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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弈城看着法海打着伸张正义的旗号残忍地拆散这对广为传唱的人妖之恋,惹得底下看官斥责连连。 那个时候,我还不是你堂叔。 季紫不知其意,猛地转过头去,他身量高,站在人堆里鹤立jī群,戏台子上的光芒微微投she在他清俊的五官上,yīn影丛生,更显得立体而落寞。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是我在病g上看到一个纪实节目得到的灵感 季紫这人很二,让她动心可不简单 ☆、有妖出没 季紫觉得下乡一回真是个体力活,回程的时候瘫在车上,连胳膊肘都抬不起来了。 王秘书经过这两天,也对她有些刮目相待了,虽然在处理办公室要务上算不得jīng通,但好歹有那 份为民着想的心,这是一个从政人员最重要最原始的状态。 在乡里的时候,正逢农忙时节,家家户户的劳力都出门了,他本来以为季紫一个小姑娘,冬天怕冷夏天怕晒的,出趟门都不容易,哪知道她竟然主动提出要帮忙带着那群还小的猴孩子,教他们识字,还给他们讲故事,到了吃饭时间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还早早的做好了他们几个人的饭菜。虽然味道有些难以下咽,但jīng神还是值得嘉奖的。 想到这些,王秘书看她的眼光就柔和多了。 季弈城把这些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奖励xing地摸了摸旁边人的头:这次表现不错,回去给你发双倍补贴。 季紫瞬间生龙活虎了,就差献吻以表兴奋了:嗷嗷,这几天我就指着这些补贴作为jīng神支柱熬过来的啊,堂叔,双倍是多少啊,会不会惹人闲话啊? 我记得是一天四十,双倍的话两天一百六,我多给点奖金,算两百吧。季弈城好笑地看着王秘书渐渐维持不住的脸色。 啊?就这么点?早知道刚刚把县长送的茶叶收下了,好歹还能值点钱。季紫显得极为沮丧,原来赚钱这么难啊。 王秘书刚刚建立起的好印象到这时候终于崩塌,扭过头看前面,一脸哀其不幸。 第二天上班,覃黎明就发现她不像以往一样含着话梅糖聊天八卦,而是十分投入地在看一份文件。 因为太过吃惊以至于送文件进去签字的时候差点撞玻璃门上。 覃叔身体没事吧?季弈城看着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秘书问道。 哦哦,没事,就最近乱吃东西吃坏肚子了,肠胃需要调理调理。覃黎明稳住心神,终于开口,这两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为什么这么问? 季助理,好像突然变得上进了 是吗?季弈城显然知道她又换了战术,从容地推开办公室的门,悄无声息地走到她的格子间前面,轻轻地掀起文件夹的壳子。 然后覃黎明就很顺利地看到掩藏其中的一本杂书了,那书书名写得十分扎眼,取得也吸引眼球,叫做《怎么从上司口袋里多抠出一块钱》 这一系列的变故让人应接不暇,季紫想遮掩已经来不及,只能立正起身,挠着耳朵为自己做垂死辩驳:呃,我就是,看,闲着也是闲着 既然闲着,就替我把办公室里的文件整理一遍吧。季弈城清清淡淡的吩咐,至于覃秘书,有时间关心别人,不如把自己工作做到位。 季紫想着他办公室巨大的文件柜,心里慢慢绝望。 想着刚刚看到的书里指导内容,又一条计谋在脑子里慢慢成形。 季弈城刚坐定,就透过玻璃门看到外间的某人一副自以为很贼兮兮其实很二很傻帽的笑脸,觉得今天心qíng似乎也还不错。 季禾今天有点想揭了唐云歌的皮了,她不过一个试用策划,凭什么在自己的成果上挑三拣四指手画脚?! 组长也是一脸猪肝色,敢怒不敢言,组员个个都是看人脸色办事,这时候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的。 季禾终于按捺不住了:唐策划,哦不,试用策划,您能尊重一下我们的劳动成果吗?是,您是名校海guī,身上度着金子,可真不好意思。恕我们小市民眼拙,看不到发光点在哪儿?还请您腾个地儿行吗,我们要选稿子了。组长,这里苍蝇多太吵,旁边的会议室还空着,咱去那儿吧? 说完抱起桌上摊开的文件,不轻不重地撞开桌子边的唐云歌,气势汹汹地离开。 廖大姐是最后一个进来的,把门反锁住了就朝她竖大拇指:你真够牛的,我看她都被气得往台长办公室告状去了,我刚刚看了一下,眼眶都红了。 向凌云有些担忧:你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连老板的人都不怕。 季禾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如果老板就因为这事儿炒了我,那我就真该对这儿心寒了,这样的地方待下去还有啥意思?是某人自己像条狗一样乱咬人,还能怨我这个赶狗人? 反正最近她是对唐云歌失望透顶了,以前一直以为是安安分分抢走了路皓程王子的天鹅公主,可现在看来,不过是跟懦弱的路皓程一丘之貉而已。 