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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板一看这情形就有些惊了,十有八九那个姚青犯了事了,可犯事也是警察来啊。本来以为是捡到宝了,没想到想巧是个当。当初姚青进来就是个传菜的,有一次儿子跟自个闹脾气,他说的狠了点,儿子竟然一甩手撂下厨房就走了,剩一屋子人仰脖子等着上菜呢。把他急得跟架在火上烤一样,这不孝子让他一时半会到哪去找人去。后来姚青就说他在家乡学过几个菜,可以试试。当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没想到做出来的小炒味道特别好。他就想请姚青来替那个不孝子的位置,可姚青说自己还在读书,只有周末有时间,可也架不住他的请求,老板平时对他们这些人都挺好的,就说自己在老家一直做早点来着,要不每个周末就过来做个早点,钱还是按服务员一样算。早点就做的粥和包子。几个月下来,附近常来的就知道了,红叶饭店周末的时候有个小师傅烧的粥那叫一个好喝。 这位长官问的是今早上的厨师? 是,有非常紧急的事情。 啊?哦,他是J大的学生,叫姚青,家是东北顺城的。就周末过来做做早点。其他的我们就不知道了,真的,真的。 有电话号码吗? 有有有。说着让人去抄了一个座机号码。 我们当初招他进来就是做兼职服务员的,至于他其他的事情我们都不太清楚张老板还没说完呢,两人已经拿过东西道谢,转身就走。 沈文上车就照着号码打过去,可是一直没有人接。想了想又播了个号码:查一个J大的学生,叫姚青,老家是东北顺城的。要快。 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姚青的具体地址。保安不让进,跟着的警卫员,下了车踢着正步走到保安面前,啪,抬手一个标准的敬礼。 车一路开到姚青宿舍楼下,两人直上四楼,下面还能听到宿管阿姨的叫声:你们两个gān什么的?喂,穿制服的那两个? 哪个是姚青?沈文进门就问。g上两只,地上一只。 赵亮正翘着二郎腿顶着一个鸟窝坐在桌边喝粥呢,一抬眼,差点呛着,学校话剧社团就在球迷协会隔壁,两社团还搞过几次联谊,可我怎么从没见过这人啊,看年纪像指导老师。咦,后面那人还系着腰带呢,话剧社什么时候这么敬业了?那腰上别的怎么这么像枪啊。啊?枪?等等,这服装看起来也很专业啊?难道难道是真的,天哪,姚青,你做什么了直接把解放军叔叔都招来了? 姚青自己也是十分忐忑加一头雾水。 你就是姚青?沈文见着姚青其实是有些意外的,虽然已经知道了是个学生年纪肯定大不了,只是他原本以为会是个高高壮壮的,没想到是个这么白净的,甚至有点秀气了。 姚青点点头。 我来是有事相求的。你不必顾虑太多,先上车吧,咱们车上说。 姚青听他这么说就安心不少,虽然还是疑惑他能帮解放军叔叔什么忙,但还是乖乖上了车,跟赵亮摆摆手,说了句没事。 吉普车马力全开,直奔医院小食堂。在车上沈文跟领导做了汇报,又把事情的原委和病人的情况跟姚青说了。 原来是这样啊,姚青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事情就是某个军队领导的孩子切了胃,喝了两次他烧的玉米粥,初步猜测还就爱喝他做的,至于什么原因,谁知道呢生病的人总是难琢磨的。所以就有了吉普车开到饭店再开到学校把他带到这来的这么个情况。姚青并不自大地认为他做的粥就比饭店大厨做的好,但既然是为了厌食的病人,那他自然是尽力而为了。实际上区别就在于他做的粥糙了一点。孟彦隋本身并不喜欢喝粥,做了手术以后尤其没有胃口,厌食反应很明显,其实是想吃一点有些嚼头的东西的。但医生叮嘱要吃流食。大饭店的粥都较鲜,他吃了反而犯恶心,家里送来的他说吃着木,总之就是不合口味。姚青做的玉米粥芡得粘而不厚,玉米颗粒小,而且是先蒸过的,入口既软绵又需要用牙齿舌头再抿一下,这就要求蒸的时候要把时间火候掌握好。总之就是合了孟少爷的胃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病人爱喝玉米粥,这食堂里没有玉米要他怎么烧,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要不然换地瓜粥行不行?姚青指着地上一堆番薯问沈文。 沈文也傻眼了,这是他的失误,他应该先确认一下的,也只能硬着头皮给首长汇报。 孟昭华立刻做出指示,马上着人去买,先烧地瓜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