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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道歉了!”何霜简直想跪地求饶。 “我有人类的体温、心跳。” “是哦,那你说这是哪里?为什么手机没有信号?” “我说过了,舟口镇。” “我没听说过舟口镇,我来的明明是杭——” “我带你出去吧。”陌生男子突然说。 他没给何霜选择的机会,话一说完就转了身,往前方走去。 趁这时,何霜又把手机开屏看了看,仍然是无信号。 非常不合时宜的,伴随男子离去的背影,何霜脑子里响起一首歌: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 “喂,你别走那么快,稍微等我一下啊!”何霜追了过去。 3、无路 背竹篓的男子领着何霜往来的方向走,途中时刻不忘确认手机信号。 一直无信号。 到了泊船的岸边,何霜未见到船,当下大惊,正想说出是不是有鬼之类的鬼话,却见那男子已经走到临水的石阶,与何霜隔着四五级石阶的距离,往下游张望。 “船飘走了。”他说。 何霜不信,飞快往下走了两步,也探头去看。月光照在江面上,的确是能看见她刚坐的那艘船。 何霜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完全是手足无措,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公要应景,河面忽然吹过一阵风,不少桃花随风飘落,何霜无心赏景,低头猛按手机,盼望至少来一格信号,就在她没留神的这个当口,只听得噗通一个水声,背竹篓的男人已经跳进河中。 何霜只来得及迎接他入水带起的水花。 男人速度很快,剑鱼一样,须臾间就游到船身附近。在对他的身体素质油然而生出欣赏的同时,何霜注意到自己脚边放着的东西,男人的竹篓。 她没有浪费一秒钟时间,立刻打开手机上的照明,往竹篓里照,可惜,竹篓里的东西平平无奇。 竟是桃胶。 一番折腾过后,男人已经徒手把船拉回岸边。 同他入水的姿势一样,他上岸动作也非常利落,一撑、一托、一举之间,尽显完美手臂力量。在这样魔幻又危险的夜晚,何霜很快从他身上找到安全感,既然这不是一个梦,那么,一个能在女色面前保持镇静,又勇敢无畏,简直是神级保镖。 男人将船绳卷好丢回船上,回头问何霜:“会划船吗?” “不会。” 何霜的回答太快太不假思索,使男人面带犹疑地多看了她几秒。 三分钟后,男人成了何霜的船夫,他站立在船头撑船,何霜双手捧脸坐在背后“欣赏”他,毕竟知道这是回民宿的路,心境上松弛了些,手机也顾不上检查,已然心猿意马起来。 “我看你那背篓,你是出来采桃胶的?” “对。” “采来干嘛?去卖啊?” “吃。” “自己吃?” 男人没回话,事实上,自上船开始,他对何霜的兴趣明显就不大,手上干的活是撑船,他还就真全神贯注地在撑船,目光没离开过前方的水路,连个回眸都没给到何霜。 他这副样子倒使何霜来了莫名的好胜心,不死心地接着问:“喂,你叫什么?” “徐元礼。” “哪个徐、哪个元、哪个礼啊?” “双人徐,二字头元,礼乐崩坏的礼。” 听前面两个字的介绍,何霜还没觉出什么异常,但听他说到礼乐崩坏四个字的当下,何霜先是感到意外,没想到一个采桃胶的农人会用这个词介绍自己的名字,很快,何霜又想到一层别的意味,她也不藏着掖着,直问道:“什么意思啊,礼乐崩坏?在讽刺?读的书不少啊。” “没有。” “那你直说礼貌的礼不就得了呗,礼乐崩坏——摆明了在骂人?” 徐元礼没接话,他把船竿伸向岸边的石墙,一抵一移,船已靠岸。 “到了。”他语气平静地说。 到了?何霜又感到意外,没想到这么快,下意识地拿出手机看,仍然显示无信号。她狐疑地四处探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吓得不轻。 这是到的哪儿啊? 4、接生 徐元礼背竹篓走在前,何霜跟在后,视线自然而然地向上。奇怪的是,河岸往上并不是何霜一开始下去的地方,甚至不是她来时沿途见过的任何地方。 他领她走的这条河岸没有任何街灯,确切地说,是没有任何电器照明设施。徐元礼是踏着月色在往前走,步伐稳健轻快,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为什么这块区域没有灯。 何霜刚想问他是不是走错了,一路极目远眺,目力所及的范围内,没有发现都市霓虹灯的痕迹,连车声、人声、各种街市上会有的嘈杂喧闹声音都没有,只有不知名的鸟叫声和昆虫声,或是夜风偶尔过境带来树叶的沙沙声、水流声。何霜拿起手机看时间,晚上八点都没到,即便这是在景区,哪怕全市大停电,也绝不可能是这种光景。 手机依旧无信号。 何霜再一次着了慌,步子随之慢下来,远远地问:“这到底是哪里?” 徐元礼头也不回,远远地答:“舟口镇。” “舟口镇是哪——” 何霜的话没问完,因为徐元礼前方忽然冲过来两个人,何霜隔了段距离,看不大清两人的样子,只听见他们中一道急切的男声:“曼曼要生了,你父母亲忙不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