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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傲站在院子外,佯装淡定实则放在身后的掌心内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刚我看见一个小厮鬼鬼祟祟的钻进去了。” 凌清闻言蹙了蹙眉,小厮?对着冬枝使了个眼色,冬枝大大着胆子上前一步推开了禅房的门,走进去后不久就响起了女子刺耳的尖叫声。 冬枝脚步匆匆的出来,不一会儿一个小厮也走了出来,跪在地上只敢看地上的青石板,哆哆嗦嗦的说道: “我与凌小姐之前已许诺终身,还望夫人成全!” 凌清红唇微勾,冬枝扶着她往后退了几步,萧傲也往后退了几步,与凌清间隔开了距离。 “不知公子可否帮我擒住他?” 萧傲愣了愣,过了会儿才红着耳朵点了点头,走到了一边躬身道: “还请小姐先行出来。” 凌清略一思索就懂了萧傲此举的用意,心下一暖依言走了出去,萧傲这才走进去,将那跪在地上的小厮反手擒住,小厮脸色发白的叫道: “我与凌小姐已经定了终生!你们丞相府家大业大也不能这样欺负人!杀人了,丞相府草菅人命,仗势欺人了!” 萧傲脸上闪过怒意,将自己的手帕掏出来塞进了小厮的嘴里,用随身携带的马鞭拴住小厮的手,脚踩在他的后背上,小厮扭过头看着萧傲脸上闪过不甘,嘴被堵住只发出了几声呜呜。 “爷可不是丞相府的人,仗势欺人仗的也不是丞相府的势!也不瞧瞧你的长相,也敢肖想丞相家的小姐?” 凌清攥紧了自己手上的手帕,上辈子她对萧傲知之甚少,留在记忆中为数不多的都是两人争锋相对时萧傲面色冷凝的模样,哪有像是现在这般肆意张扬过? “小姐,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奴婢去找夫人来?你身子尚且未曾好全,刚又被那丫鬟给泼了茶,不换衣服这可怎么办呀。” 萧傲看着凌清的脸,确实苍白消瘦的厉害,略微踌躇了一番后说道: “如若小姐不介意,我母亲就在隔壁院子里住着,可以去她哪儿换上干净的衣裳。” 凌清对着萧傲行了一礼,“多谢公子。” 冬枝扶着凌清去了隔壁的院子敲了敲门,一个嬷嬷匆匆来开了门,得知了她们的来意后将人请了进去,萧夫人让下人给端了茶,贴身的嬷嬷则是去找了一身她的衣裳来。 萧夫人与凌清的身材差不多,只不过年纪稍大上了一些,衣服的颜色更加偏深沉。 在凌清去了里间换衣服时,萧夫人招来了一个下人,询问事情始末后无奈的笑了笑,她怎么不知道她那没个正行的儿子,居然有朝一日会如此谨慎,就担心污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思及刚她所见过的凌家小姐,长相方面着实不错,丞相府的嫡小姐果真名不虚传。 慈安寺路远,来上香的人大多会住上些时候,萧夫人倒是带了不少换洗的衣裳。 嬷嬷是个行事妥帖的,给凌清拿了一身她们夫人未穿过的衣裳。 忽而外面响起了一阵喧闹声,萧夫人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对身侧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躬身出去一瞧。 “夫人,长公主来了。” 长公主与当今陛下乃是一母同胞,感情自然非同一般,许是因为夫君都是武将的缘故,和萧夫人之间的关系倒是不错。 凌清此时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走了出来,萧夫人的年纪不小了,衣服的颜色偏沉稳,厚重的绛紫色并不适合像是凌清这么大的小姑娘,让萧夫人意想不到的是凌清居然压得住这样厚重的颜色。 绛紫色愈发衬的她肌肤荧白若雪,更添了一分端庄。 外间已经响起了其他人参见长公主的声音,萧夫人压低了声音说道: “坐下吧。” 嬷嬷端了个凳子,凌清顺势坐在萧夫人的下头,刚坐下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满头珠翠的女子走了进来。 “哟,这是哪家的小姐?” 屋内人俱都起身给长公主行了一礼,在长公主道‘免礼’后方才起身,萧夫人答道: “是丞相家的嫡小姐,我瞧着她回来时冷的瑟瑟发抖的模样,恰巧屋内也燃了火盆,就邀她进来坐坐。” 长公主点了点头,倒是未曾在这件事情上多费口舌,凌清提出了告辞,长公主与萧夫人两人要话要说,在凌清出声后就允了。 凌清走出了院子门时,听到了萧傲的声音。 “就是这小贼,刚刚居然妄想到我母亲的院子内偷东西,压去送官!” 一场风波,就此悄无声息的化解。 凌清在途经萧傲身旁时,出言道谢: “多谢公子。” 萧傲的耳垂通红,“无妨。” 凌清又走了几步,忽而转身,恰巧就对上了萧傲还未曾来得及收回去的眼神,凌清勾起一抹笑。 “萧公子,我快及笄了。” 说完,凌清转身离去,留萧傲在原地抓耳挠腮的思索凌清那句话的意思。 当再次回到大殿,凌清面不改色的走到了祖母身侧跪下,并未曾错过凌蔷微微有些发白的脸色。 夜间回到禅房休息时,凌母察觉女儿身上的衣裳,询问间凌清将白日里发生的一切坦言相告,凌母气的摔了一个茶盏。 “不过就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罢了!” 凌母顾及着凌清的身子让她先回去休息,自己则是去了凌老夫人的院子里,当凌清回到了自己住着的禅房内时,走到窗台边打算关上窗户时,在窗台上发现了一个羊脂玉的玉佩,拿起借着窗外的月光一瞧,嘴角抿起一抹无奈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