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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霆咳了一下道:“是他自己技不如人,被人摁在地上打断一根肋骨,也是活该。现在还没好利索,但是正常走路无碍的。” 我一脸震惊的盯着无逾,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无逾抿紧了唇,小心的看着我,有些尴尬,甚至有些难堪。 我盯着无逾,一脸的不解,这种事为何不告诉我啊? 永和皇帝继续道:“我还听闻,断了肋骨不到三天,知道这丫头在九王府已经醒了,于是挨着伤,还跑去九王府见这丫头一面?” 沈木霆道:“让陛下见笑了,本来那骨头都接好了,折腾了这一趟,回来又的重新接。” 我呆呆的望着无逾…… 永和皇帝继续在我耳边炸雷道:“听闻小无逾回来连着发了一个星期的高烧?你曾派人去将军府请这丫头?” 沈木霆尴尬道:“是,这小子没骨气,没出息,发着烧,喊着这丫头的名字。我一时心软,就想让这丫头过来看一眼,便派人去将军府请她。” 永和皇帝继续道:“听闻,你派去请这丫头的两个家丁,被言则璧那个混小子的手下,给打断了双腿,然后一路敲锣打鼓的抬回定国侯府,一路上还嚷嚷着:定国侯府世子仰仗权势,派人sao扰定国将军府的大小姐,被六皇子就地正法?就这么一路喊着,一路抬着扔回了定国侯府?” 我瞪着眼,感觉自己双耳已经失聪了。 沈木霆咬牙道:“……是……这帮奴才不中用,一帮废物,技不如人,活该丢人现眼。” 永和皇帝嗤笑道:“被人欺负成这样,你就这么忍了?木霆啊,你是不是老了?脾气越发好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你,发起火来,可是敢跟我动手啊。” 沈木霆黑着一张脸,咬牙道:“自己儿子不争气,我脾气再不好能如何?没骨气的东西,受着伤,跪下来求我,让我不许去将军府讨说法,我不忍能怎么办?活活掐死这个孽子吗?我到是想!”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感觉自己的天灵盖,就快被永和皇帝这几句听闻给掀开了。 我从昏迷中醒来的那日,无逾去九王府见我,是带着伤的?我怎么一点没看出来?后来他走了,回去发了一个星期的高烧?定国侯派人请我去看看,还被言则璧手下的人给打断了腿? 然后言则璧这个混蛋,竟然一路敲锣打鼓的把受伤的定国侯府侍卫,扔了回去? 这这这……这言则璧都干了些什么啊? 这个言则璧,这个言则璧简直是无法无天,混蛋!混蛋至极! 无逾在一侧急忙站起身,对永和皇帝拱手道:“陛下,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请陛下莫要再提了,无逾实在是难为情的紧。” 沈木霆厉声道:“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如此跟陛下说话,难为情?是你难为情吗?还是你怕谁难为情?” 我闻言,脸色一紧,抬头望去,沈木霆这话,分明是说给我听的,无逾站起来阻皇帝问话,分明是怕我难为情。 我一时心慌意乱,望着无逾哽咽道:“这些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啊?我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永和皇帝在一旁冷飕飕道:“告诉你有什么用,你满眼珠子不就只装着那个混小子,你还看的见别人么?” 我忽然哑口,僵在原地,被永和皇帝一句话怼的差点上不来气。 无逾连忙道:“陛下,柔儿年纪还小,有些事,等日后慢慢在告诉她。” 永和皇帝嗤笑道:“慢慢告诉她?等什么时候,她与别人已经孙男娣女膝间环绕之时?” 说到这,永和皇帝转头望向沈木霆打趣道:“木霆啊,你说的那句话,我真是同意。小无逾这性子随了他娘,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一点狠辣刚硬之气都瞧不见,优柔寡断的紧。” 沈木霆望着无逾也是一脸的担忧之色,为难道:“是啊,我也发愁,这孬样子以后怎么带兵打仗。” 永和皇帝瞥了我一眼笑道:“无妨,人各有命,小无逾虽然优柔些,可这丫头,打起仗来,心狠手辣不给人留一点活路,我看同小无逾放在一起,正好互补。” 沈木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盯着我,赞同道:“没错,这丫头看着娇柔,但骨子里刚硬果断,手段狠辣,要是能跟无逾组到一起,确实良配。” 我眼神飘忽的望着永和皇帝同沈木霆,他们两个满眼兴奋的盯着我。 无逾坐在我身边,安抚的拍了拍我的手,我望向他,他对我安抚的笑了笑,仿佛在说,别担心,不要怕,没事的。 我望着无逾一时有些泪目,如果真照永和皇帝所说,那我断指当日就应当是这样的:无逾想靠近我,却被霸道的言则璧摁在地上打断了一条肋骨。 然后受伤的无逾被抬回定国侯府。被沈木霆知道了之后,将他关了起来。 但即便如此,三天后,无逾得知我醒了,依然受着身上的伤,跑来看我。却见到我同言则璧,在屋内互相诉衷情的那一幕,那时的无逾,心里的多憋屈,多难过啊。 无逾伤心难过的走进屋,看到我无事后,依旧还是没有半分责怪之语,依旧还是希望我能随着自己的心愿,选择我喜欢的人,依旧还是怕我为难。 就这样把他所有的伤,同委屈都咽在肚子里,在我面前只字未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