口一望,竟是一个模样娇艳的年轻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