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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清送来的那些冻伤药膏效用及其不错,镇北王在得知了这药膏的奇效后,当即就给生了冻疮的士兵们发了下去。 棉被数量并不多,约莫需两个士兵盖一床,都是新的棉花,十分的暖和。 这个冬日,边关的士兵们暖和了不少。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就到了过年的时候,京城中自然是一番热闹。 如今皇上定下的规矩,大年三十的那晚上是得去皇宫中赴宴的,然后跟着皇上一同守岁。 凌清并未曾去,同小凌殊与老夫人留在家中,老夫人今日精神极好,摘掉了各种华美庄重的簪子,只用一块褐色的布包住满头银发,亲自下了厨房,瞧着和寻常老太太无异。 凌清与小凌殊在一旁瞧着,三人都穿的喜庆,瞧着老夫人心中便是欢喜的。 三人凑在一块儿用膳,用过膳后凑在一间屋子里头,凌清将之前她吩咐匠人所用金子银子制作的精巧无比的一些小东西,算作是小凌殊的压岁钱。 室内倒是并不冷,外头的院子里面红梅开的正好,过年这一天,天色完全暗下来了之后,下起了大雪,大团大团的雪花落在了开的正艳的红梅上,瞧着倒是一副好景色。 室内燃了好几盆炭火,窗户是开着的,室内的亮光印在雪上。 无事可做,便只能逗弄小凌殊来打发时间,小凌殊虽年纪小但在今日到了这时候却也没觉得困,精力十足的在屋子里头乱跑。 边关哪怕今日是过年,也没什么过年的气氛,匈奴似乎知晓今日这个日子对于他们来说颇为重要,仿佛是发了疯一般的进攻。 从下午到晚上一直未曾停歇,终于战停时,萧傲带着满身疲惫回了自己的营帐内,草草的只用了一点已经冷硬的馒头。 进了营帐,一个瞧着面容有些青涩的士兵迎了上来。 “少将军,这是京城那边遣人送过来的东西,送东西的人如今还在军中,说是凌小姐亲自绣的。” 萧傲坐到桌案旁边,托盘上放置着一个纯墨色的斗篷,上头的绒毛瞧着很厚实,针脚很是细密,上面所绣的鹰也是栩栩如生。 原本因为这般劳累一天而产生的疲惫仿佛在此刻尽数全消了,萧傲沐浴换上干净的里衣后,才披上试了试。 凌清在年前,几乎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制作这披风上,做的精细无比,萧傲披上后勾唇笑了笑。 仗还是要打,可不能等到来年这时候还不能与凌清见面。 他想京城、想家了。 并非贪恋京城安逸的生活,也并非是不满如今艰苦的环境,只因为——他想凌清了。 抱着这从京城送来的披风,萧傲沉沉的睡了过去,天上只余寒星点点。 京城内,过了夜半陆陆续续的放起了烟火,听说是在皇宫中的观星楼内看着烟花最是美丽。 小凌殊听到了声音后就跑了出去,一个嬷嬷急忙跟在凌殊身后照看着。 凌清扶着老夫人,走到了走廊边,看天边炸起的烟花,璀璨到照亮了半边的星空。 自重生后,已经过了一年呢,这一世她不必四处奔走为谁去筹谋,安生轻松自在的过自己的日子也是极好。 等到来年这时,或许……就应该是在镇北王府了。 老夫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心中罕见的产生了些许伤感,伸出手抚了抚凌清的发丝。 白雪落于红梅之上,又被烟花照亮,实属美景。 凌清察觉到老夫人的情绪有些伤感,刚嬷嬷已经搬了凳子过来让老夫人坐着赏景,凌清半蹲下,靠着老夫人的膝盖,俏皮的开口: “祖母,这梅花可是能食的?我瞧着它开的这般好,不食简直是可惜了。” 老夫人被凌清这幅贪吃的模样逗笑了,心中的伤感淡了不少。 晚上入睡时,凌清依稀想着,来年桂花开时,可以让祖母做上些桂花蜜。 第21章 归来 到底还是没如萧傲所预想的那般第二年回京陪凌清过年,这一场战事持续的时间极长,原本只是一小国,谁知那大漠上的几个小国联手一同来进攻,将这战事时间拖延的极长。 在第二年的春花烂漫时,镇北王旧伤复发从马上跌落,幸得当时萧傲就在旁扶住了镇北王,军队中随行的大夫诊断后断定是因为镇北王年轻时在战场上为救圣上而被箭矢射入腿上,旧伤复发再加上从马上跌落,虽无大碍,但肯定是不能上战场了。 许多人都认为镇北王应当回京城的,毕竟军营内的大夫比不上京城的太医医术高明。 镇北王执意留在军营中,虽说不再上战场但依旧留在军营内,在一旁提点萧傲,以往虽说镇北王也在教导着萧傲,但终究不像是现在这般,一夕之间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了萧傲的身上。 之前太平了许多年,当初骑上马背打天下的将军如今还活着的只有寥寥几个,除了镇北王以外,那些几个还活着的恐连马都上不去。 小的还未曾成器,老的各个都来不了,萧傲被迫从镇北王的手上接过了所有的担子,萧傲一夕之间变得沉稳了不少,面容染上坚毅肃杀,经过几次战役后军营内大多数人都对他十分服气。 又到了冬日里,军营中大多数人对萧傲的印象,如今这个面容坚毅的大将军,渐渐取代了那个一脸青涩的少年郎。 --