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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ān什么?吞吞吐吐的。她捋一捋我的头发。 你去翻我的箱子,我给你带了巴黎三大新的翻译教材。 欧耶。她一溜烟的跑出去。 这是她如此简单的快乐。 第二十二章 程家阳 菲的期末考试成绩不错,假期结束,她又要带一个团去哈尔滨旅游。她临走时在商场里买了最厚的羽绒服,穿上之后试给我看。我发现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胖了? 是有点儿。 称过没有? 长了15斤。 长了15斤,你说有点儿? 喂! 我说回来之后看你有点不对劲。 哎!你闭嘴! 我走过去帮她把衣服上的拉链系好:长得太胖,影响形象啊。 我乐意。 商务部最近有一个对法国合作的项目组,你吃成这样去那里,不太好吧? 你说什么?菲听了眼睛放光。 呵呵,神通广大的程家阳又帮你弄到了一个带薪实习的机会,而且法国人付钱,收入颇丰。这样,你也不用再带着团全国跑了,怪累的。 太好了。太好了。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她非常高兴,我这次去哈尔滨,啥也不吃了,把肥减下来。 可是,听我说,你永远也不要相信关于女人彻底节食减肥的誓言,五天之后,从飞机上下来的乔菲,目测就能发现比走的时候还要胖上至少5斤。 怎么回事? 大列巴,哈尔滨红肠,江水鱼火锅。她抱着我的腰,哥哥,你饶了我吧,这是我第一次去,没有斗争经验。 我推开她:知道长胖之后,大脑活动能力下降不? 难怪最近总是瞌睡。 知道长了肥ròu穿正装也像饭店服务员不? 不能,不能,原来的都穿不进去了。 其实,以菲的身高,胖上一些只会显得更丰满漂亮,可是我喜欢她原来苗条高挑的身材,她这样发展下去不久就会超过我。 得了,我们去俱乐部办一张卡,以后你一边节食,一边加qiáng锻炼吧。 行行。全听你的。 晚上我搂着她的时候,手放在她又热又软的小肚子上,她胖了点也不是完全不好,身上的手感更好了。我摸着她这里,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你这么突然长ròu,会不会是那个了? 她看我,瞪大了眼:哪个?你不要吓我。 我说不出怀孕这两个字,只是说:baby. 她有点发愣,喃喃地说:不能啊。 我们一直以来都很注意这个问题,可是也难免会有疏忽。 你生理期正常吗? 我想想。 菲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没有问题啊。 我们此时都有一点沉默,各自思考着一些事qíng。 孩子。 我看看她,她看看我。 我想,我并不怕她有一个小孩子,只要跟她在一起我就非常的愉快,我觉得我会跟她在一起,一生也有可能。 生一个小孩。jiāo点钱,再生一个。 男孩,男孩好养活,不用担心他在别处挨欺负。 一个学德语,一个学西班牙语。 一个叫程德法,一个叫程法西。 四口人,一桌外国麻将牌。 我想着想着就嘿嘿笑起来。可惜啊,菲还是个大学生,她还有她的前程。 我再看看她,她也看看我。 你想什么呢?怎么笑得这么yīn险? 没有。你多心了。快睡吧。 我关了灯。 节之前,菲买了火车票回家。 一年里的这个时候,外事活动较少,我也颇清闲。 腊月廿八上午是国务院直属单位的节团拜会,大人物抽空都来了,我父亲也勒令我不得缺席。 跟这个敬一杯酒,跟那个拜个早年,喝白酒,一杯接一杯,同事赞我海量。正高兴的时候,有人叫我。 程家阳。 我回头,是文小华。 嗨,你好。我说着跟她握手。 你也好,过年好。 谢谢,谢谢。怎么这么巧?我问。 不是巧,我陪父亲来的。 我们正寒暄,我父亲过来,身边是一个同级别的高官。 我父亲说:家阳,来见文叔。 文叔就是文小华的父亲,主抓金融领域工作,近来政绩突出,是大人物的红人,握我的手:家阳都长得这么大了?程兄,我们还能不老? 小华怎么你们认识?我父亲问。 家阳上过我的节目。 我喝得再多也知道这种场面会在人的脑海里孕育什么前景,何况这个女人对我感兴趣的不加掩饰。 我父亲说:过年的时候,伯伯请你们吃饭。 小华很高兴。又跟我父亲重复拜年的话,我舌头发硬,什么也说不出来。 文小华的左右逢源成了当天晚上我父亲在家教训我的口实。 你那么大人了,见到长辈连个年都不会拜? 