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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什么时候说了喜欢那个混蛋了,我一直都没有喜欢过他啊”舒瑾被舒棣的话弄得有些糊涂了,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谁会喜欢那个自以为是,整天人模狗样的混蛋。 “没有?”舒棣疑惑的看着舒瑾,舒瑾的话再一次颠覆了舒棣的认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似乎感觉有点乱。 “瑾儿,你和宸王殿下当初不是每日都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的吗?宸王殿下去北漠军营的前些日子,你们还天天腻在一起,难舍难分啊”回想起曾经的情形,夫人也感觉有些奇怪,这你侬我侬的,怎么说没喜欢过就没喜欢过了。 “我没有,哎呀,父亲,母亲,你们都不了解”舒瑾细细一想,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都是那混蛋害的,害自己被父亲母亲还有全府上下误解。什么难舍难分,什么如胶似漆,此时的舒瑾想起那沐宸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肺都快要气炸了;一想起沐宸的那张满是坏笑的脸,脑海中便回忆起五年前那些惨不忍睹的往事。 隆庆八年 自皇宫赐宴过去已经四年有余,渐渐的,当年街头巷尾被百姓列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订婚之事,慢慢的也就逐渐的淡出了百姓的视线;虽然如此,可是有一人却在这四年里一直勤勤恳恳的将此事列为自己的头等大事,对于此事的上心程度让舒棣夫妇也感觉诧异,此人便是我们的宸王沐宸。 这四年里,镇北侯府就没有一时的消停,因为沐宸隔三差五的就会往侯府跑,一来长则数日,短则几个时辰;因为舒瑾与沐宸年龄还小,虽然舒棣夫妇也感觉这来往频率有些过了,可是见陛下对此事没有任何态度,如同默许了一样,夫妇二人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 一日,舒棣与夫人在中堂之内品茶,片刻,只见崔振大步流星的向中堂而来。 “崔振,有何事啊”或许是舒棣今日的心情不错,崔振刚踏入中堂还未禀报,舒棣便先开口询问了起来。 “启禀侯爷,宸王殿下已经到府门了”崔振满是无奈的看着舒棣,这宸王殿下隔三差五的等于是天天都来,着实让人有些疲于应付。 “老爷,您看着这宸王殿下几乎每日都过来找瑾儿,是不是有些不妥啊”夫人也有些忧虑,不是说这女婿不好,而是这还未成亲,又是皇子,这似乎有些不合礼数。 “这有何不妥啊,既然宸王与瑾儿已经定了亲了,瑾儿也算是皇家的人了,这未来的夫婿来看看自己未来的王妃,有什么不妥的啊”舒棣不慌不忙的端起茶杯,细细的品了一口茶。 “老爷,这也不能由得性子来吧?这让朝中的百官如何看待啊”夫人显然没有舒棣那样坦切。 “好了夫人,既然陛下都没有说什么,那就是默许了,既然默许了,你还担忧什么?他们都还是孩子,提早多沟通沟通感情不也挺好吗?”舒棣笑着摆了摆手。 “行了,拗不过你”夫人见自己拗不过舒棣,也只能一笑了之。 中堂之中 今日的沐宸一身锦袍,身后跟着一个模样相适的侍童;寻常人看来,沐寒与这侍童并没有多大区别,不过一个是贵气十足的皇子,一个是样貌平平的侍童,可如果有行伍之人一看,便知道,这沉默不语的侍童,似乎有些与常人不同。 “见过侯爷,夫人”沐宸大步跨进中堂,虽然贵为亲王,可是却不拘礼数,率先对舒棣夫妇二人行礼,可见沐宸心胸及气量非一般皇子所能及。 “宸王殿下折煞本候了”见沐宸施礼,舒棣赶紧阻止;按理说,舒棣贵为沐宸的岳父,女婿对岳父行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沐宸是皇子,是宸王,在这等级森严的大越,即便如此,也只有舒棣向沐宸行礼的份,万万没有沐宸向舒棣行礼的道理。 “宸王殿下可是来找瑾儿的”舒棣自然知道沐宸来的目的,可是每次却都明知故问。 “是”沐宸也没有丝毫掩饰,每次也都是坦然承认。 “那宸王殿下稍候,本候这就唤人让瑾儿过来”舒棣示意崔振去暖阁将舒瑾叫来。 “不用了,本王自己去找瑾儿吧,就不劳烦崔总管了”沐宸起身,对舒棣及夫人抱拳,虽然贵为皇子亲王,可是礼数周全,一点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让人感觉很是亲近。 “也好,瑾儿此时应该在暖阁,那宸王殿下就自己去吧”舒棣很是满意沐宸,小小年纪不因为身份而骄纵跋扈,反正言语之间,尽显老成。见沐宸带着贴身的侍童转身离开了中堂,舒棣嘴角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右手轻抚着自己的胡须。 “老爷,您看着这,这宸王殿下还真把自己当一家人了”夫人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呵呵,本来就是一家人了,夫人啊,我们家瑾儿能遇见宸王殿下这样的夫君,也算是我们祖上积德了”舒棣突然想起了刚刚那个侍童,那个侍童虽然年纪不大,可是举手投足之间却不失大家风范,想必是哪位大家弟子,看来,陛下对宸王殿下不是一般的疼爱啊。 镇北侯府,暖阁 暖阁位于镇北侯府后院,是一座与花园紧挨的两层阁楼;在阁楼的下面,是一个面积不算太大的庭院,在镇北侯府众多的庭院之中,这座庭院显得别具一格;在这个庭院之内,小桥流水,斑竹花草错落有致,没有其他庭院的肃穆和威严,反而是一片江南风格;然而它并没有显得另类,反而在这镇北侯府中显得那么的清新脱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