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都市小说 - 两世欢:冷王霸宠魔妃在线阅读 - 第160章 是妖族吗

第160章 是妖族吗

    话音刚落,苏妩月便同时感应到一股并不陌生的气息涌来。潇云欢已经抓着她的手飞身而起,向外急退。经过古若尘的进一步加固之后,如今整个天机阁可供出入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正门,其他全都是死路。尽管动作已经够快,可当他们落到一楼,就看到古若尘正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潇云欢叹了口气,以密语传音说道:“我怎么说的?有时候你明明并没有觉得触动了机关,却已经惊动了古若尘,现在相信了吧?”

    苏妩月也叹了口气:“我从来就没怀疑过。现在怎么办?”

    潇云欢的回答很简单,只有一个字:“打。”

    他抢先一掌劈向了古若尘的面门。盯着他戴着特制的蚕丝手套的手,古若尘挥掌反击同时沉声喝问:“你们屡次闯入天机阁,到底要找什么?”

    潇云欢当然不可能回答,苏妩月也加入了战团,两人合作,一招快似一招的攻向了古若尘。若论单打独斗,古若尘的功力是在两人之上的,却无论如何不可能胜过两人联手。潇云欢已是当世绝顶高手,苏妩月的修为也是世所罕见,两人这一联手,来去之间配合得竟然天衣无缝,仿佛已经这样并肩作战了千百年。所以一开始,双方还能打成平手,几百招过后,古若尘就渐渐落在了下风。两人的配合越来越得心应手,每一招击出都完美地弥补了对方招式中的破绽和弱点,瞬间就变得无懈可击。又是几百招之后,两人抓住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砰的一声,同时击中了古若尘的左右肩头!

    古若尘再厉害,也绝对撑不住这两大绝世高手的夹击,顿时觉得双肩痛如骨裂——不是“如“骨裂,恐怕真的裂开了!两股庞大的力道让他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好几步,剧痛之下,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两人的目的是离开,不是杀人,一招得手,潇云欢立刻一把握住苏妩月的手,抓住这个空挡开门而去。

    古若尘咬了咬牙,强忍着双肩的剧痛脚尖点地飞身而出,同时一脚踢中了门上的机关,便听一阵尖锐的警报声骤然响起,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这是召唤护龙卫的信号,几乎是在警报声响起的一瞬间,护龙卫便从天而降,堪堪将潇云欢和苏妩月围在了正中:“站住!投降不杀!”

    两人背对背站着,潇云欢微微侧头:“能下个药什么的吗?或者再把天机阁点着之类的,没有我就出绝招了。”

    苏妩月大为好奇:“什么绝招?”

    潇云欢突然搂住她的腰,嗖的就飞了起来:“跑!”

    苏妩月深度无语,在他的怀里猛翻白眼:既然是落荒而逃,说的那么高大上干什么?

    众护龙卫各自咬牙,脚尖点地就要起飞,古若尘却嗖的落在了他们面前:“不用追了,追不上的……”

    大概动作有点猛,扯到了双肩的伤处,他的气息不由猛的一窒,哪里还说得下去?

    “宫主!”护国神功副宫主兼神医君飞扬从天而降,本想立刻扶住他,却一眼就看出他的伤处恰巧在双肩,便不敢胡乱伸手,“快回去,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处!”

    古若尘点了点头,吩咐护龙卫看好天机阁并加紧巡逻,这才忍着剧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君飞扬随后抓了医药箱赶过来,将烛火挑得亮亮的,才小心地将他的上衣退了下去。

    俯身在他的两肩挨着看了看,君飞扬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骨头只是裂开了。这两人明显就是手下留情了,否则你绝对比现在惨得多。”

    一边说着,他手上不停,干净麻利地处理着他的裂开的肩骨。护国神宫有的是续骨生筋的良药,好了之后也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只不过就是受点疼。

    古若尘扭头瞅了瞅双肩,表示赞同:“是的,我能感觉出他们的确手下留情了,只想脱身,并不想伤我太重。”

    君飞扬手上动作不停,却是一脸深思:“这说明什么?他们不是坏人,目的只是拿到想要的东西,但凡可以,并不想杀伤人命?他们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古若尘沉默了片刻,目光中闪烁着一些极为复杂的东西:“我能确定,他们是从三楼下来的。”

    君飞扬一愣,接着恍然:“他们也是冲天魂镜来的?那这次这两个人跟上次差点被你杀掉的那个人是一伙的,还是根本就是其中之一?”