我没说话,想拿起报纸读。 你给我放下,程家阳,你的礼貌哪去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听他老人家训话,心里数绵羊。 一只,两只,澳大利亚的,新西兰的 我母亲不以为然:我们这样的人家用跟谁应酬?再说,女孩子那么能说会道的有什么好? 妈你说的一点没错妈你真是我亲妈关键时刻还是你好。 我管孩子,你闭嘴。 他再说我就要笑起来了。 不过说句实话,文小华的风度和气质都是无懈可击的。长于言词也是必要的职业素质。这个女郎,基本上挺完美。 这个时候来解围的是我的叔叔婶婶,过来拜年,从自己家的农场带来新杀的羊,保姆仔细拾掇了,切成薄薄的ròu片,我们涮火锅。 叔叔婶婶问起家明,说眼看过年了,这孩子怎么还不回来? 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叔叔说:还是小二儿听话。 我父亲看我一眼。 每人家过年都不一样,我想,菲是怎么过年的呢?她跟她mama做饭都非常好吃,茶jī蛋,茶jī蛋。 吃完了饭,看了一会儿电视,完了几圈麻将,我今天吃得多,喝得多,有点疲惫,上楼睡觉。 打电话给乔菲。关机。 可能没有充电。 我洗了个澡,再打一个,仍然关机。 我的手机上是她的照片,我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半夜里突然作了噩梦,鲜血,很多鲜血,充斥我梦境中的整个视野,好像电影《闪灵》中的镜头。 我一下子从g上坐起来,浑身是汗。 我的胃剧烈的疼痛,里面像有一个螺旋形的钻头上下窜动,我疼得连腰都直不起来,恶心,一点点地gān呕。我从g上跌到地上,咕咚一声。 我醒过来,家明在我旁边。我觉得胃部的疼痛已有所缓解,可还是不能平躺,不能伸直身体。 我给你打了止痛针了。你没有那个量,gān什么喝那么多酒啊? 不是那回事。我说,迷迷糊糊的,我喝酒没问题。我此刻浑身不舒服,不仅是胃,五脏六腑摆得好像都不是地方。 我拿过来电话,又给菲拨了一个,关机。 太夸张了吧。家明说。 我放下电话,心中不安。有恐惧感,一点点压下来,笼罩在我的心头。 她到沈阳坐的是火车,这没有问题。我托朋友帮她在那边买了回家的火车票,可是,她能不能找到他?能不能顺利拿到票?如果不,这个傻丫头会不会一着急坐大客回家?东北冰天雪地的,快过年了,跑长途的会不会为了多挣钱超载? 我越想越担心,反复拨她的手机,都联系不上。 这样折腾到第二天下午,我买了去沈阳的飞机票。 临走之前,我又给她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居然打通了。她接起来,说了一句喂。 就在这一刹那,我像是溺水的人将要窒息的一刹那被人拽出水面,我几乎是吼出来:你怎么又是这个毛病?怎么总关机? 家阳? 还能是哪个? 我刚到家。到沈阳,有点事耽搁了。我爸爸mama还数落我呢。 我听到她的声音,其实就没什么气了,刚才吼出来,真有点矫qíng,平静下来,尽量低声说:什么事啊?有事你也得打个电话啊。没赶上火车吧,坐什么车回的家? 啊,大客。 我真拿你没办法了。我差点过去找你。乔菲,这是第几回了? 哎。 她在那边叹了口气,我这一颗心一下就软下来了,隐隐觉得不对劲: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么哑? 有点累。我不跟你说了,电话费怪贵的。 我真想说,我给你存一千元的。想起以往的教训,生生咽回去:我担心了,昨天晚上,胃疼得要命。 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就是半夜做恶梦,起来胃就疼。好在我哥哥回了家,帮我处理了一下。 你刚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 给你爸爸mama拜年。 谢谢。你也是。 我放下电话,伸了个懒腰。 起码能过个安心的年了。 第二十三章 程家阳 大年初三,旭东约了我去郊外骑马。天气晴好,我们骑了好一会儿,然后坐在会所里休息。 我翻开报纸看,娱乐版的花边新闻里介绍明星们如何过年。 吴嘉仪赴英国休息,接洽西片著名导演。我读出来,看看旭东,他像没听见一样。喝了一口英国烧酒对我说:我跟你说件事,我要结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