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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皇帝望着我眉开眼笑道:“哈哈,竟有这种趣事?苏姑娘呢?可有兴趣一舞啊。” 苏慕乔呆呆的望向我,她知道我是在为她解围。她也一定明白,我知她舞跳的极好,是在给她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她深呼吸了一口,言语还是有些哽咽道:“既然陛下同永宁公主都有兴趣看,乔儿乐意在今日这个吉祥如意的日子里,为陛下献上一舞。” 永和皇帝笑道:“那好,永宁啊,你谱曲你来唱,你手不便,去寻个乐师给你奏琴。” 我刚想张口说不必请乐师,让无逾来就可以了,不料第二桌的言则卿竟站起了身,拱手笑道:“父皇,三年前永宁公主同苏姑娘的比试,儿臣也是见证人,儿臣请奏,儿臣愿意给永宁公主同苏姑娘伴奏。” 永和皇帝点头,一脸慈爱的望着言则卿道:“好,既然你有兴致,那就你来给这两个丫头伴奏吧。” 我望着言则卿一脸微笑,他永远都这样暖,当初救小柔茵就是这样暖。在正阳殿外,问我手上伤时也是这样暖。我被熬战逼婚时,他出来解围时也是这样暖。 就连现在苏慕乔被人围攻,他站出来也是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人觉得心里很暖。这个言则卿,总是给人一种心里很幸福的感觉。 当真是君子如明玉,皎皎风华。 第一百五十六张 家宴风波(七) 言则卿缓步走到我身边,对我低声笑道:“永宁公主,我们同苏姑娘一块去内殿准备一下?” 我被言则卿一个温柔的笑容,晃的睁不开眼,跟着傻笑道:“好啊好啊。” 身后的春棠伸出手,将我扶起来,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恭敬的扶着我起身,向内殿走去。 在内殿等了一会,才等来言则卿同苏慕乔,只见苏慕乔一迈入内殿,便双手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我同言则卿尴尬的站在一旁,也不好去安慰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等着她自己,用眼泪把这股委屈排出去再说。 大概十来分钟后,苏慕乔终于平静下来了,她用手帕擦了擦脸,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们一眼,我们俩回了她一个笑容。 苏慕乔对我道:“谢谢你,柔茵。” 我摇了摇头,有些难为情道:“言则璧他那个人,就是那副死样子,你不必放在心上,他平日里与我说话也是这般口无遮拦。” 苏慕乔眼里还有泪花,她抿唇擦了擦眼角,淡淡道:“我真想不通,你看好他什么了?” 言则卿忽然笑出声,我羞涩的望了他一眼,言则卿大方道:“公主勿怪,其实我同苏姑娘,有一样的困惑。” 我叹了口气,好吧,其实言则璧看上去确实……存在一些问题…… 我对言则卿道:“我手伤了,写不了字,我哼调子你来谱曲行吗?” 言则卿望向我的手,温柔道:“好。” 说完拿过纸笔,便坐在一旁,抬眼等我哼。 我抿着唇想歌,唱首什么歌呢? 现在满脑子都是言则璧那个混球的脸,还有他的小梨涡。其实言则璧的那个坏痞子,一笑起来的时候,就是正儿八经的梨花笑。 平日里他一笑起来的时候,可爱极了,特别是对我笑的时候,不管是坏笑,还是大笑,还是幸福的笑。 脑子里自然而然的飘过一首歌,我不自觉的就哼了出来。 等哼完,言则卿也谱完了,仰起头对我温柔道:“这曲子真好听,叫什么?” 我笑眯眯道:“梨花笑。” 言则卿眼波一闪,无奈的一叹道:“很好的名字。” 我对苏慕乔道:“还需要我再哼一遍吗?你是不是要编个舞。” 苏慕乔摇头道:“不用,跳舞主要在曲子,这么好的曲子,我一定不让你失望。” 我笑望苏慕乔,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稍时,我们三个人从内殿而出,缓步走入大殿之上,言则卿捧琴坐于一侧,我站在他身侧,苏慕乔站在大殿中间。 言则卿拨出一个音,转头望我,我点点头,示意可以。 夜畔,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 我惊艳的望着言则卿,没想到他的琴弹的这样好,前奏过后,苏慕乔开始缓缓起舞。 ‘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振作龙蛇动。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偷穿宫样稳,并立双趺困。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 我惊艳的望着苏慕乔的舞,脑海里就一直在回荡这句话。 这苏慕乔的舞当真是美极了,我都不敢相信,这世间有如此美的舞蹈。 直到演奏到第二段,我依然傻傻的站在原地,望着苏慕乔的舞蹈,直到言则卿在一旁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我才恍然回神,我是要唱歌呢,我怎么看舞蹈看痴了。 连忙卡在第三段,开口唱道:“春风扰马踏古道燕啼绕檐角,篱笆外轻烟袅袅隔尘世纷扰,你和我都知晓相思会催人老,三月蝶宿你发梢,才回首我已捕到,柳枝摇水墨画桥楚腰夕阳照,你身影谁敢争俏已将我醉倒,这一世烦恼忘掉我只想逗你笑,有你无寂寥红尘我贪恋你拥抱。你来到,听见梨花笑,你的温柔我知道,甘愿暮暮朝朝随你去逍遥。你来到,又见梨花飘,飘走繁华与喧嚣,今生缘分的桥与君共垂钓悄悄变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