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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有说话,听脚步却是跟上了她。钟静竹对付前面这两个扭来扭去不怎么配合的人已经够呛,哪有空去管跟在后面仿佛很听话的第三人。 赵师兄刚收完外卖,正奇怪钟静竹去哪儿了,就见她扭着两个人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个。怎么了这是?赶紧放下筷子,擦擦嘴,摆出警察的派头。 具体什么qíng况还不知道,不过这两个带着刀,总没什么好事。钟静竹哼哼,扭头打算询问一下可能是受害者,一扭头,却愣在那里,抓着手铐的小手都松开了。 盼盼,不认识我了?男人的声音沉稳,不太高也不算低,带了一点玩笑。棱角分明的面孔显得冷漠,却因为极浅地动了动嘴角,让整张脸都柔和下来。 jiejie夫?她的声音里是明显地qiáng作镇定,却半点也掩饰不了内心的惊慌失措。 作者有话要说:(⊙v⊙)嗯,好歹在零点前更了唉,秋燥,大家要注意身体!上吐下泻什么的,要当心啊! PS:两天了,眼线还没洗掉⊙﹏⊙bmeimei照镜子,都觉得自己看到了妖怪!!!!!! JJ又抽了,吐艳!!!!!肿么刷不粗来!bào躁! 隔一天再刷,还没刷粗来?!!!!! 最后,这是欢脱文,不要质疑! ☆、哎哟,故人归 亲眷啊?赵师兄大吃一惊,推了钟静竹一把,小师妹,这笔录我来做,你陪你呃姐夫到休息室坐一坐,喝杯茶。领走还不忘偷偷告诉钟静竹,刘所桌上的龙井是新茶。 所里没什么好茶,你将就着喝。钟静竹忙前忙后的,外人看着是分外热qíng,仔细瞧却能看出她有点错乱。 没想到你真的完成了钟叔的志愿,做了警察。男人眸色很沉,不知是原本就黑还是揉进了qíng绪。 我成绩一贯不好,好的大学考不上,就是警校,也是考了两年才考上。钟静竹有点不好意思,本来心qíng就乱,被他这话一搅,心瞬间浑了。 你很适合穿警服。男人目光明明只是淡淡地在她身上扫过,钟静竹却觉得浑身发烫,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钟静竹从小就爱套着爸爸的警服套到处乱跑,衣服太大,像个唱大戏的,街坊四邻都觉得她好笑,只他一个人会认真地告诉她:盼盼穿警服很好看。说了无数遍,她就真的信了。 姐夫,你钟静竹实在有点寻不到话题了,正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抠。都是小时候叫着玩的,以后不要这么喊了,旁人会误会。男人眉头动了动,以后,喊我的名字。 钟静竹瞪圆了眼睛,这是第一次,他竟然否定了这个称呼。这样的表qíng,是不是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似是调侃,又有浓烈的惆怅。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忘记你!钟静竹忙不迭地否认,又觉得失言了,捂着嘴不知道怎么办,那手忙脚乱的模样很是无助,却让对面的这个男人有些动容。 盼盼,我回来了。他站起身,缓缓将急着解释的钟静竹揽进怀里,他的呼吸全不像他的表qíng那么冷漠,带着灼热,蹭过钟静竹的脸,让她恍惚了片刻。 小师妹,外面那两个我都所里一个两个都是毛躁的纯爷们,进来也不敲个门,就看见里头两个人搂抱在一起,吓得他险些失声尖叫。 钟静竹浑身一抖,伸手推开梁池,头也不敢抬起来,只能看到绯红的额头,可想而知当下这张脸是比猴子的红屁股还要火热的。梁池倒也配合,侧开身保持了不近不远的距离。 外头那两个我都审好了,就来问问的意见。赵师兄嗯哼一声带过了称呼。我姓梁,梁池。梁池谦和有礼地伸出手,只是表qíng有点冷,始终让人觉得不易靠近。 梁先生,你好。赵师兄握了握他的手,觉得凉气漫过手臂,心尖都冻成冰了,赶紧松开了手,心里嘀咕着小师妹竟然有勇气去抱一抱这冰碴子,真是北极熊。 两个地痞模样的男人蹲在桌子边,手铐挂在桌腿上,手脚并用地往前够,可就是够不着,嘴上叼着烟的模样滑稽至极。 师兄,他们这gān嘛呢?钟静竹奇怪。他们刚刚死活不肯开口,后来烟瘾犯了,说要用烟换口供,大概在拿打火机吧。赵师兄耸耸肩,一副我已经一手jiāo钱一手jiāo货的模样。 钟静竹哑然,赵师兄此人出了名的yīn损,竟然把打火机放在对面的桌子上,就差那么一点点,死活也够不着,只能叼着烟却点不着,更不好受。 两人气急,狠狠地踢了一脚桌子,赵师兄凶巴巴地走过去:派出所的东西都敢踢?两人不服气地蹲回去。 老子不是一进宫,老子什么也没抢,还挨了打,老子有什么罪啊?个头高的那个恶狠狠地啐了一口,老子后头有靠山,赶紧放人! 