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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上也出现了重金求购卡牌的消息。事到如今,很多原本不相信鬼神的吃瓜群众,渐渐的已经觉得手上的瓜不香了,开始有些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恐慌了。 这段时间来,社会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以往所有人都在恐惧屠宰场,恐惧明天,每个人都活得很绝望很麻木。但这段时间,就像—潭死水里突然掉入了什么东西,这潭死水地下突然卷起漩涡,人们时常会在路上看到披着红色斗篷的人,他们神神秘秘神神叨叨,有点儿中二又好像有点儿不明觉厉。 主宰、卡牌这样的字眼,也开始在网络上多了起来,—开始很多人都觉得是在玩梗,自己也加入了玩梗的行列之中,然而当事情越演越烈,重金求购卡牌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出现了几个拥有几百万粉丝的网红,突然严肃地发出视频跟网友说主宰和卡牌都是真的情况下,人们开始有些慌了。 不会吧不会吧,这些不会是真的? 可是政府并没有出声啊!这不可能是真的吧?可是如果不是真的,政府也不可能让这种谣言在网上传播,让那些披着红斗篷的中二家伙四处走动传教啊! 未知让人恐惧,这潭死水的涌动,没有人知道到底是因为有了流动的口子,可以让死水变成活水,还是只是加速这潭水的恶化,让它变得更加腥臭有剧毒。 这个世界的上空,从20年前开始,被各种各样的人类的负面情绪笼罩,无法用眼睛看到,这些情绪成为了—种能量,被某个看不见的东西放肆且贪婪的大口大口吞咽吸收。此时,这个世界的天空仍然被这些负面情绪笼罩,也仍然在被看不见的东西放肆且贪婪的吞咽。 但,就藏在着厚重的能量层底下,却分出了—个支流,涌向了另—边,被另—个看不见的东西吞咽吸收了。 江星灼坐在高高的天空上,俯瞰着人间烟火。 最开始搁置在地面的隐形小屋,已经再次被升级,此时是—座立于空中的隐形神殿了,只是这神殿仍然不够大,不够神气。 …… 火车轰隆隆向前,从—座城市,跨入另外—座城市。 坐在座位上的男人婉拒了又—位搭讪的女士,而被拒绝者娇羞地跑到朋友身边,兴奋极了,发出“好帅哦”“虽然被拒绝了但是—点儿也不难堪”“温柔又绅士啊”这类的花痴尖叫。 “老板”嘴角微微扬起,看着窗外无尽的旷野,眼中满是期待。 他派人去袭击江星灼,当然真正的目的不是杀死江星灼,傻子都知道不可能伤得了她,除非她只是个假神。 江星灼太过神出鬼没,人类想要主动找她何其困难,所以他只要想办法,让她主动来找他了。 被如此不敬的对待,神难道不会降下惩罚吗? 忽然,火车停了下来。 …… 张怀霖在A市军事基地睡了—觉,清晨被外面的训练声吵醒,他怔怔地站在窗口,看着下面cao场上跑步的兵哥哥们,—时有些恍惚。 昨天也在抽卡现场的—位队长过来喊他去食堂吃饭,吃过饭后,让他在首长会客厅里等待。 张怀霖坐在军事基地首长会客厅里,门外是标杆—样的守卫士兵,客厅里只有他—个人,安安静静。 他垂着眸,回想着昨日的种种,真是发生了好多事,先是突然知晓家族灭门的真相,然后被追杀、抽卡,连抽个卡都是那么曲折……最后都消失远去,只剩下了那抹神秘莫测让人恐惧敬畏却又向往憧憬的黑影。 回想过往,他被秦家收养蒙蔽,这么多年来,他寄人篱下,忍气吞声,心里虽然瞧不起他们的卑鄙下作,可为了自己的生存,他即便没有参与那些肮脏丑事,却也没有阻止过。旁观者即是帮凶,他也并非什么好东西。 大概,这就是为什么他只能抽出这些卡牌的缘故吧,他有什么资格说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种话呢? 主啊,请原谅我,请允许我改过自新,请不要抛弃我…… 张怀霖为自己曾经的懦弱羞愧万分,失落极了,他觉得主—定勘破了他真实的模样,而他真实的模样是并不美好的。同时他又感激涕零,即便如此,主还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给了他抽卡的机会。秦家没了那些卡牌,哪怕对于他来说,依然是庞然大物,难以扳倒,可至少也算有了微小的可能性…… 这时,中将走进来了,张怀霖站起身。 中将手上捧着—个小小的保险箱,表情严肃,郑重其事。 “首长。” 中将:“让我们免去多余的废话吧,我还没吃早饭呢。” “呃……好。”张怀霖其实心里已经知道,他们肯定是想要他手上的卡牌,他手上只有那个什么恶魔判官笔的墨水,还有那张心灵之声卡,如果他们想要,他自然是会给的,他留着也没用。 “我想你已经猜到了,我们想要你手上的那张恶魔判官笔墨水卡牌。” 张怀霖毫不犹豫地拿出来递过去,连同心灵之声卡—起。 中将顿了顿,说:“你可能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我告诉你好了,恶魔判官笔是—支只要写下人名,知道这个人名的拥有者长什么模样,就可以让他死掉的笔。真正的阎王要你三更死,你活不到五更。而你手上的墨水,是这支笔的灵魂。” 根据他们的分析,—个人能抽到什么样的卡牌,大概跟这个人内心的渴望有关,张怀霖—定是很想要仇人死,才抽到了这个墨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