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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姨娘总是在翻车 第29节

    郁欢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王爷唤住妾也有事?”

    卫卿彦看她这个样子,不知怎的心中升起一丝怒意。她这般调笑打趣究竟对多少人这般?

    他见之对二叔、对卫皓瑾,对他都是这般。若是他今日不出现卫皓瑾那双手是不是就触碰到她了?

    有几分小聪明不是坏事,只是这般投机取巧迟早是要出事的。

    卫卿彦想起那日她满面泪痕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儿脸色越发的沉了。

    “王爷不说那妾先回院了。”郁欢淡声道着,他神色莫测她也没得心思说话了。

    “荷包掉了。”卫卿彦淡声道着。修长的大手中躺着一只绣着大片芍药的精致荷包。

    郁欢看了看腰间,那荷包果真丢了,想来应是刚才和卫皓瑾推扯之前弄掉的。

    郁欢笑着道了声谢伸出玉手就像接过那荷包。

    只那玉手刚刚靠近,那大手便伸了回来。

    “王爷这是何意?”郁欢嘴角上挑狐媚眼儿眨巴眨巴的望着他。这呆头呆脑的人还能玩出甚情趣来?郁欢倒是有些好奇他是为何意了。

    卫卿彦望着那双眸子少有的没有闪躲,长长的眼睫微眨,沉声道:“离外男远些。”

    此话一出着实有些让郁欢有些惊讶了。她长这么大少有的被人要求离着男人远些。

    早年父亲不顶事,家中生意几乎全靠母亲支撑,更不用说之后家道中落母亲四处奔波才重振郁家。

    她后来接手家中生意也是周旋于好些男人之间。

    这句话于她来说像是要求却更是讽刺。

    谁不想待在闺房享尽荣华富贵?谁不想撒撒娇便能有人将人捧在手心?谁愿意忍着那些污秽的神色低三下四谈合作?只她郁欢自打懂事就没一个懂事可靠地父兄将她捧在手心。

    她只知家道中落时母女俩走投无路,四处受奚落、受欺负,受尽人间冷暖。

    郁欢慢悠悠的将玉手伸了回来,狐狸眸儿懒懒的睨了他一眼,“王爷这是何意?妾是做了甚不守妇道之事对不住先王爷?还是您拿了甚妾与人苟且的证据?要说呀,妾接触最多的外男不是王爷吗?”

    卫卿彦看着她这副不在乎的样子,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丝怒火。锦袍下的大手紧紧的攥了起来。

    薄唇轻动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最终还是沉默了。

    “王爷既是没有证据,那便无需多管闲事。我知自己欠了王爷恩情,这恩情郁欢以后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会还了。”郁欢淡声道着。她这话不是说空口。

    这些年她打理生意见过不少男人。老实正派的人她见过,也不少。只大多数的却丝毫不掩饰的觊觎和贪婪。

    前者她尊重,真心珍惜合作。后者能避则避,不能避开也不客气的宰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怨不得她。

    卫卿彦确实在她危及之时帮了她不少,她真心感激,也想着回报。

    “郁欢……”卫卿彦剑眉紧皱,薄唇轻启第一次唤出了这个名字。

    郁欢也有些呆愣,反应过来之后黛眉微挑淡淡的看着他。

    “桃花玉脂,与我讲讲。”他轻声道了句,心中轻叹,还是忍了。到底是他将无辜的她弄了进来,成了莫须有的未亡人,都是他欠了她的。

    郁欢神色微动,美眸笑眯眯的望着那双桃花眸,“王爷也有心上人要送?还是像二公子送‘meimei’?”

