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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就是不行,你不必多说,退下吧”连续几日的哀求,着实让沐渊感觉很是疲倦和厌恶;没有多看一下沐寒,而是让沐寒直接离去。 “父皇,这是儿臣第一次求你,你难道非得如此绝情吗?”原本苦苦哀求的沐寒突然变得有些阴冷,或许是明白了,自己无论如何哀求,父皇都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 “寒儿,并非是父皇绝情,若是其他女子,朕绝对不会阻止你,可是唯独她不行”沐渊的心始终是血rou之躯,原本严厉的话语突然变得有些温和;这样的温和,只有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孩子才能体现出来,那是一种爱,一种父爱;沐渊从来没有这样用关爱的目光看待过沐寒,这也许不是第一次,可是却是最后一次。 “难道就是因为她曾经是婢女?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吗?母妃以前也是婢女,父皇不是也最终将母妃册封为贵妃了吗?为什么到了儿臣这里就不可以了?”沐寒的话咄咄逼人,让沐渊显得有些难看。 “放肆,朕在你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不堪吗?朕知道,你一直记恨朕,因为朕将你的母妃赐死了,可是那是她咎由自取;你是朕的骨rou,朕容忍你,可是你不要拿朕的容忍当做儿戏”蒋贵妃的事情永远都是沐渊心中的一根刺,多年过去了,原本这件事情已经渐渐的放下,可是现在却被沐寒提及,让沐渊瞬间变得愤怒不堪。 “是,我恨你,我恨你赐死了母妃,我恨你拆散我和千羽;你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你根本不配当一个父亲”沐寒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拽紧了拳头,整个人突然之间变得无所顾忌;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何父皇会这样对待自己,不明白同样是身为皇子,为什么自己和其他皇子的差别就这么大,他不甘心,不甘心。 “混账,你是要谋逆吗”沐渊狠狠的一掌拍在案桌之上,勃然大怒。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李和见状,赶紧俯首跪下,哀求沐渊息怒。 “好,你想知道,朕就告诉你;朕不会因为那个千羽是婢女的身份就拆散你们,朕实话告诉你,朕派人查过,那个千羽的心机丝毫不逊色你当年的母妃,你明白吗?你一直被她所迷惑了,你知道吗?”沐渊怒视着沐寒,希望自己的点拨,能让沐寒明白自己的苦衷。 “心机,千羽只是一介婢女,能有什么心机?父皇不许便是不许,何必如此牵强”沐寒不屑的笑了笑。 “你不用枉费心机,朕知道,你在暗查朕当年赐死你母妃的缘由;不过朕告诉你,有的东西朕可以容忍你,但是这个女子,休想进我皇家”沐渊正言厉色,没有丝毫妥协。 “哈哈哈...说到底,还是因为母妃,你怕,因为她除了长相,性格几乎和母妃一样”沐寒以为这就是沐渊拆散自己和千羽的理由,不由仰天长叹。 “你...来人,将恭王押下去,关入后廷监,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许探视”沐渊转过身去,背对着沐寒,仿佛是不想再看见这个忤逆自己的逆子。 只见一众宮卫走进大殿,准备将沐寒押解去后廷监;沐寒推开了宮卫,昂首目视着沐渊的背影,目光中充满了怨恨;片刻之后,沐寒转过身,阔步向殿外走去,在踏出殿外的那一刻,沐寒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决绝。 “父皇,踏出这大殿之后,你我父子,恩断义绝”突然,沐寒的话让沐渊不由得全身一震,还好李和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了。 “李和,你知道吗?天底下最难的父亲就是皇帝,真的,太难了”沐渊背对着大殿,双手撑在案桌之上,不由得感叹起来;纵使是皇帝,这句“你我父子,恩断义绝”也让沐渊看上去突然老了好多岁。 “陛下,咱家明白,一个是家,一个是天下,希望有一日恭王殿下能够明白陛下的苦心”李和见沐渊突然之间如此苍老,顿时老泪纵横。 “希望有一日他能明白吧,他对朕的恨已经深至骨髓,无可救药了;可是他是朕的儿子,朕不能也不忍杀他啊!传朕旨意,千羽惑乱宫闱,怂恿皇子忤逆犯上,着即赐死”沐渊刹那间转过身子,双手负后,又从一个慈父变回了那个一国之君。 “那恭王殿下那边?”李和有些胆怯的询问到。 “将千羽赐死之后,就着后廷监释放”说完,沐渊转身离开了大殿;寒儿,希望有朝一日你会明白朕的苦心,你的母后,朕来不及阻止,差一点就让整个大越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今日,朕不能再让一切重演,这大越,再也经不起那样的风雨了;即便你恨朕终生,朕也必须为整个大越负责,朕也要对得起列祖列宗交给朕的这片大好河山;即便这样,朕也不忍杀你,那就让那个千羽替你去死吧,为了这大越,必须有人死。 后廷监 后廷监位于皇宫的最北边,靠近皇城的边缘;这里比较偏僻,除了当值的宮卫和部分公公,很少再有其他人来这里;一般皇家宗室有谁犯了过错,都会被暂时羁押在这里,等待皇帝旨意;对于皇亲国戚们来说,这里如同是地狱无疑,无论是谁,谈之色变;来到了后廷监,很少有人再出去,在这里囚禁终生孤独终老的比比皆是,处处都将皇家阴暗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恭王殿下”李和带着一干公公,拿着一个锦盒来到了沐寒所关押的天字四号。 “李公公?”原本正在独自惆怅的沐寒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李和,一时之间想不明白李和到此处来有什么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