    “其中之一。”古若尘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不知道他们跟之前来的那些是不是一伙的,但我可以确定,这两人其中一个,就是上次差点死在我手里的那个人。”

    也就是那个他一度怀疑是潇云欢的人。当时他看到了那个人的眼睛,觉得跟潇云欢有些相似,但第二天他见到潇云欢的时候,人家却是丝毫无损的,他便认为自己认错了人。

    君飞扬一边处理他另一边的伤处,一边接着说道:“那就很明显了,至少这个人是冲天魂进镜来的,那他会是什么人?妖族?”

    古若尘侧头看着他,目光沉静:“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如果不是双手都在忙,君飞扬真想挠挠头表示他的纠结,“如果是四大族的话,我想不出他们这样做的理由。若是其他的种族,好像也没有必要这样做,只有妖族……可也是啊,妖族为什么要这样做?天魂镜对他们来说会有什么作用?难不成他们以为天魂镜能帮他们解开血咒?”

    古若尘依然不答,只是反问:“你怎么知道天魂镜一定解不开妖族的血咒?万一真的可以呢,他们这样做就解释的通了。”

    君飞扬顿时一脸匪夷所思,还好仍然不曾影响手上的动作,很快就将他两肩的伤处都处理妥当,然后拿出纱布,非要把他的两只胳膊都吊在脖子上。古若尘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坚决表示反对:“起开,没那个必要!”

    “当然有,你别不听话!”君飞扬满脸严肃,“把胳膊吊起来,可以时时提醒你肩膀上有伤,否则万一你忘了,不小心剧烈活动,导致伤势更严重怎么办?如果肩骨变了形,胳膊可就废了。”

    古若尘皱眉,对这话严重表示怀疑:“有那么严重?”

    “就有那么严重。”君飞扬强行把他的胳膊吊了起来,“就当是多此一举,不是也比出了问题再去后悔强吗?别动,就这样。”

    扭头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两只手抬在半空耷拉着,就像一只正在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古若尘顿时觉得自己英明神武、潇洒倜傥的形象受到了严重的影响,手一动就要拆下来:“我才不……嗯……”

    这一动,还真就忘了肩骨有伤,顿时痛得一声闷哼,脸都发白了,所有的动作也瞬间停住。君飞扬拼命忍住笑,尽量表现的比较严肃:“我说的没错吧?不定哪一刻你忘了肩上有伤,这么一乱动,真的容易出大问题。听话,就吊几天,没事了就可以拆下来了。”

    古若尘忍过那阵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君飞扬表示满意,这才洗干净手坐了下来,认真地梳理着思路:“你刚才说,妖族可能要靠天魂镜解开血咒,是有点根据还是……”

    古若尘微挑唇角:“凭空猜测,毫无根据。”

    君飞扬被闪得不轻,一脸无奈:“也就是说,他们未必是妖族的人。”

    古若尘哼了一声:“本来就没说一定是。”

    君飞扬咬唇看着他,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开口:“那我这么问吧,天魂镜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宝物,有什么用处?我知道这属于绝顶机密,可天机阁以前虽然也遭人入侵过,好像从来没有像近几年这么频繁,闯入者的身手也越来越好,得逞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大,我实在是很担心。再说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就算你告诉了我,我也不会外传的,你总不至于连我都信不过吧?”

    古若尘叹了口气:“当然信得过,问题是我也不知道。”

    君飞扬很意外,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突然一声怪叫:“你也不知道?天魂镜是你负责保护的,你不知道?”