抢劫未遂,再没有证据也能关你一个晚上。赵师兄冷笑,几年警察当下来,毒的恶的他是见多了,这么点腔调就想唬他? 你你等着我我那人气急败坏,烟不给抽,人不肯放。大家都是男人,别整这么ròu麻的话。赵师兄嗤笑,gān脆将他另一只手靠在另一条桌腿上,那人像修炼蛤蟆功似的双手趴在桌子上,láng狈而搞笑,连同伴都笑出声,被他踢了一脚。 天也晚了,这里也已经没事了,我送你出去吧。钟静竹抬头看了看钟点,已经过了十一点。梁池点了点头,那两位地痞扭头狠狠地瞪了梁池一眼,就好像再说:此仇不报非君子一眼。 梁池是个有风度的人,钟静竹就帮忙瞪了回去,且是极为凶残的眼神,瞧那两位吓的。得意洋洋地收回视线,却发现梁池也侧头看她,一时间,钟静竹脸部又立刻充血,还往外冒热气。 车子几乎算是停在派出所大门外,钟静竹再一次为两位地痞qiáng大心理素质感到震惊,真是抢劫抢到派出所来了。 黑色的宝马线条流畅,在昏暗的夜色里几乎融为一体,是梁池素来的风格。车内的顶灯亮着,里头的布置一目了然,挡风玻璃下摆放着一直粉色的猴子,安静地立着,钟静竹有点出神,她知道车子开动的时候,猴子会左摇右摆,很可爱。 是梁池考完驾照的时候,她淘了好几家饰品店才买到的,她欢喜得要命,bī着梁池摆在车头不准拿走,可是没几天,猴子就不见了,出现在那个位置上成了一罐车载香水,这样优雅的举动,她知道是谁,却无法争辩。 你回国是办事吗?打算住多久?什么时候回去?钟静竹一连串抛出许多问题,像是要缓解两人之间过于冷清的气氛。 不回去了。梁池望着她,目光说不上算不算温柔,却是坚定的,盼盼,我回来了,就再也不走了。一句话,让钟静竹呆立在原地。 进去吧,外面冷。梁池拨了拨钟静竹落下的鬓发,钟静竹下意识地躲了躲,只让他的指尖滑过发丝,带着凉意。 开车小心。钟静竹左右只憋出这么一句话,倒退着往派出所的方向走,退得有些急,踩到碎石子的时候还踉跄了几步,只能用力地挥手,遮掩面上的尴尬。 盼盼,再见。梁池扶着车门目光灼灼,意有所指。 小师妹,刚那位到底是谁?赵师兄继厉苏辽之后,又有新的八卦可挖,实在是高兴得连夜宵也不用吃了,旁人都不知道,就他一个人知道的那种独占yù让他神清气慡,觉都不想睡了。 我姐夫。她挣扎了一下,言语间萦绕着点点不甘与无可奈何。你还有jiejie?赵师兄发现天大秘密似的,拖条凳子坐过来,打算刨根问底。 装什么呀!这照片你们哪个没看过?钟静竹掏出钱包,几乎要掉成白色的天蓝外壳,上面绣了一个L和半个C,一瞧就是半成品,不就是这张吗?你们还传阅了! 说来就有气,上次钟静竹的钱包掉出来,扣子因为钱包年代久远,已经松了,钱包就这么啪的一下打开了,最醒目的一格里头塞着张彩色照片,赵师兄捡起来看了哈哈大笑,然后抛来抛去所有人看了个遍。不为别的,就是上面那小姑娘怎么胖成这样?是横放的jī蛋吗?徐师兄最惨,笑得前俯后仰,结果真摔了一跤,把脖子给扭伤了,当了一个礼拜的机器人。 这不是你mama,你小姨和你外公吗?赵师兄忍不住又笑起来了,钟静竹牙关咬得死死的,一副你敢笑出声,我就宰了你的模样:这是我,我姐和我爸爸! 小师妹,我一直以为你这样已经是胖了,原来和从前比,是骨瘦如柴啊!赵师兄夸张道。钟静竹用力地夺回钱包,小心翼翼地塞进口袋里:你才瘦骨如柴,全所的师兄都瘦骨如柴! 赵师兄竟然非常赞同地点点头,一本正经道:和你一比,咱们全所还真都是瘦骨如柴!包括看门的赵大叔!钟静竹吐血。 不过你jiejie倒是真漂亮。赵师兄眯着眼,色相外露,一面吃着夜宵,一面口无遮拦地胡说八道,瞧了钟静竹一眼,捡来的吧?一点都不像。 你才是捡来的!全所的师兄都是捡来的。钟静竹气愤了,我是亲生的!我没说你不是亲生的,你和你爸爸长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我说你姐是捡来的。潜台词就是你们俩长这样,怎么会有个这么漂亮的? 我们一个像爸爸一个随mama没人相信我们俩是亲姐妹。钟静竹忽然也不恼了,只轻轻地撇了撇嘴角,像是叹息。 小师妹,我们是警察,国家法规当然要遵守,这道德法规我们也不能犯是吧。赵师兄吐掉嘴里的勺子,端正地坐起来。 是啊夺过一盒甜品,钟静竹愣愣地点头,将赵师兄往边上挤了挤,就那圆润的体魄,差点把人挤下凳子。 那梁先生是你的姐夫,你们刚刚赵师兄擅长搞笑损人,让他讲些谆谆教诲出来,还真有点难,手脚并用地比划半天,也没得出个结论。 他没有和我jiejie在一起。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钟静竹当然明白,心里还乱着,严重迁怒了赵师兄,哎呀,你这种没初恋的人不懂。赵师兄面色绯红,难得被梗得死死的,半句话都接不上来,他不久是个没谈过恋爱的老处男吗?怎么的,要上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