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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肚子太饿了,所以才捂着肚子,现在想快点去吃饭呐。” 他殷切地看向餐厅的方向,这么一说真觉得有些饿了,甚至隐约闻到了餐厅飘来的香味。 几人本不信,又招架不住时归芜可怜巴巴的眼神,最后只能叮嘱他不能再单独跟男人出门,也不能忘记带手机,才偃旗息鼓一起去吃饭。 只是两兄弟把账记在了应闻昀身上,出了这种事,心里暗想以后不能再让他们见面。 他们心里提防,好在接下来的日子都没遇到应闻昀来找他们弟弟。 不过他们不知缘由,时归芜却还记着应闻昀说过的接下来不再与他见面。 别说见面了,就是微信上也不再给他发消息。 不管时归芜戳多少次男人的头像,聊天界面的消息都不变一下。 时归芜有点惆怅地趴在沙发背上,手指无意识点着黑屏的手机。 有个资历挺老的佣人拿着抹布路过,见他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停下脚步关心道:“小少爷你怎么又光着脚了,天冷快把袜子穿上,小心冻感冒了。” 时归芜恹恹地没动作,“屋里开着暖气不冷,不会感冒的。” 老佣人笑道:“依小少爷的体质可不敢保证,以前你可是三天两头生病,不管屋里多暖都要穿得厚厚的,你不是讨厌医院和打针嘛,要是感冒了就得去医院打针了。” 时归芜稍微来了点兴趣,抬头让老佣人坐下,“您说说以前的我是怎么样的?” 老佣人没坐,执着地让时归芜穿袜子,时归芜虽不觉得自己身为小兔妖有一身灵力会感冒,但又拗不过她,只能先把袜子穿上。 老佣人又去厨房端来一碟子甜点放在时归芜面前,手上的抹布也不见了,笑眯眯地坐下。 “感觉好久没跟小少爷这么坐过了。” 老佣人感叹着,她年纪也不算老,是个中年妇女,看着时归芜的眼神很慈祥。 时归芜好奇道:“以前你经常在这里陪我吗?我在做什么?” 老佣人道:“小少爷是不记得了,那时候你的病稍微好点了就喜欢待在客厅窗边,就面向花园那个方向。” 她指向一处大窗户,那边采光极好,风景也好,花园里的花开时很有看头。 “天气好时就在那里晒太阳,家庭老师顺便在那里给你上课,我呢就帮着拿点吃的喝的,小少爷那时候可乖了,爱看书。” “现在也乖。” 看着时归芜的面容,她补上一句。 经她口里说出来的话,就感觉以前的日子岁月静好。 “那他们呢?不陪我吗?”时归芜脱口而出。 他没明说,老佣人却一下子明白他们是指谁,敛了点笑道:“老爷夫人那时候忙着各自的工作,另外两位少爷则要上学,后来大少爷参与公司管理,一样的忙,都是抽时间陪小少爷你玩呢,不过他们都很爱你。” 她叹息一声,在这样幸福的家庭里,小少爷却得不到一副健康的身体,让她心中更是怜爱。 好在现在比以前好多了,小少爷不再经常出入医院。 在外寒内暖的冬日里,时归芜让老佣人多说说他的过往,度过了一个下午。 他听到最多的地点是医院。 还有老佣人时不时感叹的他性子的变化。 老佣人说以前的时归芜安静而哀伤,有点多愁善感,现在变得灵动活泼许多,多了活气。 时归芜对那些回忆一点印象没有,随口问了一句他有没有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 谁知老佣人表情微变,不接他的话,很快借口干活离开了。 夜深人静之时,时归芜躺在床上思索时,想着老佣人大概也是知道那桩绑架案的,现在见他忘了也没敢告诉他。 唉,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时归芜苦恼地趴在床上滚了两圈,嫌不够又变回原形继续翻滚,然后摊大饼一样大字型摊在床上,长耳朵压在背下。 要是自己想不起来,应闻昀是不是就一直不和他见面? 他就不能跟自己透露一点嘛。时归芜在心里抱怨。 就这样过了两日,周末这天下着冷雨,时楚一和时帘川在家,他们穿着正式,眼神凝重。 在时归芜下楼时还让他回楼上换了套正式的衣服。 时归芜懵懵懂懂地第一次穿上西装,白色的,像个小王子一样端坐着。 “二哥,我们在干嘛?” 气氛太过安静,他扯了扯身旁的时帘川衣摆,低声问道。 时帘川低声笑了起来,弹了弹他的脑门,道:“倒也不用这么紧张,我们只是在等一个人。” 时归芜小声嘟囔还不是两人给的压力,又好奇等的是谁。 看他们这个样子,来人肯定很重要。 时帘川笑而不语,这时候好像很稳重的样子,说等人来了就知道了。 他们没等多久,很快就有一个年轻人跟在佣人身后进来。 男人穿着一身青色道袍,留着长发,举止儒雅,面带笑意,岁数看着和时楚一差不多。 他长相耐看,笑着向带路的佣人道谢时甚至让佣人红了脸。 男人坐在三人对面,有佣人端来热茶。 时归芜眼神不避讳地盯着对方看,对方也不恼,笑道:“恐怕这位就是小少爷了吧,第一次真正见面,实属惊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