    古若尘点了点头,而且是加强式的点头:“天地良心,我确实不知道。古家世世代代负责守护天机阁,准确地说,是负责守护天魂镜的,但它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宝物,有什么作用,我们真不知道。”

    君飞扬慢慢把脸上的惊愕抹去:“这么看起来,是不是只有皇上知道?连你都不知道的事,别人更不可能知道了,天魂镜果然够神秘的。要是能知道它的用处,或许就可以知道来偷它的到底是什么人了。”

    古若尘说的是实话,他只知道古氏一族世世代代都必须守护好天魂镜,其他的,他是真不知道。他若一定想知道,未必不能从潇天龙口中弄出来,但没有必要,有些东西知道了未必是好事。何况如果到了需要他知道的时候,潇天龙应该会告诉他。既然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守护,就没道理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宫主,皇上驾到!”

    两人正在各自沉默,门外突然传来了护龙卫的禀报声,古若尘回过神来,立刻起身:“先去接驾!”

    他一点都不奇怪潇天龙的出现。天机阁虽然是由他带头负责守护的,可暗处也会有大内密探注意着这边的动静,有任何变故发生,都会以最快的速度传到潇天龙的面前。

    刚刚来到大厅,内侍的通传声已经同时响起:“皇上驾到!”

    紧跟着,潇天龙一步跨了进来,两人忙跪拜见礼:“参见皇上。”

    “快快免礼。”潇天龙一眼就看到了他吊着的胳膊,顿时眉头紧皱,“伤的这么重?先坐下!”

    古若尘此刻的样子挺滑稽的,因为两只胳膊都吊了起来,为了不显得那么别扭,只好把手抄在袖子里,显得他特别的孩子气。

    狠狠地瞪了君飞扬一眼,古若尘摇了摇头:“多谢皇上关心,其实没那么严重,都是飞扬小题大做,非说这样好的快,让皇上见笑了。”

    潇天龙满脸关切:“还是小心些好,小心驶得万年船。朕有几句话想问你,你可撑得住?如果撑不住就先休息,朕改日再来。”

    古若尘点头:“只是皮rou伤,没什么事。皇上要问什么?”

    潇天龙轻咳一声说道:“朕就是想问问,你可知道这些闯入者都是些什么人?三番五次闯入天机阁,到底所为何来?”

    最近几年天机阁被闯入的频率才变得这么高,而他一直被囚禁在天机阁,几乎与世隔绝,当然什么都不知道。获救之后因为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也还没来得及一一询问每一次闯入的情况。

    所以古若尘不奇怪他会这么问,顿了顿之后说道:“若臣惭愧,一直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至于他们所谓何来,若尘发现,他们的目标在三楼。”

    潇天龙眼中瞬间掠过一抹阴鸷狠厉的光芒,竟然还带着隐隐的杀气:“三楼?这么说他们果然是冲……”

    刚说了几个字,他突然顿了一下,君飞扬立刻非常懂规矩地抱拳行了一礼:“臣先告退。”

    “不必。”潇天龙反倒挥了挥手,将他留了下来,“你和古宫主都是朕的心腹,朕怎会信不过你。朕只是没有想到,这帮妖人居然是冲天魂镜来的,简直是该死!”

    二人闻言都大感意外,古若尘更是敏锐地抓住了最重要的两个字:“妖人?皇上是说这些闯天机阁的人来自……”

    “不错,来自妖族!”潇天龙冷笑了一声,眼中的阴鸷更加浓烈了几分,“本来朕就一直在奇怪,到底是什么人那么胆大包天,又心存不轨,原来是这帮该死的妖人!”

    古若尘与君飞扬对视了一眼,接着问到:“若尘愚钝,实在不懂妖族盗取天魂镜是为了什么。”

    潇天龙又是一声冷笑:“还能是为什么?这帮该死又愚蠢的妖人,以为天魂镜可以帮他们解开血咒,好恢复力量,以一统天下!这群白痴,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其实天魂镜根本就解不开血咒,可惜他们不肯相信。”

    古若尘终于恍然:“难怪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即便赔上性命也硬往里闯。可惜,白忙活。”

    潇天龙点了点头,一脸凝重地嘱咐:“虽然天魂镜解不开妖族血咒,但这宝物另有妙处,绝对不能落在妖族手中,否则他们必将为祸天下。古宫主,你们一定要守住天机阁,守住天魂镜,天下苍生可就全靠你们了!”

