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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中的爱情朝生夕死,大学喜欢学长,可是学长有女朋友,我的爱情又一次出师未捷身先死。 后来我就不想了,工作这一年倒是有同公司的、同行的,对我有一些想法,我也试着跟他们约过会。但我们总是那种和和睦睦的,好像我们在一起只是因为合适。 我已经合适了二十多年,突然想离经叛道一回,便都拒绝了。 我有点狐狸相,长得不像没谈过恋爱的,但我偏偏没有谈过,更别说把男人带回家里来。这是头一回,我不知该怎么办,开始心急。撑到现在,汗也冒出了不少。 我脑子乱,心也乱,他又打了一个喷嚏,我紧提着的心才稍微放下来一些。 我又给他添了点热水,没着急回我的沙发接着当活化石,就在餐桌前问他:“你开车来的吗?” 他说:“不是。” “哦。” 他说:“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 “没有,就是也有点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他懂了,把杯子放下,站起来,说话磕磕绊绊有点不好意思:“额,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没提前跟你说一声就过来了,要不我先走?” 他说着话往外走,只是走得慢。 我打开门,他走到门口,又转过身,让我这心又提了起来。他有一米八高,我要仰头才能看到他的神情,我跟他对上眼,不自然地撇开。 他没说话,再转过去,迈出门。 我在门里。 他回身跟我道谢:“谢谢你收留了我一会儿。” 我假笑一声:“上回你也帮我来着,扯平了。” 我们又没话说了。 外头的冷风往屋里灌,我宽松的裤腿被风吹得前后摇摆。 他手往电梯的位置指了下:“那我就先走了。” 我点点头:“嗯,好。” 他转身走了一步,又回身。 我这心算彻底放不下来了。 他看着我,那眼睛如干柴焚烧,火苗不光燎了他的眉毛,也快燎到我的了。他说:“就,只能扯平吗?” 我傻傻的:“啊?” “不扯平行不行?” 我乱了,心里砰砰砰,像鼓面。 他突然靠过来,把我压到墙上。他潮湿的衣服,guntang的身体,彻底掀了我的鼓面。 门还没关,我怕被人看见,手在他胸膛:“那个,门还没关。” 他低头寻我的眼睛:“你看我。” “看……看什么?” “你先抬头,你,你抬头我就关门。”他压着嗓子说话,声音低沉好听。 我不想抬头,我心里慌,我没经历过这种事儿。 他还逼我:“你,你要是不抬头,我就亲你了。” 我吓得慌,赶紧抬头。 谁知道,他就等着我抬头,我抬头他就亲我了。 我开始热,开始烫,扭来扭去,没动两下,他突然停住。 我还没发觉他的异样,哼哼两声,表达着不愿。 他一下咬住我的耳垂,他的呼吸很烫,但外头风冷,他咬湿了我的耳朵,风一吹,耳朵传来丝丝凉意。我不舒服,便不自觉发出一声半声的‘唔’‘嗯’。 他声音温柔,对我说:“不扯平行不行。” 我应该说不行的,我们就是那种认识了几个月的朋友,平时只在微信聊天,这才见第二面,怎么就扯不平了?但我骨头软,尤其是耳朵的骨头,更要软,便没答。 他的手搂着我的腰,我们已经身子相贴,他好像还觉得不近,又把我往他怀里压。 他有些地方的坚硬让我一下醒悟,原来他的异样是因为这个…… 我不敢动了。 我还没跟人那个过…… 他见我没拒绝,好像很开心,怎么抱都觉得抱不紧,我在他怀里差点就要断气了。 我揪着他的衣裳:“你先松开我……” 他不松我,还跟我撒娇:“我不。” 我叫他的名字,本来是警告,但他不这么想,缠着我,还想听我叫他:“jiejie再叫我一声。” 我不想叫,别开脸:“你别这样……” 他接着跟我撒娇:“你叫我一声,我放开你。” 我不相信。 “就一声。” 我耳根子软,于是又叫了一声,就是这一声,闹得他又亲我。 我不知道他算不算老练,但我肯定是个生涩的,我不想让他把舌头伸进来,嘴闭得紧,不小心咬了他一下,他非要多亲五分钟,说我咬了他,得补偿他。 他很喜欢叫我,他一叫我我就腿软,他还亲得用力,我们缠这一会儿,工夫不大,我却是被绞空了力气,只能倚在他身上了。 门开了二十分钟,屋里的热乎气全都跑没了。 我打了个哆嗦,他停了下来,终于想起先把门关上。 门关上,他转身看着我。 我别开脸看窗外的雨,左手握着右手的胳膊,脚在地上踢着,试图缓解尴尬氛围。 他像是醒了,也跟我一起尴尬起来,不再向前走了。 那一晚,他没走。他在地上睡,我在床上睡。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很久,我才知道他那么反常的原因——他妈再婚了。 他那晚是有反应的,但他很尊重我,没有再进一步,这反而让我对他刮目相看。我以为像他这种二十岁家里条件不错的男生,都是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