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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皇后禁足宫中半年,贤妃这事黑不提白不提的拉倒了。 贤妃赢得莫名其妙,后来的贤妃,每次遇见我,都是一脸崇拜,外加一腔感恩之心。 一副想过来给我磕个头,又怕惹言永和不快的模样。 我也只是随意的对贤妃摆了摆手,让她不必那么拘谨,我这个人很平易近人的。 再说了,我可不是什么好心人,帮她纯属是心血来潮,没有想要结交的意思,她千万别想太多。 不过事实证明,这些年来,我还真没白帮贤妃,看言则璧同言则琦的交情就能看出,这些年贤妃待言则璧真心不错。 我这个临终托孤,贤妃很当回事。 后来因为我在宫中待的无聊,整日里作言永和。 言永和实在被我作的受不了了,故而答应我,只要一得空,就领着我出宫溜达散心去。 有一次,又到了他答应带我出宫去玩的日子,我在宫门口百无聊赖的等言永和下朝。 忽然,一个黑影闪过,纳尔飞跪在我面前,对我低声道:“奴才多谢良妃娘娘救命之恩,奴才的这条命,且先寄存在娘娘手里,娘娘日后若有什么吩咐,不管上刀山下火海,纳尔飞在所不辞。” 我当时只觉得他挺有意思的,这世上忘恩负义的人不少,可涌泉相报的人却不多。 我便逗他:“若我有事,怎么联系你啊?” 纳尔飞认真道:“娘娘只需要在御花园樟木树下,刻个小虎头,奴才自会去寻娘娘。” 我好奇道:“为何是虎头?不是狗头?鸡头?” 纳尔飞尴尬道:“奴才小名唤老虎,若娘娘喜欢刻狗头,或是刻鸡头,那就按娘娘的喜好改,娘娘开心就好。” 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我被六岁的言则璧推入水中,纳尔飞将我救上来后,不理同伴侍卫的警告,二话不说就向内宫奔去,在宫中没头苍蝇似的寻太医来救我性命。 每个人,都是先利己,再利人,若不是曾经有恩,哪会有人傻到,冒着生死来搭救别人? 这世间的事,说白了,都是你来我往而已。 二十年匆匆而逝,我目光柔和的望着纳尔飞,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当年那个玉树临风的小侍卫,如今鬓角都染了根根银丝。 纳尔飞一双眼,促着泪,他走至我面前,沙哑道:“是你吗?” 我笑望着他,学着二十年前俏皮的烈常念,歪着头打量他,嬉笑道:“难不成你的乳名很多人都知晓?或者你告诉过很多人,这个接头暗号吗?” 纳尔飞双眼赤红,‘噗通’一下跪在我面前,对我颤声道:“良妃娘娘。” 第二百四十五章 收复纳尔飞 我伸手扶起他,打趣道:“纳尔飞,原来你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呢。” 纳尔飞颤声道:“怎么会忘,奴才不管忘了什么,也不会忘了娘娘当年的救命之恩。” 说到这,纳尔飞疑惑的看着我,不解道:“娘娘,您怎么会……” 胸口难受的感觉,忽然又涌上来了。 我拿出手帕捂住嘴,轻‘咳’了两声,随后不动声色的收起有血丝的手帕,对纳尔飞轻声道:“今儿,你要帮言则璜吗?” 纳尔飞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眉头皱的死紧,抿唇不语。 我轻声道:“当日言永和走的那天,我与他相认了,他知道我是谁,所以他临终时,才会将血麒麟石与沈家的把控之术都交于我手。就像圣旨说的,言永和让我来做主,选心意的皇帝。我选了六殿下言则璧,也把血麒麟石交给他了。纳尔飞,现在你明白了吗?” 纳尔飞望着我,眼波一闪,随口毅然决然的拱手道:“奴才明白,原来是先皇临终之时,走的匆忙,忘记知会奴才这件事了,既然血麒麟石在娘娘手中,那必然是先皇的遗旨没错了,纳尔飞领皇命,拥护六殿下为新皇。” 我微笑的看着纳尔飞,点头欣慰道:“纳尔飞,你还同我初见你时一样,依旧是个有血性的汉子,二十年过去了,依旧同少年时一般,信守诺言。” 纳尔飞坚定道:“今生纳尔飞还能见到娘娘,是纳尔飞的福报。纳尔飞依旧信守当年之诺,纳尔飞此生,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 我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后抬头对言则璜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随意道:“把他拖出去斩了吧。” 纳尔飞朗声道:“纳尔飞遵旨。” 说罢,纳尔飞起身挥手道:“言则璜欲弑君,将言则璜拿下,推出午门就地斩首。” 言则璜不敢置信的望着纳尔飞尖叫道:“纳尔飞,你疯了吗?父皇遗命,你都忘了吗?我才是有血麒麟石的人!你敢杀我,你纳尔飞就是乱臣贼子。” 纳尔飞被言则璜一顿抢白,脸色苍白起来,他咬着牙道:“良妃娘娘说血麒麟石在她那里,就一定在她那里,来人啊,将言则璜拖出去斩首。” 言则璜顿时睚眦欲裂道:“纳尔飞,你这个乱臣贼子,你竟被那个贱人三言两语的劝服了,你简直是荒唐,荒唐至极!纳尔飞,你怎么对的起父皇的遗旨?!” 众侍卫上前,不理言则璜的叫嚣,动作粗暴的将言则璜摁在地上,立刻就要动手将他拖出去。 此时,一旁的烈远忽然站出来,动手几掌就打翻了几个侍卫,怒声道:“纳尔飞,你做什么?你忘了先皇的遗旨吗?血麒麟石明明在九殿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