    古若尘立刻点头:“是,若尘必定誓死守护天机阁!”

    潇天龙表示满意,又叮嘱了几句之后便先行离开了。等他走远,君飞扬才满脸惊异地开口:“叫我说着了,妖族来盗取天魂镜,真的是为了解开血咒!”

    古若尘吐出一口气:“可惜那都是谣传,皇上说了,天魂镜根本解不开血咒。不过这宝物既然大有用处,就绝对不能落在妖族手中。”

    君飞扬思索片刻,突然皱眉:“那两个人真的是妖族人吗?我怎么觉得不像?”

    “你觉得哪里不像?”古若尘看他一眼,冷笑,“那两个人从头到脚都包得严严实实,我完全看不出他们究竟来自什么种族,甚至连男女老少都看不出来。”

    君飞扬抓了抓脑袋,然后摇头:“也不是说哪里不像,就是整体的感觉……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觉得他们并不像世人口中的妖族那样,像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阴冷潮湿,妖邪诡异。”

    古若尘沉默下去,隔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突然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君飞扬一愣,跟着哈的一笑:“你也觉得他们不像妖族?”

    古若尘反倒没有点头,只是咬了咬唇:“我们觉得不像,并不代表他们不是。如果他们真的误会天魂镜可以解开开血咒,当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偷。无论如何,必须誓死守住天机阁。”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他心里很清楚,虽然可以确定这次来的两个人其中之一就是上次差点被他杀死的那个人,但他的武功修为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突飞猛进,比他也就略逊一筹,所以再加上另一个,他就应付不了了。照这样下去,能不能守住天机阁真的不敢说。

    “我还是觉得……”沉默中,古若尘突然若有所思地开口,“那双眼睛跟十皇叔很像。”

    君飞扬咂了咂嘴:“你还是觉得那天晚上差点被你杀死的人,就是十皇叔?”

    “我的感觉,一向极少出错。”古若尘点头,如星的眸中泛着浅浅的冷意,偏又说不出的动人心魄,“可是第二天见到他,他明明毫发无损,所以……这次可能偏偏中了‘极少’这一边,除非……我第二天见到的十皇叔,并不是真正的十皇叔。”

    “有人易容成了十皇叔,替他出现在人前?”君飞扬有些吃惊,“那你当时可曾看出任何可以证明他不是十皇叔的破绽?”

    “就是没有呢。”古若尘少见地叹了口气,“那个人无论容貌、气质、表情、眼神,甚至说话的声音、语气语调、抑扬顿挫等等,所有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都跟十皇叔一模一样。关键我百分之百肯定,他脸上没有任何易容物,那就是他的本来面目。”

    君飞扬抓了抓后脑勺,很是无语:“那就只能说明,那个人就是十皇叔,你差点杀死的那个人,的确不是他。”

    “按理来说是这样。”古若尘很苦恼,但因为两只胳膊都吊着,除了皱皱眉什么也做不了,“但我就是觉得……那双眼睛错不了。说实话,我都快被这件事折磨疯了,说不定哪一刻真疯了,就去问问十皇叔,那个人是不是他。”

    强迫症咋地?君飞扬越发无语,只好宽慰了几句:“眼睛这东西不是高矮胖瘦,看错很正常,别想那么多了。而且你最好不要去问十皇叔,否则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帮你收尸——前提是十皇叔停手之后,还收得起来。”

    古若尘看他一眼,颇有些忍俊不禁,只不过他一向冷惯了,最多就是挑了挑嘴角:“谢谢。”

    不过说真的,他就是觉得那事儿蹊跷,眼前时不时就晃动着那双很美很美的眼睛,晃到他现在已经深度怀疑,是不是因为一双眼睛喜欢上了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