    郁欢那‘meimei’咬的有些重,任谁也能听出里面的意思来。

    卫卿彦剑眉松泛了些,淡淡的道:“郁姨娘管的有些多。”

    同样的话自己说的时候爽,被被人原路返回却有些不适。

    “也罢,我是个生意人。既是王爷想听,那我便说说……”郁欢笑着简洁的道了一遍。便说便打量他神情,见他不似戏言,不知处的东西动了动。

    卫卿彦认真的听完淡淡的点了点头,“准备两盒。”

    卫卿彦听雪堂连个侍女都没有,后院也没个通房妾室。这东西便是送最低也得是meimei。

    以她的了解,他的meimei可是比那卫皓瑾的‘meimei’靠谱的多。

    “王爷大恩。我郁欢记在心里。桃花玉脂挣的银子分您三分之一。”郁欢真诚的道着。

    “无须。”卫卿彦淡声道着。

    “王爷见妾这荷包绣个可是好。之前妾说的荷包绣了一半了。改日妾亲自给王爷送去?”两人沉默无言,郁欢又想到他手中攥着的荷包,嗓音软了些许。

    她在云隐寺待了十日,出了每日念经拜佛之外,也的确是绣了荷包的。

    她不提荷包还好,一提起荷包,不知怎的,卫卿彦忽而觉得自己手中的荷包很是烫手。  卫卿彦沉吟了些许轻声道,“别去听雪堂。”

    郁欢嘴角笑意微顿,眼神也凉了些,“妾不会污了王爷的名声。做完了让章管事捎给王爷就是了。”

    “菊衣是章管事选的,你若是有事寻本王,让人来听雪堂回话在旁出见。”卫卿彦眼神微闪,忽而想起卫皓瑾两次眼神对比。

    那次还是隐晦,这次便是肆无忌惮了。这其中干系不过是去了一趟云隐寺。

    都是男人,这其中变化是为甚也算了解和差不多。

    郁欢美眸微转,平静的打量着他。她是第一次这般正视他,心中又酸又酥有种复杂感受。

    非亲非故他多次挺身而出,不知为甚郁欢恍然觉得后面像是有一座隐形的坚实靠山一般。

    郁欢低声应了句,那嗓音又软又娇像是乖巧羞涩的少女。

    她这般乖巧的应下,卫卿彦还有些稍稍的惊讶。

    锦袍下的大手伸了出来将那荷包递到美人身前。郁欢伸手接过,只不知是紧张还是怎的,滑腻如玉脂的手触碰到了那温热绵实的大掌。

    那股子轻微的挠痒感透过皮囊传至骨子中,卫卿彦颇有些慌忙的收回了大掌。只那回了锦袖下大手忍不住握了握又松开如此重复了多次。

    郁欢难得的升起一丝羞涩感,那荷包像是带着某人的余温一般,又湿又热又灼人。娇艳艳的小脸儿越发的红的可人了……

    小花园虽是过往的下人少,只还是有小厮和丫鬟来往的。两人无了旁的事也就各自回院了。

    第36章 相关     郁欢回院便隐隐的暗中观察菊……

    郁欢回院便隐隐的暗中观察菊衣。她之前便察觉这菊衣和旁的侍女比起来更冷静淡定, 做事也稳帖。

    前些日子她生病,青莲怕厨房有人对药动手,特意将药拿来院子里煎的。

    只那日下雨, 地上滑, 端着药的花田不小心便摔了,那热药差点洒到她身上, 情急之下旁边的菊衣轻轻一伸手便将那热药接住了。

    那身手和敏锐程度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她当时只觉心惊,还以为是章管事特意寻了监视她的。

    她也没打草惊蛇, 只暗暗的疏远了些,给她派了些离屋里远些轻快的活计来做。

    只没想到到头来这人竟是卫卿彦派来的。且瞧着这般不像着是监视,倒像是暗中保护。

    郁欢心下放松了,嘴角微挑, 莹润白皙的耳垂升起一缕粉色。

    桃花玉脂她之前做了几罐。她也没先让人送去。回了院便找出了之前在云隐寺绣的荷包。

    郁欢小时候很不爱学这些女红玩意儿,只后来家道中落, 身边的丫鬟婆子走的走, 卖的卖。

    缝补衣服全靠着郁夫人了。只她白日还得死去奔波求人做生意,晚上回家来还得缝补衣物, 活生生的累的皮包骨头。

    郁欢心疼阿娘,白天自个在家偷偷回想着母亲的动作, 一点点的由最初的扎的满手小孔,到后面总算能规规矩矩的缝补衣物。

    后来郁家重振, 家中丫鬟婆子不少,只郁欢却也是空闲之时绣个手绢荷包什么的。

    不是她有多喜欢,只每次绣起来总是能想起那段受罪的时光,心中也会平静不少。

    “姑娘绣的荷包越发的好看了。奴婢看呀,姑娘就算不做生意卖帕子、荷包也能挣不少银子。”花田见郁欢绣的格外认真不禁笑着打趣着。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青莲往日说的对, 就得把你送到魏嬷嬷那里学学规矩。”郁欢脸蛋红润,美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

