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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头的那个四处瞧了瞧,看见这边的白宴了,立马歪嘴一笑,小跑过来,一拍白宴的肩膀,“嚯”了一声道:“好家伙,他们说你拐走了人家师范的女生,我还不相信,原来这竟然是真的,怪不得咱们学校那么漂亮的刘学姐你看不上,原来你是喜欢不化妆的呐。” 说完,他还高喊一声,扬着胳膊把其他四五个男生也都一起喊了过来。 一时间,原本只有五个人的食堂桌子,被这一群大男生围住,转眼就变成了个热闹的大集会地。 潭大这群篮球队的男生都正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此时面对这一桌模样漂亮的女生,一时难免有些春心萌动。 白宴有些不耐烦地把肩膀上的手扔下去,担心有人会坐到年晓泉身边,便对着她对面的女同学开口说了一声:“你,过来,坐我女朋友身边。” 女同学原本还以为年晓泉这个校草男朋友是个挺温和的人,刚才见他对着赵茗兰突冷脸,心里便打了个颤,此时见他对着自己面无表情地说话,生怕他也“教育”自己几句,连忙点头如蒜,拿着盘子在年晓泉身边坐了下来。 潭大篮球队的几个男生见状连忙起哄,喊着,“好家伙,就这么会儿功夫就女朋友了?” 白宴没搭理他们,只是拿了年晓泉的饭卡递过去,回答:“去,你们嫂子请你们的。” 几个大男生一时兴奋非常,乐呵呵地跟年晓泉道了一声谢,转身去打饭,等在窗台边上拿完了菜,便又勾肩搭背地回来,坐下对着年晓泉套起近乎来:“嫂子哪里人啊?是不是今天被我们老大打球的样子给迷住啦?” 年晓泉对着他们微微一笑,回答:“是迁城那边的。” 赵茗兰的表妹此时也抬起头来,歪着脑袋,声音甜滋滋的,“哦?我也是迁城人,你是哪个高中毕业的呀?” 年晓泉摇了摇头,说到:“我是茗桥镇的,农村人,没有在迁城市里读高中。” 她这话说完,周围几个男生一时间有些惊讶。 他们倒不是看不上农村姑娘,只是瞧着年晓泉那一身白皙透亮的皮肤,觉得她和大众印象里的农村人印象实在有些不大一样。 白宴对于他们的反应不满意,“啧”了一声,刚想说话,旁边的赵茗兰却先夸耀起来:“哇,那晓泉你好优秀啊,我们系虽然分数不能跟清北比,但同类艺术院校里,也是不低的了。” 白宴听她这么说,脸色缓和,终于投过去了一个很是赞同的眼神。 他此时已经解决完两大碗饭,腹中微涨,见篮球队那几个人开始顺着赵茗兰的话对年晓泉大表赞美,年晓泉也一脸温婉的跟他们说话,偶尔还会被逗得笑上一声,他的心里一时又有些不乐意起来。 白宴知道,自己这样的反应其实有些不大正常。 昨天跟顾析喝酒的时候,他就被顾析教育过好几回。 顾析平日里虽对年晓泉有些许偏见,觉得她抢了柳梦莹男人,又有些傻里傻气、不解风情。但本着美人都不该被过分苛责的人生信念,顾析对于白宴表现出来过分强硬的占有欲也显得不大认可,拉着自己裤子里的兄弟,跟白宴对比了一阵,长吁短叹,仰天长啸,而后对白宴进行了深刻地意识教育,“你说你,顶着那么大个驴/玩意儿,还总想着年晓泉瞧不上你。你这是什么毛病?咱男人的脸都他妈要被你丢光了,以前看着,你也不像这么没出息的人啊,怎么遇着个年晓泉,你就变成这一副鸟样,送一趟学校也能出蘑菇。怎么的,她是你上辈子遗失的肋骨,这一辈子专门打狗来了啊?” 白宴喝过酒,意识也有一些不大清醒,他见顾析对着自己的裤子面露凶狠,一时感到下/体微微一凉,起身去厕所里放了一趟水,再回来时,便大着舌头告诉他:“你不懂,那种,别人在,在你喜欢的人面前,把你那些,那些以前的荒唐都拆穿,的感觉。” 顾析向来是个今日有酒今朝醉的人,此时听见白宴的话,嘴唇上下吧嗒两下,挺起脑袋,借着脑子里的酒气,便大声嚷嚷起来:“什么叫以前的荒唐?咱们男人做过什么还能当不存在嘛,就算瞧着不敞亮,那也得敢作敢当!泡妞就是泡妞,包养女人就是包养女人,别他妈拿什么年轻说事儿,有本事你坐树下头顿悟,把下头剁了,我他妈还能敬你一声傻逼。再说了,咱男人风流点算什么错事儿。就你这模样,这长相,这驴/东西,多跟几个女人谈几回恋爱,那都是造福社会,要真整天盯着你家年师傅一个人,散发你那憋了快二十年的人生热情,人家就算不精尽人亡,也他妈是一早衰的命!” 白宴也不知把他的话听没听进去,躺在沙发上放空了一会儿,等意识恢复一些,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拿起电话,给年晓泉拨通了过去。他倒也不知道自己该跟年晓泉说些什么,只是突然之间特别想听一听年晓泉的声音,不说话也可以,只要她的呼吸声能在自己耳边绕着、勾着、缠绵着,他就会从心里生出一股格外踏实的感觉来。 而此时学校食堂里的热闹又让白宴心神变得有些浮躁了,他从座位站起身来,问身边的人:“想喝些什么?” 篮球队的几个人丝毫不见外,连忙举着手挨个报饮料的名字。 年晓泉没说话,等白宴特地看过来,她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了一句:“想喝奶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