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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清栎低低应了一声,心中涌上酸涩。 “妻主,我困了。” “睡吧。”颜渊让李清栎躺在她的膝头,为他盖上薄毯。 昨夜二人折腾很久,直到李清栎哭着求饶才罢休,今日一早又早早启程,想必也是累了。 颜渊拿起书册,一页皆一页的翻着,直到翻到最后一页,她才把书放下,神色凝重。 天瑕急切地问:“主人,可有找到?” “没有提及。”她翻阅了几乎所有鬼界记载,其中没有任何介绍的语句。 “这可怎么办。”天瑕颓废下来。 颜渊在查找关于玉佩的记载,但如她之前预料的一样,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的相关记载。 这也不算奇怪,连她这个玉佩的主人都不知从何而来,更不用说这些记载图册。 “玉佩若碎,我会和你斩断联系。”颜渊抚着天瑕的剑身,轻描淡写般说出这番伤人的话。 天瑕一听瞬间爆发了,剑身咚的一声从颜渊手中挣脱掉在地上:“我宁可折断。” 天瑕是她的本命剑,一旦玉佩破碎,她失去理智便会沦落为只知杀戮的恶鬼,到那时天瑕若还供她驱使,后果不堪设想。 “你为正义之剑,而非滥杀无辜。”正如颜渊身为鬼王虽杀伐果断,甚至颇为残忍,但她的责任却是守护鬼界的安宁和人间的河清海晏。 天瑕虽为凶剑,却从不染邪气,剑光凌厉如同霜雪,只要时机一到便能化形而出。 “如我失去神智,无论是谁拿了你,你便供其驱使,杀了我。”颜渊说着杀了自己,眼底不兴一点波澜。 “我不会。”天瑕沉默一会儿,斩钉截铁道。 它是颜渊的本命剑,剑灵此生只认一个主人。无论如何,他宁可自毁也绝不会选择伤害颜渊,哪怕这是主人的命令。 它也不想懂是非过错,它只是颜渊手中之剑,颜渊所指,便是它剑锋所向。 “主人,我不会。”它再次重复道。天瑕剑身停止挣扎,沉寂下去,连剑身上的光辉也跟着沉寂下去。 颜渊静静看着天瑕,许久,叹息一声,呵斥道:“我若堕魔,剑灵必毁,你何必如此执拗。” 除非,她在失控前强行剥离天瑕和她之间的所有联系,到那时她定会修为大损,才能保住天瑕剑灵存在。 黑马正在疾驰,这匹黑马神骏非常,中途未曾休息,连夜跑向淮城方向。 城门前,官兵拦住马车。这马车十分华贵,坠着流苏,前面还由金液绘制着图案。 这般待遇只有皇室众人才可享有,可他们从未见过这辆马车。 为首的官兵道:“可有进京令牌?”她怀疑地看着马车外的一名黑袍人,哪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还要穿着黑袍,兜帽遮住脸颊只露出一双眼睛。 怎么看怎么起疑,语气也带上几分呵斥:“何人胆敢私用皇家之物。” 黑袍人从腰间扯下一块令牌,官兵看到这块令牌全部哑然,默不作声跪在道路两侧,似乎见了什么恐惧的事物,冷汗直冒。 “拜见……”话还哆嗦着没说完,马车已经疾驰而过。 “大人,马车里是什么人啊?”旁边的小兵扶起他,诧异道。 守将心有余悸,两腿还在发软:“那是鬼王。” 黑袍人是鬼王身旁的近卫,能趋势黑袍人的便只有鬼王无疑。 少有人知道,京城中那个最大的府邸,也就是王府是有人居住的。 当年开国,烽烟四起,突然出现一个玄色衣袍的人帮助开国皇帝平定四方,本朝才能有长达数百年的和平安定。 据说这位鬼王容貌俊美,但手段狠辣,杀人如麻。最令人惊讶的是,这位鬼王几次出现都容颜未改。 “她…”小兵瞪大眼睛,哪有人能活上数百年。 “总之,千万不要惹鬼王。”守将嘱咐道,而后吩咐其他人继续守卫,带着那小兵道:“走,去喝上一杯。之后恐怕没有这么清闲的日子了。” 小兵虽然不理解守将的话,却还是点点头。 守将叹口气,摇摇头:这鬼王每次出现,必有大事发生。且最近朝堂内外都不安稳,也不知这鬼王突然回朝,究竟只是突然兴起,还是有所目的。 “算了算了,走,喝酒去。”她招呼着小兵快走。 马车入了城,李清栎疑惑地问道:“妻主,你那是什么令牌?” “不过是普通的令牌罢了,没什么特殊的。” 李清栎可是亲眼见到那些守将恭敬的样子,与其说恭敬,不如说是见到令牌后的恐惧。 “那他们为什么如此…畏惧。” 颜渊凝视着李清栎的眼睛,忽然笑了道:“看来,我的小夫郎如今没那么好骗了。” “这是令牌。” 第37章 失控 繁复的云纹刻在令牌周围,中间簇…… 繁复的云纹刻在令牌周围, 中间簇拥着一个渊字。 这是王令,但大凤朝的王令制式不至于如此繁复,因为王爷虽为皇亲国戚却终究不是女皇。 而这枚令牌甚至超越了皇令。 “妻主, 这王令是从何而来的?”他皱着眉头,看向颜渊。 “自然是为妻的。”颜渊散漫地接过令牌, 眼尾微挑,纯金打造的令牌正在她的手心中, 衬得手指白皙修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