    花田也不害怕,只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口中笑嘻嘻的认罪讨饶,“可不敢了,可不敢了。姑娘好狠的心,奴婢不过是说实话夸姑娘绣的好罢了。”

    “还姑娘狠心。魏嬷嬷最是和善讲理这人。只你这只皮猴子从小到大都怕极了她。”青莲从外面进来听她这话,噗嗤一下子便笑了出来。

    魏嬷嬷早年是宫中出来的嬷嬷,年长被放出宫。后家中侄子不孝嗜赌成性坑了她半辈子积蓄。走投无路被郁夫人所救。

    宫里出来的人大多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极重规矩。花田是个只知道吃喝玩的傻子,魏嬷嬷见了她就点点她。

    刚开始还能听听,后来一听魏嬷嬷她就胆颤。

    “过些日子,我让田管事给她找个人嫁了。到了婆家看她还这般憨吗。”郁欢没抬头的笑着道了句。

    “哎呦,奴婢还想永远陪着姑娘呢。奴婢就是个憨的,就姑娘不嫌弃奴婢。”花田有眼力见的将要换的线递给了郁欢。

    “哪个说我嫌弃你的。烦都很呢。”郁欢笑着抬眸嗔了她一眼。

    旁边的青莲也跟着笑。两人都笑花田也跟着笑。

    郁欢手还算快,一下午便做完了。那荷包用的是上好的锦缎,上面绣的是一片翠绿的青竹林,那竹子挺拔修长。竹林中萦绕着成群的萤火虫,和竹子相映成趣。

    原本郁欢是想绣些竹子,竹子挺拔傲骨正是适合。只绣完了脑中忽而浮现出一幕,黑夜的竹林中,静谧无声,林中飞舞着成群的萤火虫,点亮了整个竹林。

    旁边一俊秀挺拔青年手握软剑,神色温润清淡……

    “姑娘,这绣的真好看。原本这竹子是比较平常的,加上这萤火虫很是有种别趣。”花田拿着那荷包惊喜的道。

    她不说还好,一称赞的说郁欢脸上一下子就热了,眼神中有些闪躲和心虚。

    伸手抢过来她拿着的荷包,吩咐了人去取了两盒桃花玉脂。

    俗话说三分靠长相,七分靠打扮。郁欢很是明白这个道理,这膏子都是装在一透明琉璃瓶中,那粉色的膏体堆在里面格外的好看。

    现在琉璃大多是从海外传来的,很少见价格也贵。郁欢当时也是研究了一番才狠下心决定用的,事实证明这是用对了。

    桃花玉脂本来就价格贵,能用的起的自是不差钱。这罐子一换了,卖的更加的好了。

    郁欢把两个罐子和荷包放到了一个盒子里,又让人唤来了外面洒扫的菊衣,只笑着打量了她几眼也没说旁的,“菊衣你去听雪堂走一趟,这盒子拿给王爷。”

    菊衣听了吩咐也没惊讶,依旧像往常一般沉稳淡定。她恭声应了话伸手接过郁欢手中的盒子捧着便去寻了章管事。

    ******

    这边卫卿彦正研读这一封信。此信正是严太师亲手所书,半月后严家姑娘出嫁。严家主枝和旁枝早年有些怨恨隔阂,已经常年不联系了。

    严姑娘是家中独女,并无兄弟。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严太师特意唤了众多弟子来给自家姑娘撑场面。

    卫卿彦守孝自是不能去了,所以严太师特意所书只是送个信。

    卫卿彦看着这信不禁一人。意中人嫁了旁人,不知是何滋味。

    良久他放下手中的信从窗子后的竹林出去了。

    徐府

    徐知正在练剑,那剑法似寒风似冰雪般凌冽肆无忌惮的砍着空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和他有多大的仇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