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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这句话,气的眼睛发花,怒道:“言则璧,我什么时候不守妇道,勾三搭四了?自从跟了你以后,我什么过分的事也没做过。” 言则璧斜眼道:“想想也不行。” “我也没想。” 言则璧凑近我的脸:“你再说一遍?” “再说十遍也是如此,我没想过。” 言则璧眯起眼:“那个熬战就不提了,言则熙我也不提了,萧允谦哼……沈无逾,那都是老黄历了,我都懒得提。我再说一个,言则卿,你敢说你心里对他没想法?” 我一怔,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在御花园碰见言则卿的事,没好气道:“那天是碰巧在御花园碰到他,只不过寒暄了几句而已,那是碰巧!偶遇你懂不懂?” 言则璧逼近我:“御花园的守备禁军刻肃,曾是言则卿的伴读,那日言则卿来吊唁,曾见过刻肃,俩人相聊甚欢,回头,你刚溜达到御花园,刻肃就去前厅通知了言则卿,然后……这场偶遇就开始了。” 我瞪大眼,望着言则璧有些懵。 言则璧咬着牙,恨恨道:“嫁给我四年了,孩子都生了,一天天的,还是这般的不消停,烈柔茵,你是花精托生吧?这么招蜂。” 我伸脚使劲踹他,气的火冒三丈:“我没有,没有,没有!!” 言则璧眼里促着火,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吻上了我的唇。 第三百章 无逾归京 隔天早上,我坐在床榻上收拾自己的头发,言则璧起身洗漱,准备上朝。 他边穿外袍,边回身对我道:“今儿早上,沈无逾回京了。” 我闻言,手微顿抬头望他。 言则璧道:“沈木霆,沈无逾,这对父子俩,欲算计绑架我儿子,这笔账,老子的好好跟他算算。” 我望着言则璧,不自觉握紧了双拳,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 言则璧斜眼看向我:“下午我宣见沈无逾,你来吗?” 我脱口而出:“来。” 言则璧定定的望着我,眼睛里没有眼神,我被他看的有些心慌,立刻又补了一句:“你……你要是不高兴我去,那我就不去了。” 良久,言则璧才轻声道:“你想来便来。” 说罢,他转身出了卧房大门。 我一个上午都在忐忑不安中渡过,一直到下午,速发迎我去乾清宫一起面见无逾。 我随速发到了乾清宫,行至言则璧的御书房,老远,看见一个满头银丝的人,跪在御书房的正中间。 我愣在当场,满眼的不敢置信,心口的难过,快要把我自己给憋死了。 速发走在前面,见我站在原地不动了,故,回头温言唤醒我。 我闭了闭眼,调整情绪,继续随速发一路行至御书房。 一步迈进御书房,言则璧抬头看见我,自然道:“来了,坐。” 我没坐在言则璧身边,而是坐在了言则璧下首坐的椅子上。 抬目望去,跪在御书房中央的人,正是无逾。 五年没见,无逾的脸依旧如初见时,那般英俊儒雅,可他的头发竟……全白了。 我难过的垂下头,强忍着眼眶中崩骇而出的眼泪。 无逾他这是何苦啊! 言则璧于上座沉声道:“定国侯,朕这里有两份供词,希望你看一下。” 无逾抬头看向言则璧:“是。” 言则璧一摆手,命速发将两份供词递交给无逾,无逾拿过供词,安静的看了半晌,随后,一个头磕在地上,平静道:“求皇上饶家父一命。求皇上开恩,无逾愿代家父一死,已赎其罪。” 言则璧眉头一跳,笑道:“沈无逾,你不替你爹喊冤,直接代你爹受过?” 无逾道:“如此证据确凿,不必多费口舌辩解。” 言则璧微微眯起眼,望着无逾眼底划过一丝戾气,随后一语双关道:“沈无逾,你与朕面前,还真是毫无畏惧。” 无逾轻声道:“沈家受先皇之命,终其一生听从皇后娘娘指令,与皇上并无不敬,无逾言语中若有惹皇上不悦之处,请皇上责罚。” 言则璧转眼看向我,我盯着无逾那一头银丝,心口一阵阵的抽痛,我底下头,缓了缓情绪,转头对言则璧柔声道:“则璧,这事先放一放吧。” 言则璧闻言,眉头一簇,豁然站起身,一双眼喷火似的瞪着我,好半晌不说话。 我见他火了,忙站起身,走到他跟前,拉着他的袖子,小声哀求道:“外人面前,给我留些颜面,这事先放一放,晚上我好好同你说。” 言则璧面无表情的从我手中抽出自己的袖子,随后转身出了御书房。 我见言则璧走了,终是长出了一口气,他走了,没当面发火,证明这事还有商量,证明言则璧肯给我这个面子。 我转头对无逾道:“无逾,你先回府吧,这事晚上我同他好好说说。” 无逾一双淡雅的眸子,淡淡的看着我,他还是跪在那,也不说话,也不动,只是那样淡淡看着我。 我从案台绕过去,走到无逾面前道:“无逾,起来吧。” 无逾眼波一闪,缓缓站起身,他比我高足足一头,我仰头望着他,轻声道:“我……回去好好劝劝他,你回府去等我消息。” 无逾道:“我爹派人抓你儿子,你都不气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