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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则璧狂喜的声音在我耳边叫嚷道:“丫头,你终于醒了?” 我喉咙沙哑的要命,嘴里都是甜味,我感觉有液体不受控制的从我嘴角流出来。 一刹那间,我不受控的猛咳不止。 言则璧脸色聚变的怒吼道:“太医……太医……” 我听见一众人,三三俩俩的进了内殿,将我围成一圈,诊脉的诊脉,清理的清理,喂水的喂水…… 我躺在床上,浑身脱力,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身子轻飘飘的,那感觉就好像自己下一秒会变成微粒的灰尘,飘散在空中一般。 我强迫自己动了动手指,随后一双手被言则璧的大手紧紧握住。 言则璧急声道:“丫头,你有话跟我说吗?” 我睁不开眼,但还是努力的张开嘴,气若游丝的断断续续道:“言则璧,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然…你会后悔的。” 良久,我听见言则璧在我耳边哑声应道:“好。” 我得了一个准信,终于可以松口气,继续放松的躺在床榻上,脑子又开始断断续续的逐渐昏迷。 慢慢的,耳边总是传来絮絮叨叨的叨扰之声,原本的好梦也被这没完没了的叨扰吵得不能安宁。 终于,我不甘其扰,想要抬手挥散那片嘈杂,再次睁开眼,我竟然置身在乾清宫的御书房中。 低头打量自己漂浮在空中的身体,我立刻明白了,这是……又出现了在定国侯府那日一样的情形,不知道是何原因,情戒竟然自动开启了共情。 御书房内,言则璧坐在主座上,言则琦站于一侧,诛风同蓝福仁跪在下首,三个人皆是面色惊惧,不敢多语。 言则璧脸黑的像锅底,他拿起桌上的一张纸,轻声道:“所有的太医都是这个诊断吗?” 下首没人应声,言则璧又问道:“你们三个,都哑巴了?” 言则琦脸色发白的抬起头,颤声道:“皇兄,也许,也许还有什么别的错漏,不若、不若臣弟再去寻些江湖名医来瞧瞧?” 言则璧轻笑出声:“错漏?怎么可能所有的太医都有错漏呢?看来,这断子药确实是真的。” 下首的三人皆是一脸胆战心惊之色,均一声不吭。 言则璧看向言则琦:“你从鸿飞燕那边听来的消息,说的是哪一日?” 言则琦脸色青白道:“鸿飞燕说,是……是六嫂从边疆回来那日,沈无逾去城门口接她,鸿飞燕同言则璜一直等在将军府,待六嫂同沈无逾下了马车后,六嫂红着眼圈,明显哭过,很委屈的样子。待晚些时候,六嫂在九王府沐浴时,鸿飞燕……鸿飞燕那个贱妇,说她看见,六嫂胸口有……有……” 言则璧的声音很轻很轻:“有什么?” 言则琦咬了咬牙,嗫喏道:“有……亲热的印记。” 言则璧闻言,将一旁的卷宗cao起,怒不可遏的向言则琦扔去:“混账。” 言则琦惊悚的望着言则璧,抿唇不再多言。 言则璧冰冷的声音仿若来自地狱:“你如何确定……鸿飞燕此言真假?” 言则琦面带窘色道:“应该是真的,是臣弟同鸿飞燕在床上……时候,她告诉我的,这女人的床笫之语,一般不会有假。” 言则璧眼睛一眯:“你把鸿飞燕给收了床了?哼,你还真是不挑食啊,哪种货色你都睡的下去?” 言则琦委屈道:“皇兄,是你交代给我,让我在一个月内,一定要打听出来言则璜的动向,我实在没办法了……之前鸿飞燕刚来大辽和亲的时候,我是迎亲,那时候……我撩过她,故,走投无路之际,就想着从她身上下点功夫,谁知道,这个娘们,每日里把贤良淑德挂在嘴边,结果我一撩,她就主动投怀送抱,皇兄,我俩这事,说出来怕你不信,是她先动的手……我都是为了六哥的大业,才委身于她,六哥……” 言则璧听到这不耐的呵斥道:“闭嘴。” 他呵斥完言则琦转头望向一旁的烛台,双眼一眯,咬牙寒声道:“这就对了,那丫头怀孕的时间,日子,刚好对的上。” 说罢言则璧拿起一旁的茶杯,看样子想喝一口,刚把茶杯握在手里,他就看见桌面那张诊断书,霎时,言则璧眼眸一窒,‘啪’的一声爆响,茶杯应声而碎。 下首坐的言则琦瞧见言则璧手里的碎茶杯,吓的肩膀微微一颤。 言则璧豁然起身,一脚踹开身旁的凳子,目眦尽裂的咬牙道:“这个贱人……我绝饶不了她。” 说罢,言则璧冲冠眦裂的拂袖而去。 速发跟在言则璧身后,对乾清宫的太监宫女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跟上,言则璧回头对速发怒声道:“别跟着我。” 速发被言则璧吼的浑身一抖,立刻跪地哆嗦道:“是、是。” 第二百五十三章 言则琦的保护 言则琦见状,眼皮一跳,回头给诛风同蓝福仁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们俩跟着一块来,随后急忙跟着言则璧的脚步追了出去。 诛风见状,立刻跟上,而一旁的蓝福仁则是眼波一闪,依然跪在远处,并未挪动一步。 言则琦一直追到乾清宫门口,一把拉住言则璧急声道:“六哥,六哥现在这个时候,我们不宜跟那丫头翻脸,毕竟沈家的制约之术还在她身上。” 言则璧闻言,双眼一窒,回头一把掐上言则琦的喉咙,寒声道:“她竟敢背着我偷人,老子这就去杀了那个贱人,再让所有的沈家人,一起给她陪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