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是催化剂
不管规模是大是小,迎新宴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宁子衿推脱不了只好收拾东西下楼。 她走到大厅,发现黑色GTR已经停在了办公楼门口,宁子衿拢了拢肩上的托特包,打开后座的车门。 孟炀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修长白净,结实的小臂上隆起淡淡的青筋。 “我是你司机?”孟炀从后视镜对上宁子衿的眼睛,手指不耐烦地轻敲方向盘,“坐前面来。” “龟毛。”宁子衿坐到前座,感叹道,“还是以前的性格好。” 孟炀没说话。 寂静的空气环绕在车厢,生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车子停在一家日料店前。 店铺位置隐蔽,装潢看似朴素但充满用心。 挑选餐厅和定位置都是孟炀助理的工作,宁子衿端详着眼前的木制日式招牌,片刻后叹了口气,认命地塌下肩膀走了进去。 参加聚餐的人不多,有之前接触过的郑晨、钟觅,还有像孙乔、程泽宇这样的部门主管,宁子衿和大家一一打了招呼,然后挑选了一个靠外的位置坐下。 她一落座,周围的人就自发让了位置,将宁子衿旁边的空位让给老板,孟炀自然地坐下,眼神都没分给她一个。 虽然是公司聚餐,但是大家并不拘谨,除了她是新入职之外,剩下的人都共事过一段时间,所以包厢内的气氛很融洽。 大家随意聊了两句,忽然包厢的推拉门被打开了,宁子衿下意识地看过去,发现不是服务生,而是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 “千亦,你来了。”孙乔朝她招了招手,“坐在我旁边吧。” 石千亦扫视一圈,得体地打趣道:“我才不坐你旁边,我得坐上司旁边。” 说着放下东西,来到宁子衿的另一侧。 宁子衿若有所思,含笑道:“客气了,以后多多关照。” 上菜的间隙包厢内相谈甚欢,只是几番交谈下来,宁子衿发现石千亦对她有种莫名的敌意,她还没有把敌意的来源搞清楚,对方就举起手中的酒杯开始劝酒。 思绪被迫打断,宁子衿空腹饮下两杯清酒,入口时绵柔清香,到了胃里却一阵灼烧,她看着一桌精致的料理无从下口,最后只吃了一点煮物。 “不合胃口吗?”石千亦语气关切,“这个鲷鱼生鱼片味道不错。” “还好。” 孟炀正在和对面的钟觅聊天,听到她们的对话之后眸光闪动,偏头看过去发现宁子衿不仅没吃什么东西还喝了很多酒。 清酒入口时觉得没什么,后劲却很大,像宁子衿这样喝非常伤身,更何况她酒量一直很浅。 宁子衿头脑混沌地陷入和石千亦的交流中,没有注意到孟炀冷冽的目光。 气场是很奇怪的东西,比如宁子衿面试时可以感受到郑晨身上的善意,那么此时也能感受到她和石千亦的不对盘。 新官上任叁把火,难不成石千亦想让这把火烧到她身上?宁子衿不是什么宽容大气的人,如果石千亦有这种“要求”,那她也不吝惜力量来满足对方。 宁子衿边想边小口啜饮,酒杯不知不觉又空了,石千亦察言观色立马拿来酒壶欲给她装满,瓶口将要接触到杯子,宁子衿还没来得及拒绝,孟炀伸手过来,轻轻挡住了宁子衿的杯口。 一个动作让石千亦微微发怔,她讪讪地收手,将酒壶放回桌面。 包厢气氛很热,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暗流涌动,宁子衿盯在正聊天的孟炀的侧脸上,勾起唇角,好吧,看来他现在性格也不错。 聚餐结束的时候将近十点,宁子衿喝的那几杯酒后劲上来,将她的脸熏得发热。 伤敌一千自损八,石千亦喝的也不少,软着身子靠在孙乔肩膀上,眼神迷离地对孟炀说:“炀哥,我们家离得比较近,我能跟你的车回家吗?” 街道灯光晦暗,孟炀扶住即将从台阶上摔下去的宁子衿,语气平淡:“我今天回城东,不顺路,你叫车吧,公司可以报销。” 石千亦难堪地讷讷两声,孙乔帮忙打圆场道:“这样吧,我们一起走,正好有些事儿想跟你聊聊。” 几分钟之后大家各自散去,郑晨是自己打车回家的,孙乔打电话让老公来接她和石千亦,剩下的男士除了孟炀都喝了酒,全部叫了代驾。 大家走后孟炀把东倒西歪的宁子衿安置在后座,替她绑好安全带,宁子衿咕哝一声,寻了个舒适的姿势歪在座椅上。从前她的酒量就浅,现在看来也没有多少长进,醉了以后没心没肺地在后面呼呼大睡。 车子直接上了高架桥,夜间车流量不多,不到二十分钟就抵达景苑。 孟炀没有直接进小区,而是先在街道对面的一家甜品店买了点东西,他打开车门,发现宁子衿已经睁开眼。 他把纸袋放到副驾驶,宁子衿趴在车窗上看远处灯光闪烁,她眯着眼,两颊蕴着红霞:“这不是我家欸。” 孟炀没有理她,开车驶进小区,将车停好解开安全带:“下车。” “我腿软,走不动。”宁子衿口齿不清地说。 “那你在车里过夜。”孟炀把装着甜甜圈的纸袋扔给她,好整以暇地望着道:“这是明天的早餐。” “什么味道的?”宁子衿扯开袋子,“巧克力的,唔,好次,不甜……” 她坐在后面啃了半个甜甜圈,过了一会儿嘴角耷拉下来:“完了,要长胖了。” “……都吃完了还说什么。”孟炀打开后面的车门,命令道,“下车。” 宁子衿把剩下的甜品抱在怀里,像只护食的松鼠,她踉踉跄跄地下车:“去你家吗?去干什么?” “嗯,去我家。”孟炀扶了宁子衿一把,有点痞痞地低声说,“去我家睡觉。” —— 和老婆再次睡觉达成 有猪吗,有留言吗,没有我一会儿再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