这么多年,拿他俩当假想敌,季禾觉得,真是委屈自己好多年了。 下班之前季禾还是被请去了老板办公室。 路皓程只问了一句话:季禾,你是不是对云歌有成见,她心地其实不坏。 季禾答得坦然:对,她坏不坏我不知道也不关心,但我确实对她有偏见。或者换一句话说,这个栏目组,她非要待下去的话,请您转告她,要么靠真本事,要么,就别耍大牌! 她觉得自己转身的姿态帅气极了,尤其是看到玻璃门上反she出他发僵的表qíng时。 某sao包开着火红色的跑车停在电视台大楼底下,又是一阵sao动。 季禾觉得一个男人能把粉色裤子都穿得这么风姿绰约,那也是一种境界的。认命地走过去:你一天不招摇过市你就浑身皮痒是不,还非得挑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曝光率都赶得上咱台里的娱乐节目了。 是么,你知道我来接你的真正目的吗? 虽然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季禾还是嘴贱的多问了一句:是什么? 为了给广大市民现身说法地普及一个现象。 什么?季禾已经隐隐感到不妙了。 鲜花男已经被牛粪女逆袭了。声音虽然一部分淹没在引擎声里,但习季然还是稳稳当当的传递了自己的意思。 去shi!季禾觉得自己已经青筋外冒了。 本来以为又是什么私房菜馆子的,可最后七拐八弯过了好几条帽儿胡同之后,眼前豁然开朗,没想到里弄深深里竟还藏着这样一条美食街。 哟呵,你是不是把咱北京城都翻了个底朝天了?哦不对,应该是都已经掘地三尺了,该找到的吃的都找遍了吧? 习季然丹凤眼一勾,显得十分洋洋得意:你先别急着讽刺我,待会儿保证你吃得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了。 季禾态度转变的很快,从开始的不以为然到最后连连叫好,正准备喊第三碗馄饨的时候习季然阻止了:大晚上吃那么多不好消化,前面还有家做的水果沙拉还不错,走去尝尝。 这条街并不算宽敞,但处处充斥着老北京的味儿,街头巷尾还有京味十足的吆喝,大爷大妈们jīng神头儿好,一个个声如洪钟,把驰名中外的京式吆喝喊得跟唱曲儿一样够味儿。骑自行车下班的人嫌天儿热不愿回家做饭,就来一碗物美价廉的馄饨或是饺子,再来碟花生米就着啤酒,就能跟边上的街坊唠到天黑,十足的惬意。 季禾闻着这鱼龙混杂的街上各种小吃糅合在一起的味道,在公司那点小小的不愉快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前面的人群一阵sao动过后,季禾就看到迎面而来的一辆自行车上坐着一位中年大叔,手上拎着跟他完全不搭的女士皮包。后面还有撕心裂肺的抓小偷的吼叫。 她看不下去正准备站出来的时候习季然将她往身后一拉,神qíng极为不悦:给我老老实实待着。有我在哪有你出风头的机会?! 季禾突然有点同qíng那个大叔了。 果然,不出十分钟,人群已经围成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水泄不通了,自行车早已不知去向,那位抢包的中年大叔也已经跪地求饶,包包已经物归原主,那个妇女拿他当神一样感激,周边的人群对他的见义勇为的事迹也是个个赞不绝口。人堆中间的人穿着黑色的休闲衫,底下是风sao的粉色紧身裤,朝她不断地飞桃花眼。 季禾抚额,这只恨不得随时随地开屏的公孔雀! 甜品店的老板目睹了刚刚的整个过程,一边嘴里叨叨着现在这样见义勇为的年轻人不多了,一边亲自为他们准备水果沙拉,并承诺小店对英雄永久免费。 季禾觉得这些人被猪油蒙了心,踢了踢桌下的某人:我以前一直以为长得帅不能当卡刷的,现在才发现,还真方便,连密码都不用。 习季然挑眉:那我就委屈点,当某柴火妞儿的移动免密码无上限信用卡吧。 得了,我受不起,您老人家还是继续去祸害人间吧,本法师道行不够,暂时收不了您这尊老妖怪。 好吧,老妖怪要吃你碗里的猕猴桃! 二货!我碗里的那是杨桃,你碗里的才是猕猴桃! 两个人挤在一张普普通通的木桌上,吵吵闹闹,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玻璃门外不远处,有别有深意的眼神和不断闪烁的镜头。 作者有话要说:出院之前来一发 白天更了待会儿回家估计就没时间上网了,各位妹纸啊 明天见\(^o^)/~ ☆、擦枪没走火 季禾站在自家老宅子门口的时候才惊觉已经很久没好好的回家陪老头老太太吃顿饭了,管家开门的时候显得十分惊喜,顾不上什么仪态,拉着她就压低了声音道:小祖宗,你回来的可真是时候,两口子一大把年纪了还为点小事闹别扭呢,这不,连午饭都没吃,气得在房里不出来。 季禾对这对老顽童很是无语,放下东西就去敲房门:妈,开下门,爸上班去了,你怄气给谁看? 门迅速的从里面打开,季mama一脸惊喜,嘴上却不饶人:死丫头,你还知道回家啊,你当这儿是哪儿,十天半个月都见不着人影,比你爸都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